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她会幸福么?”无颜阖上了眸子,胳膊上的痛着实揪心,血太艳,还是不去看的好,
“我相信即使我死了,我依然会活在爷的心里,她永远只是一个孤影,你要知道,爱情是勉强不来的,这点你最懂”听白箫半天无语,无颜启唇又说一通,这个男人对溪若深深的爱意已昭显,可是于他自己是不是太残忍,
“你给我闭嘴,要死了还说这么多废话”白箫将刀抵在无颜细长的颈子上,已入肉三分,丝丝血渍已渗出,这被人拆穿心事,被人看透,确实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我只是想说,情不是去掉一个人就能得到的,我不怕死,我只怕我死了,他为我伤心,我说过不会离开他,可现在看来我要食言了”无颜像没感觉到颈上有刀,依旧阖着眼,神色安静,
蓦地,
无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睁开眼,而后无比惊慌的对白箫说道,“这个时候爷就快下朝了,你若不想溪若有危险,你还是快去吧”
白箫着一眼日头,收回刀,转过身低沉的声音穿透宽厚的背传到无颜的耳朵里,“你说的甚对,杀了你她也不会幸福,幸福本就是勉强不来的,”风儿拂起黑色的袍裾,展出的一抹哀寂,
“幸福你可以给她,爷早就说过让她找寻属于自己的幸福”无颜起身冲着已飘出的背影喊到,他相信他能听的到。
怎么这么疼呀,本就对痛甚是敏感的无颜这会儿,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滚来。
白色里衣上的片片艳红,着实刺眼的很。
☆、第二十章
你等我,我带你走。
当白箫赶到的时候,溪若已是奄奄一息,那双大眼睛里没了往日的灵动,看见他,她笑,
“箫哥哥,你来了,我就怕不能在看你一眼”伸手纤指,她抚上他那棱角分明的颜,
“若儿,我带你走好不好,你想要的幸福我会给你”将人儿紧拥进怀里,他喉间哽咽,终归是晚了一步,
“我想应该不错,我现在也觉得这里不属于我”感觉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有了一份从没有过的踏实,以前怎么不知呢,他的怀抱可以这样安宁,
“嗯,我们这就走,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笑的样子,最喜欢你笑时那一对梨涡,如小兔一样可爱”轻轻抚着那消瘦的背,他笑着说着,只是眼中溢出酸涩之物,
轻推开些,他凝着那张他日思夜想的颜,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挂着甜甜的笑,以如初时那般,他看的懂,纤长的指轻叩在他的心口,像是在抚触他那颗碎掉的心儿,抬手又将人儿压在胸口,那里只装着你,你现在知了吧,
阳光不自觉的又渲染进来,散在两人的身上,如同是黑色的石上绽开的一朵娇兰,画面是美的,
起身,把她紧拢在怀里,她答应了,所以要立刻走,她从小性子就急迫,想到的事,都是语出,必行,
“若儿,我们走了,”白箫抱起溪若走的是正门,他想她是从正门进来的,所以要走也要从正门出,
府中的侍卫,一下子聚拢,只见一路血腥,她在他的怀里,却安稳一如,踏着尸体一路走过,终还是出了府门,阳光下刀上的血渍艳红滴落,如他胳膊上翻涌的皮肉是一样的颜色,他却像无知,只管低声轻唤,“若儿,我们走喽,去找属于我们的幸福”
众侍卫看着这半疯癫的人,谁都不愿在上前一步,竟半攻半让的闪出一路来,望着一袭黑色的背景渐离渐远,众人眼里闪过许多种疑惑,
浪过后,水面是一如的平静,只是谁又懂波涛中的汹涌。
无颜回来,当看见徐福那平躺的身子时,他笑了,指着徐福他大声吆喝,“装什么装,不装你也快如此了”说完便转身就走,还不忘回头对浅陌说,“让老徐起来去玩会,老躺着不好”,
浅陌揉揉他的发说“好”不过这次没笑。
三天里,无颜不吃不睡,半卧在床榻上他对浅陌说,“我不能睡,这万一老徐回来看见我睡了,不就和他说不上话了么,这几日我特想和他聊聊功课”
浅陌伸手把他拥在怀里说,“好,我陪你”。
三天后,无颜轻依在浅陌的怀里,往日娇嫩的唇泛着苍白,他对浅陌说“爷,下辈子,我想给老徐当儿子,好好孝敬他”,
浅陌将头抵在他的头顶轻轻的摩挲说“好,我们一起”。
缘来缘去一场空,到头来还不是一堆黄土相伴,也许在意的,纠结的的不是那一缘始缘终,而是午夜梦回千百绕心的过程。
人儿去了,如花凋,如叶落,二者来年还可以重生,可是人儿呢 。
战王府出了如此的大事,宫中自是知晓了消息,皇后更是一病不起,给夜渊施压,还有那左丞相更是长跪大殿一天一夜,请他明见,
夜渊面对如此的压力,却硬生生抛出一句话,“陌儿不是如此心残之人,何况溪若尸身已被歹人掳走,这是何意,有待分晓,所以陌儿罪不及死,谁在多说一句要陌儿的命,休怪朕狠戾”,
浅陌跪于大殿上凝着夜渊,他对于他却是个好父亲,一如的宠溺,只是这是不是在偿还于他的愧疚呢,
又回想起记忆里那一双如他一般的浅蓝色的双眸,他想她应该是高兴的,因为她走时说过,除了她,他便是他最亲的人,要放下芥蒂,好好爱他,幼年的他虽不太懂,但却是含着泪点头了,
母妃,你放心,我从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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