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一次的春梦,吓得他连忙挪动屁股,却不想动作幅度太大,反倒向前顶了顶,立刻唬得他动惮不得。
花霏白显然也察觉到了,却使坏的蹭了蹭他的胸口,柔软的头发带着潮气,贴在君无泪的下巴颏儿,弄得他痒痒的:“你这些日子在凤栖城里逛得乐不思蜀,连无忧山都不想回了吗?”
“啊?怎、怎么会呢?”君无泪矢口否认,血噌的一下窜上了脑门,小脸红扑扑的。
“无泪,这几天不要乱跑,留在无忧山上陪我好吗?”花霏白挑眉看他,唇角轻轻勾起。
讷讷地望着他,君无泪竟一时开不了口,回想起唇上柔软的触感,脸上的温度又升高了几度,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你这副害羞的摸样,真是可爱。”花霏白与他咬耳朵,声音有些低沉沙哑,比往时更加的酥麻性感,白玉般的指尖点在他的唇上,笑涡更深。
“过些日子……我可能要离开几天。”
“啊?你要去哪里?”君无泪惊讶的抬头,皱了皱眉头。
花霏白身体往后退开一些,轻轻侧过头,目光悠悠的落在了窗外:“我要去一趟鎏凤宫。”
“你要去找鳴玉?”君无泪冲口而出,语气硬邦邦的:“你心里果然还是放不下他吗?”
不知为何了,今日从花霏白口中听见鳴玉的名讳,君无泪内心一阵没由来的别扭,觉得一股闷气憋着胸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无泪,你怎么了?”花霏白坐直身子,不解地看着他。
“没什么,用不着你管!”君无泪不自在的别过眼:“既然你早就想好要去见他,那还顾忌我有什么想法干嘛。”
花霏白怔得一怔,脸色有些沉了下去,抿唇不语,屋里陡然变得安静,连空气也有些停滞。半晌之后,略显倦怠的嗓音幽幽响起,令人莫名的揪心:“无泪,你这几日……可是在躲我?”
君无泪眼珠东南西北的滴溜溜乱转,就是不敢与他视线相交。当日,那一名杂碎的话仿佛还在耳畔回荡,如一根刺扎在心里,叫他如何释怀?
——花霏白搬出了鎏凤宫,居于无忧山中是鳴玉默许的。
——他为破除鳴玉的天命之劫,曾日日焚香起调卜卦求签,身浸冰棫寒潭一百日,日夜受那噬心冻骨之寒。
——他还命小童为他抽骨拨筋,每日从身上取血,用古老的血祭之术逆天改命救回了鳴王性命。
——后来,他迁居无忧山,而鳴玉为其空置鎏凤宫长达了近百年!
悠远的灵界史记上曾谱写过最凄美绝伦、感人至深的旷世绝恋,关于花霏白,关于鳴玉,关于那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灵界罗曼蒂克史。
然而,作为主角之一,花霏白却从未在自己面前提及过哪怕是一个字,从来没有。君无泪心里起了疙瘩,结结实实的,有些话如刺在喉,不吐不快,几乎把他给憋出便秘来!
“阿霏……你是不是和鳴玉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见花霏白没有一丝别样的情绪,他咬了咬牙,“你是不是曾经……救过他的性命?”
“你还听到些什么闲言碎语?”花霏白的目光,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仿佛他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们说,你是为了鳴玉才会损耗过半灵力,身子亏空成这样子……那些混账东西甚至还说……还说你对鳴玉有意,我呸!满嘴胡搅蛮缠鬼话。”君无泪猛然抬头,眼角发红,“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告诉我,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如果你听到的都是真的呢?”望着满脸涨红的少年,花霏白眼中划过一丝忧郁,却还是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不,我不信,你不可能喜欢鳴玉的!如果你早就喜欢他的话,你如何能看着我,看着我这些年来对你……”君无泪猛的睁大眼睛,握紧拳头,难以置信的盯着花霏白,希望从他脸上找到玩笑的意思。
“你对我?你对我不过是如雏鸟一般的依恋罢了,又岂可当真……”花霏白淡淡说道,点漆般的眼睛,幽深得如千年古井,流淌着令人窒息的静默,“我与他之间,三言两语又怎能说得清楚。”
君无泪心头宛如打了一个雷,震得他通体一激灵,年轻的面容满是震惊。想极力否认自己听到的每一个字,却在与他对视的瞬间,心里空落落地,彻底没了底儿。
眼前这双漂亮淡然的眼眸里,散发出一丝他不熟悉的冷冽,冷冽中透着一分寂寞,独自沉溺回忆之中,让人无法自拔的沉沦下去……
这一次,君无泪知道,花霏白是认真的。
“阿霏,难道说……”君无泪紧握着花霏白的手臂,声音颤抖,“在一百年前,你是为了救他才会消耗了自己过半灵力……?”
他咬着下唇,羞愤难当,圆脸涨得一片通红,“你是真的……喜欢他?阿霏,你一直喜欢的人是鳴玉?!”
“你说啊,你快说话啊?”君无泪心情烦乱,语气咄咄逼人。
“不,你错了……”
君无泪的心跳漏了一拍。
花霏白直起身,笔直的脊梁在摇曳的烛光下,宛若一株挺直的青竹,坚韧得令人心疼。
“我并非喜欢他。”他微微闭眼吸了一口气,面上已露出明显的疲惫,过了一会方才睁开眼,一扫之前虚弱不堪的神情,笑得恣意妄为,清越的声音仿若会穿越云彩。
“鳴玉,他是我,今生唯一挚爱之人。若是为了他,纵使要我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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