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掩耳之势转了过去。
嗯?卫朗奇怪地瞪大眼睛,出乎他意料的是,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他又四下看了看,除了一个电线杆,确实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儿?卫朗自问,下意识地摸起下巴。
他很确信自己听到了脚步声,可是现在……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这么想着,卫朗觉得四周的景色都阴沉了下来,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摇了摇头,想要驱散这种荒唐的想法,却又感到害怕,转过身去低头便走,眼睛也不敢睁开,嘴里不停念叨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所以卫朗也就错失了电线杆上那缓缓飘下的身影。
等到了约好的地点,他的朋友早等在那里,身边坐着个端庄的美人,看到他来,起身寒暄了一会儿。
卫朗虽然心中装着角角一人,却仍有爱美之心,身边又多出个美人,落座的时候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眼神也围着对方打转。
结果刚坐下,椅子还没坐热,耳边就响起不满的“哼”声,像是有人在小小的抱怨。
那声音清晰可闻,卫朗惊得浑身一悚,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依旧是什么都没发现。
卫朗想,该不会是真见鬼了吧,心里一颤,接着就祈祷起来,上帝啊,我家里还有个小宝贝要养呢,你可千万保佑我不能出事啊。
想着,手下还不自觉地摇了起来。
他这厢又是求佛祖又是告上帝的,倒是完全忽视了“专一”这回事儿。
一旁的朋友看着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疑惑地问道:“卫朗,你怎么了?”
卫朗这才意识到身边还坐着两个人呢,转过头去,尴尬地笑了声:“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招呼起对方吃菜来。
卫朗心中有事,行事也就规矩了不少,一直和女方保持着适度的距离,谈话间也滴水不漏,
那女方却对他很满意,不停地找着话题,一边说一边往卫朗身边凑,只把他逼到了角落。
他朋友见两人相处得不错,中途就退了出去,搞得卫朗现在是求助无门,不停得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这么一桩差事。
那女方见他不拒绝,越发主动了起来,最后甚至要亲到卫朗脸上,谁曾想,还没凑近,桌上的茶杯就好巧不巧地倒了,一整杯滚烫的茶水不偏不倚地倒在了裙子上。
那女方发出的一阵短促的惊叫:“怎么回事儿!”一面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擦。
卫朗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连鬼都助自己一臂之力,面上却装出关心的样子来:“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耳边又响起了小小的哼声,比刚才还要清晰。
那声音回荡在耳间,卫朗越发熟悉,脑中白光一闪,有了主意。
他刻意靠近正在低头擦着裙子的女方,把手按在对方肩膀,凑在耳边说道:“好点了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故意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来,果然,又听到了哼声,只是空气里还是什么都没有。
卫朗见对方还不现形,就继续下猛药,握住女方的手说道:“为了赔罪,不如一会儿我们去……”
还没说完,一根筷子就从对面凭空飞来,“啪”地一声打在他脸上,疼得卫朗一龇牙。
他刚捂住脸,就看到角角从旁边的花坛里钻了出来,一脸怒意地叉着腰喊道:“卫朗你!”气得连话说不成了,抖个不停。
卫朗在心底暗笑,终于把你给逼出来了,刚要张口,动作间扯到脸上的伤,痛得面部表情又是一扭曲。
角角一看,也顾不得生气了,几步跑过来,捧着卫朗的脸就小心翼翼地查看了起来,把卫朗看得是直冒泡泡。
他俩这一番旁若无人的,旁边来相亲的女方也看得是一头雾水,指指角角,再指指卫朗,语不成句地说道:“你……你们……”说着,反应了过来,登时气得一激灵,恶狠狠地扔下句:“你们这对狗男男!”跺着脚走了出去。
末了走远了,角角这才懵懵懂懂地转过头来,不解地问道:“什么是狗男男?”眼里带着个大大的问号。
卫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脸上的伤也不疼了,握住角角抚在他脸上的小手,得意地说道:“就是像我们这样相信相爱的人呀。”
角角被他这么一误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我们就是狗男男啊,那我要和你做一辈子的狗男男。”
他这话,正说到卫朗心坎上,不由得心花怒放,笑眯眯地接道:“好,一辈子的狗男男。”说完,还意犹未尽地“嘿”了两声,像是在回味着话里的甜蜜。
可惜好景不长,卫朗的“温柔乡”也只享受了短暂几秒,一回到家,角角就开始发挥自己刨根问底的精神,对白天发生的事情审问了起来。
他从电视里学了新的审讯手段,逼着卫朗跪在遥控器上,小媳妇状恶狠狠地叉腰问道:“卫朗,你知错了吗?”
角角竭力做出凶恶的模样来,可惜看在卫朗眼里,只有可爱,又不敢笑,生怕惹角角生气,硬生生地忍了下来,话里却带着笑意:“再也不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轻松,态度轻浮到角角都能看出来。
角角心下一气,两道小眉毛纠结在了一起,托住下巴思索着该如何处置卫朗。
卫朗见大事不妙,几乎能预见到自己接下来的悲惨下场,赶忙岔开话题:“角角,怎么白天的时候我一直没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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