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已经离开了好几年,总还是要再找个人的。
高三的寒假短暂的像朵昙花,还伴随着无尽的习题。
年初一,林诚实在不愿意看着安宁如此辛苦,于是拉了他出门。
城北郊区新建了个滑雪场,倒是个放松的好地方。
两人在滑雪场玩得特别开心,安宁屡屡摔倒在林诚身上,差点没把他砸得内出血。
不过太久没进行体育锻炼,安宁本来身子就不强健,所以,没玩多久,安宁便累得气喘吁吁。
林诚也不敢让他勉强,休息了一会儿,便离开滑雪场。
既然出来了,自然要找个地方大吃一顿。
林诚问安宁,安宁想了想,说要去天水路的西餐馆吃牛排。
林诚将目标锁定,开车奔着西餐馆去了。
一进大厅,领位的服务员上前为他们安排座位。还没等迈步,安宁的眼光落在了一个地方,人也呆住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安宁想着好久没和父亲亲近,一时心软,便邀上父亲一起去玩。
结果很可惜,安致远说要约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没办法脱身。
现在安宁户,发现那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更新奇的是,安致远正和女客户低头耳语,样子很亲密。
看来,父亲的这个客户的确是很重要。
安致远一心顾着美人,所以并没有看见稍远处的安宁。
林诚自然发现了让安宁脸色难看的原因,二话不说,拉着他转身出了餐厅门。
坐车回去的路上,安宁僵硬着身体,一言不发。
当天夜里,安致远没回别墅。
其实他经常不回别墅,安宁也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一次,安宁看着房间里母亲的遗照,有股想把房子点着的冲动。
第二天傍晚,安致远终于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回别墅陪儿子吃饭。
安宁冷冷地看着饭桌另一端的安致远,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昨天玩得很嗨吧?什么时候把后妈给我领进门啊?”
安致远愣了愣,随即恢复正常,对安宁道:“胡说什么呢?什么后妈不后妈的,好好学你的习,别管爸爸闲事。”
安宁冷笑:“闲事?那女的不是都怀上了吗?能瞒我到什么时候?安致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敢做不敢认?”
想要打听不难,安致远和那个女人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所有人都不在安宁面前提起而已。
安致远听他这么说,终于不再试图打太极,他叹了口气,对安宁柔声道:
“小宁,爸爸不是要故意骗你。你马上要高考了,我不想让你的情绪受到影响。
但既然今天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爸爸的确是交了女朋友,她也确实已经怀了孕。如果不出意外,等你高考结束,我就会和她结婚。
小宁,爸爸还年轻,需要人陪伴,希望你能理解我。”
安宁忍着性子听安致远说完,连连冷笑着说:
“你需要陪伴?难道我不需要了吗?失去妈妈的又不是你一个人。
我妈才离开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找了别的女人?
你就直接承认你是个老流氓,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你这样说我就更能理解你。”
安致远被儿子噎的很无语。
花颖去世后,他也很痛苦,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将全部的精力用在了报复上面。
关押在监狱里的王剑,他在外面的同伙。包括被送到国外的王剑的儿女,安致远都没有轻易放过。
他自然知道安宁的伤心难过,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和陪伴他。
他和安宁不是没有父子感情。但有时候两人的性格不同,很多时候安致远的安慰方式,无法对儿子产生效果。
而且自从花颖死后,安宁对父亲的态度太过苛刻,总是说一些戳他心窝子的话,这也是他不愿意回家面对儿子的原因。
而同样,安宁希望他的父亲能给予他母亲那样细致而浓烈的爱,却总也得不到。
说到底,可能只是性格不同,造成的沟通困难。
此时安致远听了安宁放肆刻薄的话,一直隐忍着的脾气也终于冒上来,指着安宁的鼻子怒骂:
“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是你一个做儿子的该说的话吗?
我是老流氓?我没有女人就不行?如果真是那样,今天我就不会只有你这一个不孝子来戳我心窝子。
你难过,你孤单?难道爸爸心里就好过吗?
但我是个男人,出了事情要去承担。你说的很对,我交友不慎,害了你妈。所以我要报仇,让姓王的在牢里痛苦一辈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所有和他有关联的人都跪下来求我给条生路。
如果我和你一样,只知道每天躲在房间里缅怀,痛苦。
谁来给你妈报仇?
谁来维持你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
安宁听父亲提到了妈妈,也不是感受不到安致远曾经的痛苦和愤恨。但他就是不痛快,于是再次用锋利的话语回敬他的父亲:“所以?你现在终于解脱了?可以开始你人生的第二春,可以生一堆让你满意的孩子!
你可以不用顾及我的情绪,我会恭喜你的,爸爸!”
说完,安宁猛然起身,撞倒身后的椅子,然后大声地吩咐管家去叫林诚,自己上二楼收拾东西。
管家想要劝解,但又无能为力,想着也许林诚能劝住少爷,便忙去后院叫林诚。
等林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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