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蔺大阁主说的是。”言豫津点头如捣蒜:“可蔺阁主也比我上次上那琅琊阁求姻缘时候圆了不少,谁的错?”
“嘿!你小子可长本事了,”蔺晨随手一扇子就敲在言豫津脑袋上了:“你看来年琅琊公子榜还有没有你的名字!”
言豫津撇撇嘴,委屈。
萧景睿却是在担心的,他们这一路人,虽说他们几个功夫都不差,可毕竟是在江湖里行走,梅长苏体弱不晓武事,萧景琰又是大梁天子万金之体,万一碰上什么艰险事情,若是没了飞流难保不出什么意外来。
蔺晨一撇眼可就看到了萧景睿眉头深锁的样子,随手扇子就敲到他头上了:“瞎操心。”
可不是瞎操心么,梅长苏是什么样的人物,萧景琰又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让彼此有个分毫闪失。
蔺晨将那两个小的折腾了一圈回来,才慢慢悠悠的,对上梅长苏的目光。梅长苏也没多说半句,照旧是个波澜不惊的样子,偏偏和那蔺晨四目相对的时候,硬是让蔺晨脊背又一发凉。蔺晨**咳两声,才笑眯眯的向梅长苏一抱拳:“长苏啊,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梅长苏依着同辈之礼回了:“后会有期。”
若是让旁人看来,这一个琅琊阁主一个江左盟宗主,四目相对之间电光火石也不知道多少个回合过去。要说这聪明人遇上聪明人就是好,你怀着什么心思我有这什么主意,嘴都不用张眼神一使可不就门儿清。
蔺晨一脸的“长苏啊我帮你就只能帮到这里了”拍拍**拉着飞流溜之大吉。梅长苏一脸的“我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损友”用眼刀不知在蔺晨远去的背影上戳了多少个洞。
出了广陵一路下来已有一月有余,在济水的时候遇上了流寇,此前济水瘟疫饥荒,朝廷虽有赈灾但难免有不周全的地方,加上地方官有意夸大政绩掩盖失责之处,以至于济水城外一拨流寇扰的此地不安。到了汝南的时候正碰上汝南郡的郡丞大肆敛财,私自加以重。这汝南本是京中皇城修建木材产地,汝南郡丞又借此名头压榨民力。两处皆被萧景琰暗中惩治了一番,安稳流寇惩治贪官,甚有成效。到青州之时算是风平浪静些,早一个月前兵部已将这青州冗余兵马重新裁减,现下已然井井有条,复有繁华之势。
言豫津是最开心的那一个,整日里拖着萧景睿大街小巷的寻觅可玩之处。萧景睿到底也是天泉山庄的出身,对着江湖事自然要比言豫津多知道不少,遇见一处有意思的便细细同他讲来,两人亲昵之意比那心思捅破之前自然更甚。
萧景琰自然没有言豫津那样的闲适心情,他可不单单是游山玩水出来的。民生民情处处留心,回客栈之后简略记下,再同梅长苏多番探讨出来改良的方法,等着回京之后着手实施。
出青州,到代城,已是他们此行之中的最后一处。
此处本是为雁门关囤积粮草之处,往北四十余里,就是雁门关关隘。已算得极北,到了冬月里头,自然苦寒的紧。在城门外时梅长苏叫停了马车,结果被萧景琰又裹了件厚厚的皮裘才放他下车。
代城城门算不得巍峨,从他们那个位置望去,恰恰好看得见高高挂着的城门匾额。北地风沙大,那代城二字早已被磨砺的黯淡下去。可萧景琰看着那两字,到突然笑出了声。
“还在。”萧景琰靠在梅长苏耳边低声言语,热气呼出来,轻轻撩过梅长苏的耳廓。
梅长苏听了也笑,他眼力不济些,却再清楚不过萧景琰看到了什么:“萧兄若是不服气,不妨再试上一试?”
“若几日后我们出城之时,天边有苍鹰飞过,我再试不迟。”
“射不中便是射不中,”梅长苏眯了眼睛往天上望去:“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
一旁的言豫津用胳膊抵了抵萧景睿:“他们在说什么?”
萧景睿还没来得及摇头,却听见梅长苏的言语。声音悠悠荡荡,半是感怀半是欢喜,彼时恰好北处传来铜角之声,半入天风半入了云。
他道是,重游故地。
昔日萧景琰同林殊在这关塞之处扬鞭跃马,腰畔悬了长剑马鞍挂了铁弓,到这城门外时恰巧有苍鹰盘旋,那个时候的林殊大笑着拈弓搭箭,铁箭挟了风声去,一只苍鹰应声而落,恰恰好摔到了城门上头。
那守城的兵卒拾了鹰往城下望去,那两个少年挥着手向他大喊,嗓音清亮的很,逆着风还能落到他耳中。
萧景琰被林殊撺掇着也要射下一只鹰来,偏偏弓已满弦的时候林殊翻身一跃跃上了他的马,两只手从他身后生了过去掐住他的腰眼使起了坏。萧景琰是个怕痒的,一时笑的不能把持,铁箭脱了手,直直**到了那代城城门的牌匾上头,落都落不下来。
城门上的守卒又是一惊,差点以为是什么敌军来犯,城墙上头弓都搭好了,才发现还是那两个没心肝的胡闹。
胡闹就胡闹去吧,这守城卒倒是看得开,毕竟年少,再过些年岁,哪还有能给他们胡闹的时候。
那城门下头萧景琰和林殊闹成了一团,两个都是不怕疼的,翻滚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好笑的是这林殊也是个怕痒的,被萧景琰钻了空子压到了身上,笑的眼泪都要出来。
“水牛……水……水牛你……哈哈哈哈哈,”林家小殊扭动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放……哈哈哈哈哈。”
“说,下次使不使坏了?”萧景琰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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