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浪高涨,不能自己,如今又「得偿所愿」地给男人粗胀热烫的阳物好一番操弄,自是没三两下便给那名为快感的浪潮推向了峰顶——却偏又因男人此刻仍扣握于他玉茎根处的掌而没能高潮释放。青年只觉自己整个人好似给分作了两半,一半舒服得仿若置身云端,另一半却是给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逼得难受得紧,不仅下体胀得发疼,周身上下更是滚烫得如遭火焚,却因双唇仍给对方牢牢攫住而连乞求或讨饶都无法,只能任由身后的男人在他身上恣意征伐索要,而于唇舌交缠间断断续续地泄出几声带着泣音的喘吟……
——及至那坚持着要和他同赴绝顶的男人,终于在又一次狠狠顶入后迎来了那令人疯狂的极致欢愉。
「呜……」
随着箍于玉茎根处的力道陡然一松,一股熟悉的灼烫溅射上肠壁,凌冱羽只觉脑间蓦地一白,下一刻,点点白浊已然自玉茎喷薄而出,却是积聚了多时的yù_wàng洪流终得宣泄,同西门晔双双登至了巅峰。
斗室内本就弥漫着的麝香味因而又更加重了几许,原先于屋里回落着的ròu_tǐ拍击声与淫靡汁水声却已俱歇,只余了两道粗喘在那儿此起彼落地缠绵萦绕,久久不休……如此这般,却是直到小半刻后,大大尽了兴的流影谷主才先一步由高潮后的余韵中缓过劲来,由那如临仙境的绝妙滋味中脱身而出,一点一点取回了平日引以为傲的理智与自控。
但他却没有就此退出情人的身子。
他只是满怀怜惜地低首吻了吻青年的眼睑,同时以掌一遍一遍来回轻抚过那张染着瑰粉的清俊面庞,平时深邃难测的眼瞳中写满了柔情蜜意,只痴痴望着怀中人眸光迷离、眼角眉梢俱染春意的动人模样,半晌未有一瞬。
尽管这样的缠绵缱绻,终究只得片刻光景。
片刻后,随着原先紊乱的气息渐缓,给情事消磨殆尽的气力逐丝恢复,此前种咱与归庄时复杂纠结的心境于神智渐趋清明的青年脑海中悉数浮现,让凌冱羽一时只觉先前三言两语便给男人说得心软了的自个儿委实傻得可笑,却是旧怨未消,新仇又生,不由羞恼难当地一把取过对方信手搁在案上的玉势,抬手便往地上狠狠砸了去。
玉石本是易碎之物,青年又是用足了劲的,便是地面尚有一层厚厚毛毯相阻,那淫具却仍躲不过落地粉碎的命运……这一下事起突然,又是凌冱羽平素少有的激烈之举,却让犹渲染在事后氛围中的西门晔如何反应得及?不想便趁他这么一愣,怒气满膺的青年已自使劲挣开了他的怀抱,却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那骤失撑扶的躯体便已腰瘫脚软地栽向了散落着玉石碎片的地面——瞧着如此,后方的西门晔心下一颤,也顾不得理清对方动气的理由便自揽臂一收,将情人一度逃离的身子重新收拥入了怀。
「慢些……」
他带着一丝余悸地温声劝阻道,「虽不知你因何动怒,可便是心下有气,也千万别拿自个儿的安危冒险好么,冱羽?」
以西门晔一贯冷峻傲岸的性子,也唯有在对着自家情人的时候,才会流露出如许殷切温和的一面……只是相较于那一点「特别」,对此刻的凌冱羽而言,男人那句「虽不知你因何动怒」无疑更令他介怀许多——当下双眉一挑,清亮眸间一抹嘲讽闪过,语带讥诮地淡淡反问道:
「不知我因何动怒?」
「冱羽——」
「以流影谷主的才智心机,与其说是不知,不如说是未曾费心,又或懒得花心思去想吧。」
青年冷笑道,「也是……谷主心怀天下,又哪来的余裕去关注这些?横竖用心与否,我都会眼巴巴地上赶子等你肏,自还是将心思放在‘正事’上来得合算。」
因着那双禁锢身子的铁臂与周身上下仍有些疲软乏力的事实,凌冱羽未再试图挣开对方,但却是言语如刀,冷嘲热讽地诉出了于心头盘桓多时的不忿和委屈。
他不是没想过静下心来好好谈谈,可回屋后先是给那一室幽暗与情人已然上榻就寝的举措好一阵刺激,又在阴错阳差下给男人追着纳下淫具恣意泄弄了番,便是此前曾因对方的解释而一度心软,此刻亦仅余下了满满的恼怒怨忿,自然很难平心静气以对。
凌冱羽在西门晔面前虽谈不上伏低作小,却多是万般倚赖顺从的。上一回以如此态度,如此语气应对,却还是海天门之事时,彼此龃龉未消的那段日子——西门晔素知他性情,那段过往又是心头牢牢刻印着的伤迹,自是听得心头警钟大作,忙一个使力扳过怀中人本背对着自个儿的身子,急切却不失郑重地温声道:
「为何以言语这般轻贱自己?你明知我绝不会这么想的。」
「是么?」
避开了男人同样蕴满关切的凤眸,凌冱羽眼帘微垂,轻声道:「若真在乎如斯,你便不会想不到我因何气愤若此,更不会谈什么‘明知’。」
「冱羽——」
「是我太傻,明明清楚承诺向来都是用来破坏的,却仍痴痴信着,惦着,就算给背信违约了还一劲儿替你找理由,结果便是一次次的期望落空,可你却连我的失落与气愤都未曾察觉,还以为我今儿个真是为了‘同亲友相聚’,为了案上这些才出的门?」
说着,青年一声嗤笑,清亮的眸中却已带上了几分自伤与阴翳:
「你问我为何以言语这般轻贱自己,可当你将我的体谅守候视作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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