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其他男孩不一样,我有金盆洗手的资本,不过他也警告我绝对不能和客人产生感情纠纷,后果只会是我死的很惨。
瞿先生订的是豪华标间,开门的时候他还穿着白天上班的衣服,看起来很像机关里的领导,他生得白净,个子不算高,戴一副金边眼镜,四十岁的人难免有年龄带来的老态,好在他身材保持的不算差,我一向受不了大腹便便的客人,那些往往都是一次性的生意。
我们喝点一杯红酒,杂七杂八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我说最近新上市的衣服包包,他说他上小学的小女儿和备战高考的儿子,还有勤勤恳恳当贤内助的夫人,我知道他对妻子满心愧疚无从补偿,他天生喜欢男人,却不得不顺从大势娶妻生子,闷闷不乐地过了二十年,瞿先生其实也很可怜。
他很喜欢吻我,吻我的眼睛,据说很像他的初恋情人,我们每次上床他都很温柔,和严胥完全不一样。
结束时我也很尽兴,躺在他怀里喘着气,懒洋洋地研究瞿先生肩膀上的胎记。
“林羡。”瞿先生拿出了手表,套在我手腕上,他很少送我东西,“我要调去北京了。”
“升迁,好事啊。”
“我想你一块去。”瞿先生说,“你可以去那里读书,随便读个三本或者职校,我给你安排工作。”
我看着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拒绝了,瞿先生有些可惜,也没有更多的挽留,他给了我很大一笔嫖资,是我普通度夜费的五六倍。
“别做这一行了,林羡。”瞿先生在我离开时亲了我一下,“我和夫人早就离婚了,等我儿子高考结束就正式分居,在北京我没有亲人,如果你想好了,来北京找我。”
“再见,瞿先生。”我说。
我们不会再见了。
失去瞿先生这样的客人对我是个很大的损失,自从来了严胥,我只有三个固定的客人,瞿先生是最好应付的一个,他对倾诉对象的需求远大于他对性的需求,只要我每次去充当一个倾听者,乖一点,听话一点就万事大吉,我走到酒店大厅,十月底的西北风隐约灌进来,白衬衣被吹得紧紧贴在身上,我手上握着一卷钞票,埋头往外冲。
还没走出大堂,门童把我拦住,旋转门里走出几位西装笔挺的精英,我握在手里的钞票被他一拦掉到地上,门缝里吹进来的狂风肆虐,到处飞得都是,我小跑着把那几千块笼到一块,那是我半晚上的辛苦钱,门童鄙夷地看着我。
“你帮他捡一捡。”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严胥。
“严总,这边走。”
我没再看他,收好钱,一脚踏进瑟瑟寒风里,公交车早就收班,如果地铁也停运我今天只能奢侈一把打车回家。
手机一震。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3001。
严胥发来的,我莫名觉得菊花一紧,给他回电话:“严总……今天不合适。”
“五分钟,上来。”
顾客就是上帝。
我捏着那卷钞票,又进了酒店。
严胥今天应该刚谈了一笔生意,他心情不错,我洗完澡出来他还没有立马上床的打算,我把自己的衣服叠好放在套房的椅子上,套着酒店的睡衣,挨着严胥坐下来,他在翻文件,我瞥了一眼,大段的看不懂的外文,严胥横我一眼,那意思很明显,看得懂吗你。
我心下讪讪,只求他今天别再折腾我。
严胥又看了半个小时文件,我在沙发上困得都要眯着了,他突然把我脸捏了一把:“他送了你一块手表。”
我脑子还是懵的,哝着鼻子:“什么手表。”
严胥从我那堆衣服里拿出瞿先生给我的那块表:“地摊货。”
其实那手表不便宜,起码也要四五千,严胥当然看不起,可我还打算卖点钱呢:“是,地摊货。”
“林羡。”严胥把手表放回我那堆衣服里,他把文件放好,脱了外套,“跟我怎么样。”
这是今天第二个,先是瞿先生,然后是严胥。
不过我不敢得罪严胥。
“严总的跟是什么意思。”我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跨坐在他腰腹间,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衣的扣子,低眉顺眼地看着他。
“你说呢?”严胥捏着我的腰,把我往他那根驴鞭上按。
“恩……”我扶着严胥的肩膀,一只手解开他西裤的皮带和扣子,褪下他的内裤,那烫人的东西终于和我肉贴着肉了,“严总太看得起我了,有需要联系李哥,是一样的。”
“难道你喜欢被很多男人操?”他摸到我后面,那儿不久前才和瞿先生做过,用不了一会就被他摸得滑腻腻的。
“我在这一行算不上年轻了,严总有大把的男孩可以包,我还想放个长线,保持严总的新鲜感,免得包几个月就腻味甩了我。”我低声说着,一边蹭着他,给他套上套子,又抹了点润滑剂,严胥那根狰狞的驴鞭抵着入口,我挺直腰一点点吞了进去,“你说是不是?”
严胥做`爱不喜欢讲话,就像他做生意,直达目标,不浪费精力。每次光让他进来,就得耗去我一半的血,可惜还没有人给我补蓝,只能惨兮兮地挂在他身上,求他快点结束。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很奇怪,严胥没急着动,他把我按在那根驴鞭上,就那样静静地坐了一会,我屁股里插着一根烫人的肉`棒,弯腰都难受,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身下连衣服裤子都没脱的男人:“严总……你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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