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见了,那便顺路。约陆玉典同去的公子临了有急事,陆玉典就拖着顾青让进了包厢。再没有多余的人了,昏昏的包厢里,顾青让的心一下一下地跳起来,像有只小鸟裹在心口,一振一振地要挣开翅膀飞出来。但当他扭头偷瞧陆玉典时,却只看见他脸上凿冰沐雪一样的神色,扒开了那层笑口常开的面具,冷得像三九天的大风。
“我脸上有东西么?”陆玉典冷不丁发问,不看他,话锋却犀利得像把直插要害的手术刀。“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你瞧着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顾青让低下头,可那削瘦嶙峋的剪影依旧刻在眼前,挥之不去。
“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吧,用不着偷偷瞄我。”陆玉典的话音极轻,掷地却如有声。他听得见顾青让突然变得惶急的呼吸,心中百味杂陈,一时既有怜惜又有自虐般的快意。在这个他们共同做成的茧里,从来是他受困更深。他熟悉顾青让的痛苦,顾青让却对他的悒郁一无所知。
戏台子上传来小旦咿咿呀呀的唱曲声,一唱三叹,把心事都吊得曲折委婉,而后渐渐地远了,渺茫了,似是从到不了的远方迟迟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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