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自己的心,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之间才是可以互相依靠的唯一,那些有的没的就像是玫瑰花上的灰,掸掉了就好。
——仙人掌
有没有人测量过一团空气所爆发出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呢?能量被开发到极致,施加的外力如同平衡天平的一端滴上了一滴水,缓慢地、瞬间地、永恒地散入空气里的能量就像是引爆了一团热浪,以两人为中心呈放射性散开。
天平倾塌,修建在地下的试验场上方生生地被开了一个洞,沈骄阳紧紧地搂着陶境喧,周围的变异南非狮一瞬间都被炸了出去。
“我带你出去,你撑住!”沈骄阳在陶境喧耳边轻轻地低语,揽过对方蜷起的身体,以一种公主抱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瞳孔紧缩,空气凝固旋转之间,两个人腾空而起。
穿过那个被撕开的洞,两个人自来到数据中心后第一次接受真正阳光的洗礼,“我们去大厦的顶楼,那里有直升飞【机】,如果我能够坚持够久的话,我愿意与你厮守一生!”
陶境喧紧闭双眼,沈骄阳知道他可能听不到这句了,不过不要紧,他自己记得就好。
感受着身体里的血液在快速地流动,沈骄阳觉得自己的胸腔都不自觉地热了起来,一股腥甜自喉头涌出又被他压了下去,他需要食物或者蛋白质葡萄糖什么的,他的体力已经开始透支了。
黑色的袋子和所有的武器都被留在了试验场,贴身的口袋里只有一只a67,他好像没别的路可以走了。
那个表哥究竟有没有关心过他,放出那么多的变异狮子是想要置他于死地嘛!
飞越大厦时,玻璃窗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吃惊地看着他俩,沈骄阳放弃了观赏千奇百怪表情的好机会,因为他的一只手已经开始麻木了,没预料到自己的体力也会消耗得这么快,他的脑中警铃大作,他要再快一点到达顶楼才行。
“没错快一点...”
风起云涌间,一条气浪划过楼层表面,一排玻璃应声化作了碎片。
——
空气里只剩下了模糊和刺耳的杂音,陶境喧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了,他彷佛坠入了深不可见的黑洞里。
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我想要做什么?我刚才做了什么?
我忘记了我在哪儿,我忘记了我将要去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要做什么,我的记忆彷佛被清空了,这一刻我的大脑里似乎有一团找不到线头的线圈,无从谈起来时的路,就更不用说离开的办法了。
挣扎或者放弃解脱,陶境喧选了后者,他有点累了,醒来也不会有加班费,更不会有人赏识你然后给你升职加薪,也不会有沈大主管递过来的免费早餐和甜点冰饮,不如睡去,然后幸福地死去。
——
直接拖着悬空的身体靠近了一架直升飞【机】,任由陶境喧斜倚在自己身上,黄色的液体顺着血管流进身体,沈骄阳舒展了麻木的手臂,顺便抹掉了已经流到嘴角的鼻血。
“幸好他还没有醒,不然被他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该有多难过!”沈骄阳四下望了望发现并无人前来,心存侥幸却也疑虑丛生,时间紧迫却容不得他过多思考这其中的奥秘,稍稍恢复了点的沈骄阳拽着陶境喧就上了直升飞【机】。
沈骄阳学习过驾驶,之前在集团的运输队也干过驾驶员,所以他轻车熟路地就把飞【机】开走了。
——
“没有授权,是否进行清除?”
“是....”
空墟之境中,凭着本能反应的陶境喧在脑海里敲出了一串代码:“【#d; b(void){ retur; }】”
“代码有错误,是否进行修改!”
“是....”
头痛欲裂,恍惚间一扇门为他敞开着,长满苔藓的玻璃管里流动着黄红相间的液体,满是营养液的玻璃罐里一颗□□着灵魂的大脑连带着那凸起的眼球都像是流着泪水露着森白牙齿的怪物,他嚎叫着、撕扯着,却也不紧不慢地侵蚀着陶境喧的身心。
他想要认输了!
他已经认输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认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
他哪里做得不好吗?还是哪里不如别人,一个正常人都会挣扎一下的,他为什么要放弃呢?陶境喧想了许久也想不通,任由记忆的野马狂奔在回忆的星球上。
——
远水数据中心监控台的大屏幕上播放着沈骄阳冲出地下试验场的那段录像,张元明调出系统里的计算系统,记录了飞行速度和飞行轨迹后,就连忙打电话给沈飞扬。
“沈总,沈骄阳他飞走了!我没能困住他!”
“我已经知道了,你继续观察吧!有什么变故要及时跟我报告!”
“陶境喧的脊椎神经里被注射了微型监控机器可以实时传回他们的信息,而且...”张元明顿了顿,声音明显有些颤抖,“数据中心对没有进行授权就被开走的飞【机】会下达清除命令,也就是自爆,但是很明显,并没有爆炸。”
“有没有查过命令记录?”沈飞扬询问道。
“已经查过了!清除命令显示为错误,所以没有被执行,并且发现了多余的病毒代码!”
“病毒代码你要尽快解决,这两个人不能死但是也不能丢,放他们俩出去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你了,只要出了远水涧,活的死的就不重要了!”沈飞扬故意把最后的一句加重了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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