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等他缓过劲来,才轻声道:“你是怎么确定你所知道的信息是可以告诉别人的?是菜市场新来了家卖肉的?顾立军为什么知道苏云舸今年十六岁?他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强调一遍?如果不是这个信息,他又怎么能一眼就分辨出来谁是才‘青云’?如果他要暗杀青云,你就是帮凶。”
叶勇康本来还觉得万分委屈,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自责,到最后恨恨地咬住了嘴唇,觉得真的是该掌嘴,活该被师父教训。
银狐轻声道:“起来,撑好。”
“觉得该打”和“坦然挨打”根本不是等价关系,叶勇康在听到师父还要教训时头发都竖起来了。可师命难违,叶勇康又撑了起来,刚撑好,就又是一阵撕裂的剧痛咬住臀肉,叶勇康连声音都发不出了,跌在地上直挺挺地趴着,半晌才□□了出来。
银狐下手极有分寸,并排的两道口子绝无重叠,叫人当下疼得想窜上房梁,可却不伤人的根本,伤也好得快,现在的叶勇康就只想窜房梁上去,是他极力压制着应激反应才趴着没动。
银狐等他抽噎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来这个基地的人员名单只有我、顾立军和老楚有,你是怎么知道顾立军是受邀来这里的?就因为你看过他的简介和报道?如果他是内鬼,想要探查基地情况,那你提供的情报将直接把组织置于被动的境地,是你把他引来这里的,组织会听你的解释吗?真到那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好说。”
第62章 烈焰之风(八)
叶勇康瑟缩在地上,冷汗早把衣服浸透了,可听了师父的话之后,却又冒出了一层一层的冷汗,觉得自己真是到处添乱,活该挨揍。
银狐掀了掀嘴唇:“撑起来。”
挨打这回事儿,就是几千遍都不会适应了,于是叶勇康终于没出息地哭了,小声求饶道:“师父,太疼了,我错了,不打了好不好?”
银狐淡然道:“最后一下,听话。”
叶勇康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又是刚撑好就被打趴下了,可这次是臀腿相接处,本就细皮嫩肉,也就疼得格外狠,叶勇康踢着腿缓了半晌才消停了下来,觉得浑身都软了,再也提不起力气了。
银狐继续教训道:“身为特工,嘴上还没个把门的,你觉得自己该不该打?”
叶勇康软耷耷地趴在地上,嘶着气小声回答:“该。”
银狐随手一扔就把藤条丢了回去,把人搀起来扶到床上,这才取出应急药箱开始给徒弟处理伤。
叶勇康昨天的伤还没好就又挨了顿打,现在真是没力气了,苦着一张脸软绵绵地在床上趴着,任由师父折腾。
银狐下手极有分寸,这伤看起来骇人,却是不伤根本的,于是银狐消过毒敷了药就把人晾臀处置了。
叶勇康觉得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连师父的呼吸声都听不见,本来疼得迷离的大脑突然就抽了一下,心慌地唤了一声:“师父……”
“嗯?”银狐把手轻轻搭在徒弟的腿上,示意自己还在。
叶勇康不知怎的就又安心了,思绪开始混沌起来,糊里糊涂地嘟囔着问道:“师父也这样打师兄?”
银狐温柔地轻声笑道:“能有几个你?”
叶勇康委屈道:“师父打我……”
银狐抬手顺了顺徒弟的腰背,轻声问:“疼不疼?”
叶勇康已经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回道:“可疼了……”然后就真的睡着了。
银狐看着脸色苍白睡熟了的小徒弟,无奈地笑道:“还是不疼,要换你师兄,身边有只猫他都睡不着,你可不是欠揍么?”然后起身找来驱虫的药粉,在四周仔细撒上,又轻轻地给人上了次药,在人腰上搭了条薄单子,就无声地拎了壶酒离开了。
银狐一出来就看见顾立军正背对着屋子站在院中,也不知站了多久。许是感觉人出来了,顾立军头也不回地缓声问道:“把人打了?”
银狐不置可否地晃着酒瓶进了陆上清的屋子,顾立军站在诺大的院中几不可闻地叹息道:“掏心掏肺的,谁会念你声好么?”说完后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就踱着步子到森林里去了。
陆上清正准备去做午饭,就见银狐进来了,瞥见人手里的酒壶,就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父。”
银狐仰脖豪饮一口,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温和地笑道:“小清,午饭吃什么?”
陆上清温顺地应道:“您说。”
银狐又牛饮一口,晃着酒壶笑道:“烤鸭。”
陆上清点头:“好。”
银狐又饮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方地把酒壶递过去问:“喝吗?”
陆上清顺手接过,掂量了几下,觉得还是挺有分量的,就满意地问:“还想吃什么?”
银狐笑道:“去捉只山鸡和草龟来,煲汤喝。”
陆上清凝噎了片刻,无奈手中还拎着酒,只得应道:“好。”然后把酒壶挂在腰带上,出门去找苏云舸了。
苏云舸正在屋子里赤条条地洗澡,陆上清就这么把门推开了,这人的脚在半空连个停顿都没有就又缩了回去,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陆上清背对着屋子在门口站了片刻,苏云舸就穿戴齐整地出来了,一脸风骚地笑道:“清儿,我们好歹也是赤诚相见过的,害什么羞呢?”
陆上清刚一偏头就看见了这货的一脸风骚,还有他胳膊上歪着脑袋看热闹的小蛇,只见这两个活物都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陆上清就木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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