去,我宁愿你不去承认这些指控,这样我就可以骗自己了,你值得我的——”
那由四个字母组成的字哽在他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这对威廉既困扰,又不是,他望着马尔斯的眼,最终合起了两片嘴唇。
这个词,他再也不会用到了。
马尔斯嘴唇翕动,却什么都没说出口。他闭上死寂的灰眼,俯下头,吻住了那滴划过脸颊停留在威廉嘴角的咸涩泪水。
☆、121 尾声(上)
沐浴过后穿戴了整齐,马尔斯坐在床畔,留恋地梳理威廉带着潮气的金发,“记得做个完整的身体检查,我担心tenth给你注射过哪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这是他们救出威廉的第三天,威廉今早刚结束发情,马尔斯才有空查收信息。nyenth的尸体。他有这种担忧并不为过。
但威廉背对他闭着眼,呼吸平稳,不发一言,不知是累得睡着了,还只是不想理睬他。马尔斯抿了抿嘴,想沉默却又不甘心,“威廉——”
床上人干脆地打断道:“离开。”他只说了一个字,嗓音带着激烈情事后的嘶哑与鼻音。马尔斯僵了僵,迟钝地收回手。
“如果需要我一起消除结合,你知道怎么找到我。”
威廉睁开眼,听着他的脚步越走越远,出了房间趋向楼下,然后是关门声,再然后,冷清的屋子里又剩下了他一个人。
……
格里芬得知威廉被救回的当天,就在茫茫的北大西洋中转乘直升机回到了纽约。等他马不停蹄赶到威廉的住所,后者正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格里芬也不介意厕所里的酸臭,拾起地上威廉的手机解开密码,看到通讯记录里整整一排不同日期不同时间的「马尔斯」。他皱着眉头将那男人的名字拖进了黑名单,威廉撑着马桶爬起来,冲掉里面的污秽,在一天里不知道多少次地重新洗脸漱口。
“我告诉过你。”格里芬仿佛看到了十六岁的他,又像是七年前的他,“跟我回大厦,所有人都在担心你,别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伤害自己。”
“把电话还给我。”威廉用毛巾擦过脸,朝格里芬伸出手,但后者只双臂环胸,动也不动。
“然后呢?继续和他吵架?折磨自己?”格里芬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但他不想在威廉这么难过的时候继续教育他,“我把那个人拉黑了,你们彼此都该给对方些清静时间,用来考虑清楚以后。”
威廉气馁地垂下手,没有继续坚持。因为他知道格里芬说的是对的。格里芬总是对的。他这两天和马尔斯争吵了太多,他看到那个名字闪烁在手机屏幕时已经下意识的心烦,却还是忍不住想接起听听那人的声音,听听他想说些什么。但他们就只是重复朝对方吼了上百次的固执己见,到了最后甚至口不择言。这样的对话有什么意义?
“我来替你保管手机。”格里芬说,像小时候那样,上前给予了弟弟一个温柔的拥抱,“跟我回家吧,威尔。或者我们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威廉同意了。
他回到了大厦,第一眼见到的是欧文,后者心疼地拥抱了他,再来是艾德里安,正坐在沙发里看一则新闻。格里芬回房间洗漱,威廉晃着神坐到艾德里安身旁,将头搁在了父亲的肩膀。艾德里安对他忽然的亲近略感诧异,随后明了地抚摩小儿子的发丝,放柔了眼神,“你哥哥肯定把我想说的话都说过了一遍。”
“你是对的,爸爸。”威廉也盯着电视,只不过目光涣散。他没注意新闻在讲什么,只觉得镁光灯聚焦的那名黑发男人,与记者对答如流的自信神采像极了马尔斯。“信赖给的太容易,就会廉价。”
艾德里安一愣,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他发现了威廉的视线,按着遥控换到了下一个频道。
「沙普尔国王,关于——」记者未完的提问被掐断在了转换的信号里。
“想去加州吗?”艾德里安问,“换下心情,会有帮助的。”
威廉想了想,答应了“好”。
起初他还经常打电话询问格里芬,马尔斯有没有给他留过语音邮件,在被格里芬长篇大论外加直白地讽刺了一通后,他就再也不问了。
“那他……有来找过我吗?”威廉踟蹰着问出这句话,知道会被格里芬变本加厉冷嘲热讽,但后者只静默了两秒,简洁地回答了一个“没有”。
威廉挂断电话,告诫自己必须把马尔斯甩出脑袋。而另一端的格里芬,已经将数次对马尔斯的拒之门外毫无罪恶感地从记忆中抹除了。
……
僵持到第三周,坎特雷终于说服马尔斯先回华盛顿。“艾德里安带着威廉回了加州,你死守在纽约有什么用?给他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些时间,马尔斯,我真怕你一个不慎说错什么话,让他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有什么区别?”马尔斯轻嗤一声,“他已经不会原谅我了。”
他这么说的时候,其实还抱着微弱的希望,然而三天后的那个消息,才让他彻底明白,不原谅有时候就是不原谅,没有侥幸存在的缝隙。
他被坎特雷叫进了办公室,年长者盯着桌上一份打印的文件,眉头紧皱,半天没有吭声。马尔斯漫无目的的眼神逐渐聚焦,半点也不在意地问,“怎么了。”
“马尔斯……”坎特雷沉吟了片刻,“你认识康纳德中将吗?”
这个名字让他有了些眼神波动,现在,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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