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全数女眷都送上了主公的床榻。
又比如再邻国的某贤士,因为怀疑主公给自己的食物过于粗糙,提出了疑问,谁知主公吃的与自己一样,羞愧之下,当堂自刎了。
刘念白为人正派,在外也是一副清高的样子,遇上宇文离之后却因觉得非常投机,便卸下了包袱,兴致勃勃地给对方讲这些小门小道里流传的趣闻。
一个人在内在外的反差巨大,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宇文离看他在堂上和书房内简直判若两人,只觉得可爱。
这么想着,也越不想刘念白离去了。
这一晚,又看了些书卷之后,宇文离命人吹熄了灯,准备歇息了。
才闭上眼睛没多久,有一只小手悄悄拍上了他的面颊:“别睡别睡。起来,有点事和你说。”
果然是他。
宇文离睁开眼,看如何往后退了退,坐到床边。
“你又有什么事?我说了我不相信的。”宇文离镇定地说。
如何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
“刚开始给你的记忆果然是有点乱。这样,我还是重新给你梳理一遍,从你的小时候开始。不用太前,就用小时候你记忆最深刻的那一段起头。本来不想给你调出那段记忆的,毕竟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如何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宇文离只觉得很烦,对他挥了挥手:“妖物,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硬要给我灌他人的记忆和思想,是想我变成那人吗?”
“如果我真要给你灌记忆,”如何的声音小了一些,“那肯定是灌我主的,而不是张灯的。”
“张灯那么弱,什么都比不上青鬼。不要说学识胆魄了,就连外表,也完全比不上顶天立地的我主。这么看,你觉得我又是为何要灌一个弱鸡的记忆给你,而不是大神的?”
宇文离一时噎住,摇摇头。
“因为无论你是什么样子,都是我的主人。”如何的面庞在黑暗中看不清,只有声音中带了三分情绪。
“当年分别的时候,我主说,未来的所有他,都比不上那时的他。可是他叫我不要留恋,因为他还会是他。”
宇文离身边也有不少从都城跟来的老仆,他们在宇文离少时也经常给他说王年轻时的事迹。
“你不理解也没关系,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服从我主的命令。反正你记着一点,我不会害你。”如何的声音柔和了一些,接着就站起身,往外头走去。
“这回我就不打搅你了,张灯,你慢慢享受和他的最后一次温存吧。我们下次轮回前再见。”
如何的声音隐入了黑暗,逐渐消失不见。宇文离握着被子,感觉到脑海里某一处升腾起极大的遗憾与不舍,这情感冲击了他,让他觉得整个人都混乱了。
宇文离躺下,告诉自己这是那少年的错,是他给自己编织的梦境造成的错觉,不是真的。什么千年前的青鬼,什么张灯,都不存在。
如此想了一会儿,他又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六十九回 不如归去(一)
梦很快给他打开了一道口子。黑暗中只有这一束光,于是他就向那里走去。
恍然一抬头,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七岁上下的孩子。黑乎乎的一个,手臂和膝盖上都有淤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的。
对着镜子擦了擦鼻涕,张灯把手臂上的秽物抹到了晾在一旁的毛巾上。
外头有人喊了一声,张灯“刷”地回过头,望向声音的来源,随后便飞快地跑出门。
“灯啊,我的灯啊……”
门外一年迈女子握住了张灯的肩膀,双目泛泪,一副凄楚的样子:“你该怎么办呢?”
这女子是张灯的外婆,于是他扶起了即将瘫坐到地上女子,皱了皱眉头:“怎么了外婆?”
头发花白的外婆还在流泪,又是哭了一会儿,才哆嗦着嘴唇说:“你的父母出车祸了……”
张灯望向还在播放早间新闻的电视。
主持人正襟危坐,引导大家看完场外连线之后,将目光移回了屏幕。最底下的天气和灾情信息交替太快,晃了张灯的眼。
“谢谢我们的场外记者。现在已经有灾情统计了,为大家播报一下:昨晚十点金门大桥上有两位驾驶员在醉酒情况下行驶车辆,造成了追尾。随行车队一时无法控制车速,将一辆载有三十吨的钢筋货车撞出车道,与迎面高速驶来的油罐车正面碰撞,发生爆炸。”
“爆炸波及到了半径十米内的所有车辆,并引燃了机动车道内几辆过往车辆,造成了强度不小的二次爆炸。据统计,此次死伤总数过百,下面是今晨确定的死者名单:邹玉,陈康联,包易,张隐,秦歌,周……”
张灯记得,自己的父亲叫张隐,母亲叫秦歌。
听到播报的外婆哭得更伤心了,嘴里隐隐约约在喊着张灯父母的名字,喊着“囡囡,囡囡”,嘴里的假牙都快掉了出来。
门上挂着全家福,腿脚不便的外公抱着才两岁的张灯,背后站着外婆和张隐夫妻。
张灯嘴里含着一颗糖,嘴巴鼓鼓的,看起来有些呆。张隐夫妻却乐呵呵地,一人一手捏住了儿子的脸皮,乐在其中。
很快的,这张全家福就被外婆拿了下来,放进了她的五斗柜里。
原本的位置上放着外公外婆的结婚照,后来才换上了全家福。只是这张全家福一经拿下,似乎再放什么照片都不合适了。
原来放画的地方,有了一个黑黑的四角印。
穿着黑色布衫的外婆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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