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也想明白了,就是有孩子便是要先有母亲的,我为我自己的觉悟高兴,又冲着有他的方向绽笑,还不忘记给他炫耀一番,爷,我也要有儿子,你别忘记了我也是个男人。
有了这个信念,我便更努力了,白天不放过一丝空隙,晚上还要去打更守夜,晚上既然不想睡那就要好好利用起来,做些有意义的事,就这样,在我孜孜不倦的打拼下,我终于有些积蓄,
昏黄的油灯下,我打开那个小布包,一遍遍数着里面的铜钱和碎银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不由的哼出一句话来,小爷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将布包封好,又从箱底里翻出那个我压箱底的五颜丝线勾勒的某人的绣像,借着油灯我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是从离开后第一次瞧,嗯,没便宜了老鼠,
将布包用绣像又包一遍,我不由赞叹自己的聪明,人家是战王呢,守个钱袋子肯定是没问题的,收拾好后,将钱袋子缝于自己的衣服上,靠近胸口的地方,这是我最心爱的东西了,绝对不能丢。
时间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因为它不会为你做一刻停留。
在第四个年头的时候,我终于解了心头的石头,娶上了一个本镇的女人为妻,妻是个孤儿,在奄里长大,
我觉得妻和我很像都是苦命人,所以我想要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给她一份快乐,就像他给我的那般。
阳光从窗格中倾泻而下,望一眼,便会花了眼睛,可我却总爱半眯着眼瞅几眼,因为这样便会让我找到某一种感觉,想到某一句话。
小酒肆铺面虽不大,人气到是旺的很,听说是因为铺里的酒比较香醇,听说是因为铺里的松花贵鱼味道独特,还听说因为铺里的掌柜的长得真是一副花容月貌之姿,一颦一笑间沉了鱼落了雁,闭了月羞了花,人们在赞叹的时候,还不忘记在感叹一句,为何就是个男人。
有了稳定的生活,有了相伴的人,生活貌似真的很幸福,可是在午夜梦回中,他的面容依然那么清晰,口中喃喃出的还是那一个字,每到这时,妻都会温柔的将我揽在怀里,却一字不提,而每每这时,我朦胧中想到却还是那个宽阔的怀抱,天亮之时却不忘记在回骂自己一句,你真贱。
日子就这么不闲不淡的过着,妻的温柔休贴总让我惭愧,于她我没用心,这个我知,能给她的也只有越来越好的生活,可我知道她不是贪这些的人。
原本以为时间长了便会淡了,可是真的不然,每每天空有月之时,我总是会睡意全无,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凝着它,不自觉的唇角已绽开了笑意,有多少次的花间月下,有多少次的月下相依,仔细想想还真的记不得了,蹙下眉时间长了,也许他都忘干净了,
一件厚衣披上肩头,带着些许暖意,是妻,不言不语的牵起我的手,陪着我直到看烦了唯止。
于她,我是愧疚的,心不能整个给予,身也不能,每次床笫之欢的时候,只为一个目地,要一个孩子。
一晃一年又过,第五年了。
妻终于有了身孕,我可开心了,又忍不住冲着有他的方向绽笑,笑着笑着觉得不太过瘾,就放开嗓门大喊起来我也有孩子了,喊着喊着我就觉得喉间哽咽干涩,看着一动末动的树枝我骂一句,风你能不能小点。
在我喊完后的第三天里,他出现了,后来,我想要是自己不来那么几嗓子,或许结局不会这样的,人呀高兴不能过了度,这是我自己总结的经验。
那一天,风儿浅,阳光艳,我又习惯性的眯着眼望着外面的阳光忍不住遐想,他就这么一脚踏进来,背着阳光一步步向我走来,
而我从阳光上收回眸光,带着阳光刺激的五彩斑斓的光看向他,唇角勾笑,说了一句,公子吃点什么。
后来我回忆起来这段,总觉得特欠妥,五年不见,一见面的开场白特没水平,应该这样公子请坐,请问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在相见,他没什么变化,还是白衣飘逸,我又抑制不住的咽了口水,没什么,只是觉得嗓子突然干涩的很,
在与他凝视几秒中后,他便先不耐烦的别过脸去,找了个位子坐下,背对着我伸出手来,上茶。
我脚步蹉跎的泡好茶,蹉跎的走过去,缓缓的放在他面前,蹉跎的退回去,在走出几步后,忍不住开口提醒,茶一壶一个铜钱,概不赊账。
那一天的阳光很大,可我就是觉得冷,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背部的线条依旧美好,他就那么端着一杯茶一口一口轻抿着,那双浅蓝色的眸子轻隐在睫毛下面,看不到光芒,良久后,他放下杯子说了一句人走了茶会凉么?
我想也没想,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自是不用多费心神的,脱口而出当然,
他修长的指摩挲着杯子的边缘,一遍又一遍,又是良久,他说了一句,若是有个人能一直给温着呢,声音依旧如昨日那般,轻浅淡然,
我依旧偏头望着他,脑中以是一团浆糊,手在桌上摸索,终于碰到一个实物,账本,可有理由收回眸子了,将朦胧的目光散到账本上,那谁还欠我一壶酒钱呢,赊给他都是因为他长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衫,虽然往往是白中带黑。
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长,他起身往门外走去,高大的身影遮挡了一片阳光,飞展的衣袂又是让他飘逸的不减当年,一失神,我恍若是昨天,
相公,妻的呼唤让我走失的神聚拢,同时我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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