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嫌弃。”他用浴巾蹭了一下脸,莫名想到这是元朗的贴身用品,蹭过的那一小块脸颊率先红了起来,宛如天边的火烧云,片刻后就将他整个儿焚烧殆尽,他坐在那里,恨不得再跳进池了降降温。
“你以前学过游泳?”元朗买来两瓶热饮递给张忘忧一瓶。
“谢谢。”忘忧两手接过,泳池里的小朋友们套着游泳圈在泳池里扑腾个不停,他随手指指:“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就学过,但是每次游的时间不长,后来长大了……”
奇怪,他似乎记得自己长大以后也有谁教过他游泳,但是究竟是在哪学的,是谁教的,他当时是多大呢?他似乎是记得那个游泳池的,淋浴间是浅蓝色的门帘,外面人影晃动熙熙攘攘,他在里面**什么呢?
为什么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嗯?”元朗见他迟迟不答。
张忘忧发了会呆才回过神来:“后来长大了工作忙,没时间学这个,就耽搁了。”
作者有话说:我每次发文都先发到彩蛋上然后再剪切我也是够了
☆、游泳馆帅哥伴我行(四)
4.
约莫教了一个多月,忘忧已经可以抛开游泳圈自己试着往前面游了。
这一个月里,元朗几乎算得上是随叫随到,只要忘忧有需要,打个电话半个小时后他就会出现在忘忧面前。有时带点奶油味的小点心或是巧克力味的小饼**,再问他从哪来的,他居然说是自己做的。
张忘忧简直不敢相信!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能够聊的话题也多,但凡是忘忧感兴趣的,元朗总能搭上一两句,不,甚至是更加专业。
他是喜欢花草的,谈到那些可亲的多肉或是绿萝,张忘忧总显得兴致勃勃,但他没想到元朗竟然也是饲养花草的个中好手。
特别是含羞草。
元朗说的时候,伸出手指在忘忧脸上轻轻戳了一下,软软的,张忘忧捂着脸瞪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元朗乐不可支:“它的反应就和你一样!”
“当然,我最喜欢的就是忘忧草。”元朗说着轻轻撞了一下张忘忧的肩膀。
那家伙羞红了半张脸,只能傻乎乎说一声:“好巧,我也是诶。”
元朗站起来猛地跳入池中,他从水里钻出来,像个优雅的骑士那样对张忘忧伸出了手:“来吧,我们再游最后一回。”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赤裸的胸膛扑簌簌往下落,坠到池子里,倒影出张忘忧的影子,迫得他没法看。
张忘忧扶着元朗的手跳入水中。
暑期快要接近尾声,熊孩子们都窝在家里赶作业,家长们乐得清闲不用带孩子,游泳馆里的人少了很多。
他起初把手搭在元朗肩上,两条腿自由摆动,等到掌握了节奏以后,元朗松开了他的手站在稍远的地方朝他说道:“过来,没事。”
张忘忧深吸一口气,站在池边脚一蹬,就着蛤蟆泳的姿势奋力往前瞪。
是的,他学的就是他最嫌弃的蛙泳。
借着池壁的力量往前冲的时候,忘忧觉得自己的速度简直可以媲美世界冠军了,可惜还没来得及得意两下,便觉得身似千万斤重,越蹬腿越往下沉,压根不能往前进分毫。
他扑腾得厉害,元朗往前一站。
张忘忧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向上一窜,猛一扑腾把元朗搂了个结结实实。
他两条胳膊挂在元朗脖子上,搂得死紧,生怕自己真的沉到池底去,嘴上还笑嘻嘻问道:“元朗,我刚才游得好吧!”
元朗没做声,拖着他的**把人往上面抬了抬,半晌才轻轻应了声:“嗯。”
四目相对之余,气氛尴尬又浮动着淡淡的甜蜜。
忘忧松了手,元朗也松了手。
他站在池底,手心还残存着贴近元朗皮肉的触感。
像是看出了他的尴尬,元朗道:“嗯,我们去吃点心吧,今天做了点布朗尼蛋糕,游了这么久也该饿了。”
张忘忧迎头看上去,元朗还是那副好脾气的笑,看不出别的情绪。
“好啊。”他点头应允,乖乖跟在元朗身后走。
他们穿过人群,在更衣室里小坐了一会,吃着点心,相顾无言。
更衣室里的人寥寥无几,张忘忧和元朗背对而坐,啃着手里的甜点有些食不知味,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或者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元朗不高兴了,可是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呢?
点心也吃完了,张忘忧看着自己手?*险醋诺牡案庑汲錾瘛;
“吃完了吗?”元朗回过头来看他:“吃完了我们就去洗澡吧,早点回家。”
“哦。”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涌上点淡淡的失落,明天是周末,元朗说这个周末他有点事不能来,这意味着又要过两三天才能见到元朗了。
游泳馆里的设施十分齐全,淋浴室里面是彼此隔开的小单间,单间门上挂着的是蓝色的塑料布。这个时间点淋浴间里的人较之外面那些更少了,站在门口只能听见里面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水声。
张忘忧拿了自己的换洗衣物随便找了个小单间进去。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衣服脱了个精光,热的水流自花洒从天而降,打在他冰冷的身体上,令他舒服得发出声声喟叹。
张忘忧往头上抹了点洗发露,揉搓出来的泡泡堆积了他满头,甚至落了些下来令他无法完全睁开眼睛。
背后的帘子刷一下被人拉开,有个人钻了进来,又把帘子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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