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文道:“这种事在我眼里很荒唐,我无法理解,或许我这样说你会反感,但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他看了叶籍一眼,又转头看向马路。
两人沉默了数分钟后,叶籍打开车门。
他跨出车,站在了车旁,叶锦文抬头看他。
太阳升到半空,阳光和煦,车内洒满金光。
“叶籍。”叶锦文突然说。
叶籍的身形顿了顿,低头看他。
叶锦文看他的眼睛,说:“只有一件事让我后悔——我伤害了我的家人,包括你、静雅、我的父母。我父亲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原谅我,我此生永远是罪人。”
叶籍愣住了。
他只知道看着叶锦文的眼睛,那双眼睛神色平静,但却像个已经失去水源的水潭,无波无澜,没有鱼虾,没有草木,了无生气。
叶锦文转开头。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原来他一直看似无情,心里却是痛苦而悲伤的。只不过是年轻气盛时所犯的一个错,却能让他往后的数十年都背负在身,永远无法摆脱,永远得不到原谅。
这样的事会不会发生在夏棠身上?
叶籍一直站在原地,许多念头在他脑中浮起。
叶锦文笑了一下,笑容里难得有温情,他说:“人生不能重来,一旦做出了选择,无论结果是好是坏,都只能承受,所以你想清楚,最重要的是和那孩子沟通好,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无论要放弃还是坚持,都应该由你们一同完成,而不是靠你一个人承担,如果你将所有事都拦在自己身上,早晚有一天你会撑不下去,到时候你们的爱情也会跟着完蛋。你们要始终站在一起,相信对方,成为对方的支柱。”
叶籍看了他很久,直到他重新启动汽车,叶籍才弯下身,双眼直视叶锦文,而不是俯视他,说:“我们还会再见吗?”
叶锦文也看他的眼睛,叶籍忽然发现他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很像,叶籍不禁又看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的下巴,看着看着,渐渐发现他们有如此之多相似的地方。
叶锦文嘴唇轻微蠕动——他的嘴唇很薄。听说嘴唇薄的人性格冷酷、薄情寡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己长的像他,那性格会不会也像。他说道:“希望还能再见。”
看来也不是那么冷酷。
叶籍点了一下头,又和叶锦文对视了一会儿,说:“再见。”
叶锦文一直看他,似乎想再说些话,但最终只是说了两个字:“再见。”
叶籍目送他的车渐渐离去,心里想,这或许会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他们的人生将不再有交集,他们此生缘已尽。
他有点感概,又有点孤单,突然间莫名觉得自己仿佛是漂泊无依的浮萍,在这茫茫人世里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身边繁忙的景象,看着那许许多多与他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突然感觉这个世界荒谬而无常。
他沿马路向酒店走,独自一人。
叶籍回到酒店,夏棠在上网——用叶籍的笔记本上网——这是叶籍特意带出来码论文的。
叶籍敲他后脑勺。
夏棠摸摸头,嘿嘿傻笑,笑完后,讨好地说:“让我玩一会儿,就一会儿,不会影响你搬砖的。”他一边说一边拉起叶籍的手摇晃。
叶籍看一眼他的手,又看一眼他圆溜溜的眼睛,心被萌的飞起,差点把电脑双手奉上。
他咳一声,道:“准奏。”
夏棠眉开眼笑:“谢主隆恩。”
叶籍趁机摸一把他的脸,揩了个油,然后飘到床边,仰面倒下。他很累,像做了一整晚噩梦,又像大病一场。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因为许多在他心里积压多年的东西渐渐浮了出来。又或许,是因为他预感到他生命的支柱将要离去,从今往后,他将越来越孤独,余生如长夜孤灯,顾影独伫。
他昏昏沉沉地睡去,恍惚间,他感觉到夏棠为他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叶籍想睁开眼,但他睁不开,他仿佛陷在梦里无法醒来,他感觉到夏棠在摸他的眉心,是因为他皱眉了吗?
随后那只手离去,叶籍大声叫夏棠的名字,但他的声音像被黑洞吞噬,无法冲出那被称为视界的黑洞边缘。
夏棠的身影被黑暗逐渐吞没。叶籍忽然往下坠,一直坠落,但他并没有感到惊慌,他像被人掏走了心,只留下空落落的躯壳,没有感官,没有感情,他闭上眼睛,任由身体坠落,坠进无底的深渊。
叶籍醒来时,手机时间显示为九点,叶籍很那纳闷,他睡着的时候接近正午,怎么睡一觉起来时间往后退了。
门锁突然响起,随即夏棠走了进来。
叶籍头脑还未完全清醒,正看着窗外发呆。
夏棠歪头看他:“你在干吗?”
叶籍:“感觉自己穿越了。”
夏棠:“啊?”
叶籍揉揉眼睛,站起身。
夏棠朝房里走,手中拎着袋子,手臂一甩一甩。
叶籍指指袋子:“什么?”
夏棠:“哆啦a梦的时间药丸,吃了可以穿越哟亲。”
叶籍:“……”
夏棠:“你疯的如此认真我怎忍心不配合?”
叶籍:“你昨天玩了多久电脑?每小时收费一百。”他摊开手说道,“给钱。”
夏棠笑嘻嘻:“原来你知道自己睡了一整天啊,我以为你真相信时光逆流了。”他把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原来是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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