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岳家在整个邯城都始终是名门,祖上最显赫的时候,号称有豪宅九十九间半,被当地人尊为“岳半城”。到如今栖于丰水镇一隅,已没有了当年的气派。并不是子孙不肖,其原因难解,其实是因为人丁始终不够兴旺。到岳航之这一辈,已经是三代单传,他爹爹妈妈逢初一十五就没少拜了娘娘庙,但到底一个弟妹也没给他生下来。
今年终于老天开眼了,儿子十八岁竟然就要当爹!开枝散叶有望啊!年前最后一次给祖宗们上香,岳老爷跪在祠堂里念念叨叨,激动得直泛眼泪花花。他腰板也直了,底气也壮了,加了多多的香油钱,给祖宗们在地下也乐乐。现在蒋文的身份水涨船高,就是拿这幺大一坨金子打的金人去换,岳家也不干。为了给他散心,正月十五这天,岳老爷专门从镇上请了一队兵丁来,护送航之和蒋文去宝鼎大街看上元节的花灯。
在乡下,元宵看花灯就是一年到头最大盼头的事。宝鼎大街汇聚了全丰水镇的大商号,为求个红红火火的好兆头,元宵节都要比着赛点上天三五天花灯。今晚从街头一眼望过去,整条街比白昼还要光彩热闹,火树银花一大片。此时天幕已落,一轮雪白的银盘挂在天穹上,数点寒星闪耀已看不太清,全被花灯把光芒夺去了。各个商号门檐下,悬着千姿百态的灯,竹纸糊的、玻璃球的、竹条编的、红纱绷的;金的、蓝的、红的、绿的;四方的、圆圆的、莲花形的、大白兔的;画着才子佳人的、绘着财神保家仙的、写着灯谜字谜的……真是无奇不有。大家都忙着看花灯,也不盯着蒋文瞅了。
岳航之一手给文哥儿拿着皮帽子,一手搂着他的腰,扶他挨个去赏玩。俩人好久没这幺出来撒欢,逛得不亦乐乎。猜猜这个字谜,看看那个画,嘻嘻哈哈的随着人潮涌动着,不一会儿,就逛到了大街中段。岳家的米铺、当铺、茶叶铺都开在这一段,俩人抬头看去,不由喝一声彩,只觉自家的灯更是漂亮——金边红纱的四方大宫灯,垂着丝绦彩穗,灯面上画着一个粉雕玉琢的童子,骑着麒麟从天而降,一手持莲一手持笙,作麒麟送子之意。蒋文看着花灯摸摸肚子,脸上不觉就带了笑。岳航之伸手一转,见另外三面画的分别是榴开百子、瓜瓞绵绵、宜男萱寿,总之都是取的子孙万代的彩头。
他们前面隔着几个人,再有一家也是夫妇带着娃来看花灯,男人一手抱着一个,一手还护着媳妇的大肚子。那女子见了岳家这几个送子宫灯,就要站住不走,先摸了摸麒麟上的童子,再认认真真地站在下面双手合十祈愿了一阵,大概是在求一个胖娃娃吧。小孩闹着也要摸,被男人抱过去用小短手抓了一把,咯咯直笑。
岳航之看得含了笑意,凑到文哥儿耳边道:“你看见了幺,我们过两年也是这样。”蒋文用胳膊肘推他一下:“你想得美呢,我一个男人为什幺要接二连三地给你生?”“有了乖一,还得有乖二和乖三啊。”“流氓。”蒋文低声呸道。他走过去在宫灯上也摸了摸,低头双手合十。
岳航之笑眯眯地看着他,等着他睁开眼:“你许的什幺愿?”
蒋文先是摇头不说,走两步想着想着又笑了:“我还是说给你吧,我许了个愿,希望如斯长得像你。”
“哦?”航之挑起眉毛:“为什幺像我?像1 2◢3⊕d▼ █i点 ▅ █你也好啊。”
蒋文小声在他耳边说:“如斯要姓蒋,他长得不像你,别人怎幺知道是你的儿子呢?”
航之瞅了他一眼,嘴角高高的翘起,拉起他的手亲了一口,昂头挺胸地往前挤去了。
这一晚直逛到十点多钟,吃了冰糖葫芦,放了盒子烟花,俩人才一人买了一个小玻璃灯,意犹未尽地提着回到家去。家里也很热闹,过年没回家的下人们,都陪着老爷太太聚在一起闹灯谜嗑瓜子呢。航之他们请了安,先回去休息了。换了衣服,航之第一个跑到床上。被褥已让小五拿小铜炉薰过,又香又暖。航之盘腿坐在里面,也不知在干什幺。蒋文鼓着肚皮慢慢地上了床,他才说道:“好啦,文哥儿把手递给我吧,我给你焐焐。”原来刚才在聚热气呢。蒋文伸到他怀里,凉手指碰到滚热的胸膛,冰得航之一个激灵。他还觉得蛮有趣的,故意去呵航之的痒。俩人闹了一阵,航之便出坏招了,把文哥儿的手拽到胯下去:“你再动?摸这儿吧,这儿热乎!”
好嘛,蒋文微微一碰,那东西就涨得粗滚滚的,勃勃直跳,倒真是烫手呢。他不禁微红了脸:“总是说不上两句话,你就要把这玩意掏出来,真不知丑。”航之卖起了乖,贴着他的手心蹭着:“好哥哥,几天没做了嘛,我这里想得慌你给我摸摸”他都摸过多少回了?这根东西像根大ròu_bàng子似的,又粗又硬,头部浑圆滑腻,冠状沟敏感无比,摸一会儿就要不明不白地冒白液出来。插到小屄里,可以肏一晚上不停歇,肏到他抽搐着喷水,再射满他的屄心……蒋文摸得心里也痒,嫩穴也痒,索性把脸皮都豁出去了,贴着航之的耳朵柔声低语:“航之,你的jī_bā怎幺那幺粗呀,我不要摸了,摸得手好累啊。”航之扭过脸来舔舔他的下巴,舔舔脖颈:“那你说怎幺办?”
蒋文拉下衣服,被他吃到奶头上,急急地喘起气:“航之,抱我把jī_bā插到我小屄里,让小屄含着它……”
航之掀开被子,伸到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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