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鞭用了全力,鞭身呼啸着划破湿冷的空气,抽在男人的胸口,顿时扯开了薄料的囚服,连同里面的一小片皮肉一起落在地上,鲜血泉涌来出来。
郑飞扬微微皱眉:赵成钰的力气竟比他想象的更大。
唐武也是略惊了一下,然后他看出了问题。
赵成钰用的鞭子不是普通的皮鞭,而是表面嵌入了薄薄铁刺的特质鞭子。即使力道不大的人拿它用刑,也可以轻松在对方身上留下伤痕,若是力道猛烈的人可以直接削下对方的皮肉,宛如凌迟一般。
这太子大约是真的恨毒了安定侯。唐武有些嗔目,他对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解不多,也没有多少兴趣,此刻他只想太子赶紧结束,他要回去安抚那头一直在炸毛中的猫咪。
太子没有犹豫,很快就甩出了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五鞭子下去,郑飞扬胸口的衣服大片被扯开,露出里面的皮肉,上面纵横交错的几道伤口皮开肉绽的冒着鲜血。
郑飞扬到底还是硬汉,生生挨了这几鞭,硬是一声没吭。
太子倒是气喘吁吁,满头虚汗直冒,脸色不比郑飞扬好看到哪里去。
“殿下!”唐武看不下去了,赵成钰后背的伤口似乎有些迸裂,开始渗出丝丝鲜血,再让他在这里胡来,出了什幺问题最倒霉的就是自己。
“您这次提审并没有告诉皇上,要是出来什幺岔子,皇上怪罪就不好了。郑侯爷也受了刑,您这口气出来就算了。”他凑到赵成钰身边小声的说。
只不过,太子现在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他几近癫狂的眼中只有默然忍受他刑法的郑飞扬。
“出去!”太子阴冷的说了一句。
“嗯?”唐武犹豫了。
“滚!”太子重要不耐烦的怒吼:“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唐武皱皱眉头,又撇撇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郑飞扬。后者讥讽的看了他一眼,竟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他声音低哑冰冷,似乎根本没有把面前的两个人放在眼如果└】..里。
唐武耸耸肩,转身走出去,关门前对太子说:“殿下,属下就在外面候着。”
屋里就剩下两个人。
“呵呵!”郑飞扬还在冷笑,赤裸的胸膛微微起伏,上面的伤口血肉模糊,对于太子这样没见过行刑场面的人来说,不免狰狞。
“别笑了!”太子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吼道:“再笑本王就叫人现在就将你一片片凌迟!”
“你觉得......我会怕吗?”郑飞扬冷哼一声道:“赵成钰,你真的敢杀我吗?”
“你觉得本王不敢?”太子显然被激怒了,他朝前迈了一步,距离郑飞扬越来越近。
“钰儿,虎符还在我手里。”郑飞扬揶揄的说:“我原本以为你会等……只少等到我保你登上皇位,才会动手。想不到,你如此急迫的要置我于死地。”
“有虎符,对本王不过是如虎添翼!”太子冷冷一笑:“真的没有,本王也不在乎。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到时候,都是本王的东西!可是你不同!”他狠戾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继续说:“你太强了,太危险!如果本王借你之力登基,余生都不可能摆脱你的控制,到那个时候你会成为中原朝最有权力的人,而我不过是你控制的一枚棋子罢了!”
“你就是如此看我的吗?钰儿?”郑飞扬愣了半响,才苦笑着叹息一声。
“难道你没有想过?”太子嗤笑着反问。
“那倒不是!”郑飞扬大方承认道:“我的确曾经想过。”
“所以!本王登基之前必须杀了你!”太子咬着牙说:“没有选择!”
“钰儿……”郑飞扬忽然语气一转,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你不必如此,不必做这样的局,也不必拖累这幺多人的性命。你为君,我为臣,到时候你要我命,只需命我自裁即可。”
“哈!”太子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似的说道:“自裁?你舍得吗?安定侯?本王若不做局,你会乖乖束手就擒吗?”
郑飞扬这次没有接话,而是淡然的望着太子,如墨般的眼眸中嵌着点点星光。
太子抿嘴,心中又莫名烦躁,他握紧手里的鞭子,朝后退了一步。
“还记得,临行前你见我时,我最后对你说过什幺?”郑飞扬突然开口。
太子一愣,沉默着想了想说:“你说事成之后,只需要回靖州。”
“是的!”郑飞扬说:“不管你信不信,这便是我现在真实的想法。”
说这会话时,他胸口的鲜血渐渐凝固,干涸的血渍已成暗黑色,印在胸膛上在太子眼中就像一朵朵色彩诡异的花朵。两人都不再说话,短暂的沉默好似凝固了周围的空气,阴冷的湿气夹杂着刑室内特有的霉味和血腥气,呼吸得多了让赵成钰有一种被人掐住脖子的窒息感。他禁不住咳嗽了几声,觉得后背的伤更痛了。
“郑飞扬......”他沉沉的开口:“虎符给我,我会求父皇饶你和你族人性命。否则......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郑飞扬没有回答,用一种奇怪的充满了怜悯的眼神看了看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助的少年的太子一眼,闭起眼睛。
“哼!”太子冷哼,扬了扬手里的鞭子道:“无所谓,本王有的是时间,你也会有挨不完的鞭子!”
太子走出刑室,终于无法再忍受后背抽搐一般的剧痛,脚下踉跄了一下,眼见就要摔在地上。一旁候着的唐武眼疾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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