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说:“不要紧,我就要西边房。楼上安排一间吧。”掌柜没办法,叫伙计带他们:“这西北风连日吹,不冻死你们才怪。”到了楼上,开了房间,小二转身退出去。德利看房间里陈设极其简单,靠着西边墙上是一扇窗,德利推开缝,刚好能看到镖局后院。强子也明白了德利的用意,朝他点了点头。
☆、(二三)
接连几天,齐天镖局同往常一样,接票、押运。德利说:“白天睡觉,晚上我们再看看。”强子白天睡不着,就默默背诵着刀诀,而刀谱图则深深印在脑袋里。而他解释为“藏”的那幅图,却恰恰对应的是“露”,如果刀法按此来练,不正好是个死穴吗?强子不敢确定旋风掌会不会迷上刀法,而摒弃所擅长的掌法。而对于自己,还有两个难关摆在面前,双龙符封印如何解开,断情散又在什么情况下可用?强子越想思绪越乱,索性坐了起来,把窗户又掀开一条小缝。
齐天镖局后院人声鼎沸,家丁们正在列队操练。在一排兵器架后方,树立着一面杏黄大旗,上书镖局的旗号,还有一个圆形的印记,似乎在哪里见过。强子正要把窗户再开大一点,忽然,迎面飞来一只飞镖,强子下意识地把窗扇一合,砰地一声,飞镖正中窗棱之上。强子听听,没有动静。他再次掀开窗,看见飞镖上绑着一张字条,他拔掉飞镖展开一看,见上书个五大字“速到城隍庙”。强子心里一惊,这是师父的字啊,怎么,他也来到了山东?强子轻手轻脚地穿上鞋子,打开房门,走出客栈,一路询问着赶往城隍庙。
城隍庙坐落在镇中繁华的位置,前来上香与祭拜的信徒络绎不绝,香火不断。院内种植了的松树,挺拔昂扬。强子在人群中寻找着师父的踪迹,穿过寺庙旁边的回廊,来到后院。后院两侧是和尚诵经的经堂,正中是钟房,一口大钟悬挂其间。强子刚走到大钟前,手腕一把被人抓住,拉着他走进旁边的一间僧房。
“师——”强子正要叫师父,来人却一把捂住他的嘴,左右看看,把门关好。师父问:“冯家三宝你可得到?”强子说:“皓月弯刀和刀诀已经到我手里,双龙符和断情散得到却也容易,只是尚不知双龙符如何揭开封印,再就是断情散何时可用还不得而知。”师父说:“黑风,不能拖的太久,时间愈久越容易暴露身份。”强子说:“我了解德利,不能强夺,只能慢慢套出他的话来。”师父瞪了强子一眼,说:“你‘了解’他?早告诫你只能逢场作戏,不可贪恋ròu_tǐ之欢。”强子说:“我并未……”师父喝断他,说:“当初他开德正堂,就知道他是个贪恋男色之徒。让你去引诱他,你却缠绵其中不能自拔,正事都扔在一边。”强子噗通一声跪在师父面前,说:“黑风谨记师命,不敢违抗。”强子忽然想起一事,把藏于腰间的玉石拿了出来,请教道:“师父你看,此玉可有来头?”师父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说:“通常此类玉,是常年在外的镖师所佩戴。此物你在哪里找到的?”强子说:“是在冯家商船被截杀的地方拾到的。还有,德利也拾到一块,却是在我们住的客栈外捡到的,那夜客栈被人纵火,我和德利侥幸才逃脱一劫。”师父说:“看来镖局的人也已盯上这冯家三宝,你的处境也很危险,要处处提防。”强子点头称是。
强子回到客房,看见德利以醒来,德利问:“你去哪了?”强子说:“我去饭堂看看,睡了一天,该吃点东西了。”德利说:“咱等会吃。这几天你发现什么没有?”强子把玉石拿出来给德利,说:“这是我在船队出事的地方捡到的,听人说,只有镖局的人才有这样的玉。”德利也把自己捡到的玉拿出来,两块玉大小差不多,只是上面雕刻的图样不同。强子仔细看了看德利手里的玉,忽然想到什么,说:“这个不就是齐天镖局的印记吗?”德利问:“你确定?”强子把窗扇推开一条窄缝,说:“你看看,对面旗帜上的图样是不是和这个一样?”德利看了一眼,说:“果然这样。”又抓起强子手里的玉端详起来,说:“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们淮安镖局的印记,这么说杀害兄长的是咱那边的镖师,而客栈防火的,就是齐天镖局的人了。”强子问:“那老爷那边会有危险吗?”德利说:“看来他们已经知道冯家三宝在我们身上,老爷那里反而安全了。”
☆、(二四)
强子说:“他们怎么知道皓月弯刀是在我们身上,而不是在旋风掌身上?”德利说:“你又没去宣扬皓月弯刀在旋风掌手里,他们看到大少爷尸首运回冯家,当然来找咱们了。”强子一拍脑门,说:“我有办法了。咱们再回趟扬州,让他们知道,皓月弯刀现在是旋风掌的,断肠散在金罗刹那里,而双龙符又被醉花魁所有,这样以江南三霸来阻击那些想得到宝物的人,不是更好。”德利一拍强子肩膀,说:“我怎么没想到,就这样定了。”强子说:“那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动身吧。”德利说:“断肠散还容易蒙过,只是双龙符势必又要打造相同一件了?”强子说:“这双龙符可曾在世上展示过?”德利说:“从未展示过。”强子说:“这还不好办,随意找一件雕刻双龙的器物,就说是双龙符,世人哪知真假?”德利说:“这虽可以,若解开封印,发现并无神力相助,岂不知道是假?”强子说:“可以把解开封印的要求说得几乎难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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