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人,你对我来说绝不是什么都不是。”
陆余向后靠在沙发上,侧头看着季星认真的脸,翘着嘴角,“我知道了,你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所以不用说对不起。”
嗵嗵嗵。
乒乒乒。
乓乓乓。
季星心跳得可以开演唱会了,鼓手吉他手各种手都齐活了。
总是有难以计数的这样的瞬间,让他千方百计也无法摆脱的去想:如果陆余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他一个人的,肯定会在梦里笑晕过去。
第三十九章
陆余到家以后就接到了李平松的电话,刚才他在李平松新家,打了个电话就着急忙慌的冲了出去,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李平松特意打电话来问问。
陆余把事情简单说了说,和他说了句抱歉,李平松当然不会介意,只是对陆余的态度感觉很奇怪,就问了一句,“你和季星关系这么好?怎么那天你们俩碰见的时候我看着不是这个意思啊,而且我们认识那么久你也从来没提过有这么一个高中同学。”
陆余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高中时候关系很好,后来……发生了点别的事,我挺对不起他的。”
李平松更好奇了,“哎,能说说什么事呗?难道和你那个初恋有关,不也是你高中的事吗?”
陆余心里抖了一下,“……你别乱猜,你以为演电影啊?两码事。”
李平松还想追问,陆余随便打了个马虎眼敷衍了过去,之后聊了点别的就挂了电话。
在大多数的时候陆余很少和别人提起季星,就算提也不会提及这个名字,只是用“我一个朋友”来代替。他不太想说,他愿意就那么保持一个动作坐一个下午去回想,从头到尾,从动作到语言,快的话可以想个四五遍,慢的话一遍都不够。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错觉自己正处于恋爱期,酸甜苦辣什么都有了,在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里面早已经和对方恋爱过无数次了,开心时候的表情,生气时候的表情,接吻时候的表情,情动时候的表情,就这么靠想都能把他想得热血沸腾。
连类似情人间的对话都有快一万个版本了。
所以这么龌龊肮脏的思想,藏着掖着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大张旗鼓的想要广为人知。
季星在一个星期以后突然收到了程少童的邀请——他要结婚了,请季星去做伴郎。
这么些年来两个人一直有联系,季星知道程少童和他女朋友交往已经两三年,终于在今年要定下来了。
在婚礼之前程少童特意约伴郎团们一起见了个面,把当天的流程复述了好几遍,生怕出差错,季星对此很上心,致辞的是程少童的一个发小,季星的任务主要还是婚礼当天去接新娘。
婚礼选的是周末,是新娘的生日。季星挑了一件最笔挺的黑色西装,先开车到程少童家集合,等到了时间又和车队一起去新娘家里。
季星跟着一众伴郎堵在新娘闺房门口,程少童胸前别着一朵礼花,正被里面的伴娘逼着一连唱了好几首情歌的女声部分,唱的声嘶力竭曲不成调,好歹是把门给打开了。
季星随着人潮去到这边又去到那边,内心能感觉到幸福。其实大多数人结婚的过程都相差无几,但就算在这样模板式的结婚典礼中间还是有太多无法比拟的微妙感情,因为每一份爱不相同,所以对于婚礼季星始终抱有一种神圣的尊重感。
昏暗的会场里随着追光从另一端走过来披着白纱的新娘,季星站在台下的落地灯边上。即使这个场景在昨天的彩排里已经演练了一遍,但是季星还是看见程少童站在红毯的最前头眼睛红了一大圈,他的目光一直凝结在那一片白纱上面,甚至有些激动的发抖。
至少在这一瞬间,结婚与婚姻是不同的。
致辞宣誓之后新娘要抛捧花了,因为司仪说所有伴郎伴娘都得上台,季星也就跟着推推搡搡的人群站在了新娘背后。
就在那一束捧花划过一条弧线穿越人群而来的一刹那,季星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我接住了,就拿它和陆余求爱吧。
可是他当然没接住,被另一个伴娘抢到了。
季星坐在亲友的那一桌,见到了好几个往日的同学,各方的推杯换盏他通通没有拒绝。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想放纵自己一次,最好喝到酩酊大醉不分日夜,好的坏的全都抛之脑后,就当是喜庆与伶仃的对比后可怜兮兮的一个安慰奖吧。
真眼红啊。
他也想有个伴。
到最后季星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意识就在清醒与混沌的边缘徘徊,他放松的呼出了一口气,瘫倒在了酒桌上。后来大概是坐在他旁边的人问他要不要找人来接,季星听清楚了这个句话,绕了大概三分钟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自动的报出了一串电话号码。
陆余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修改一组样片,打电话给他的那个人似乎也很惊讶接电话的人是他,然后对方就快速的说明了情况,陆余二话不说揣了车钥匙出门了。
陆余到的时候季星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伏趴在桌上,露出来的皮肤都是一片通红。程少童和他的新娘就站在边上和人讲话,转头看到陆余后也很惊讶,“陆余?真的是你?刚刚陈钊和我说接电话的是你我还不信。”
陆余没有多解释,只是笑了笑,“新婚快乐,来的有点急什么也没带,抱歉。我来接季星的。”
程少童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在这个时候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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