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坦言天下大势,鲁妙子自然听的目不转睛。
“独孤阀与大隋牵连太深,就算征伐天下也不是百姓眼中的好人选。宇文阀同样,根植隋朝朝廷,这些年不见他们干什么,搜刮民脂民膏,顺从暴君鞭笞百姓倒是他们的好手段……”他语速略快的说完这么一大段话,脸上已经有动怒的倾向。
顾生玉道:“毕玄我就不用说了,突厥虎狼之师尽皆以他为首。我就算是能打杀毕玄,但隋朝军队能阻拦的了突厥铁骑的脚步吗?在种族面前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一点儿也不想体会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鲁妙子听到这里,忙出声提醒语气越发激动的顾生玉。
“不是还有宋阀吗?宋阀是纯粹的汉人血脉,势力强大,另有天刀宋缺坐镇,当是好人选……”
顾生玉:“为了个女人退避岭南的宋阀?”
鲁妙子顿时哑口无言。
这话实在太犀利,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他也是个为了女人自暴自弃的货。
顾生玉忍不住低低叹道:“并非我看不起女人,更甚至我欣赏刚强有理想的女子,但我看不上的是能被轻易动摇意志的‘男人’。”
“如今世道是以“男”为主的大势构筑成的规则,本身就具备比女子更多的先天优势。结果有如此优势的男子不思进取,反倒轻易被女子影响,撼动手中基业,恕我实在无言评价。”
鲁妙子忙道:“等等!你这也是偏激了吧!”由于两人经常进入论道模式,对此他反应也快的说道:“你这么说,难道不是也在轻视女性吗?”
顾生玉冷静道:“我的理念是男女平等,认为女子也该有和男人平等相处的姿态,不然世人再怎么给她们优待也只是把她们圈养,反之我对男子应是苛刻的。”
鲁妙子皱眉:“何解?”
顾生玉没怎么思考便道:“若一个人使出全部潜力可以爬上三丈大树,却因为各种原因只能爬到两丈,那我会理解他,人生总有意外,有些意外造成的损失是没办法避免的。”
鲁妙子点头,赞同他的看法。
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就不信奉人定胜天的天真理念,他更相信付出得不到相等的回报,有些时候失去的会比得到的还多这回事。
也就是说,比起抱有还能挽回的想法,他更乐于认定命运是残酷的。
谁让“人命”的消逝,是再怎么坚持也骗不了自己的真实。
想起逝去的妻子,鲁妙子面露苦涩。
把玩手里的洞箫,顾生玉在鲁妙子眉宇间的忧愁上一扫而过,声线略微压低,带出几分砂石般的质感。
“但是原本有那样的能力却懈留原地的男人,只因为得到一个女人的相助爬到本可以独自到达的高度,居然会从此将那个女人奉为人生意志,我就没办法理解了。”
顾生玉蹙起眉心的部位,“这何尝不是一种软弱呢?还是说只能接受双方联手创造出由三丈爬到五丈的奇迹,是我自己的偏颇?”
鲁妙子安静的听着顾生玉说到最后已然是自言自语的发言。
人性这种东西最难评价,按理来说人类的潜力一直都藏在身体的每一处,而诱发出潜力的则是人类的感情。
但感情又非常奇怪,若是软弱了,恐怕连原本的十分力量都使不出来,仅仅能用出三分劲儿。但要是坚强了,爆发出十倍百倍的力量也并不稀奇。
顾生玉所说的何尝不是人性本身的“惰性”,批判的也是那些依赖于“女子”才能堂堂正正处事的男人呢?
鲁妙子原本也是这样“男性”的一员,但现在……他似乎也变成了不同的类型。
“男性依赖女性并不是错误。”
他也是如此,人和人之间互相依赖并没有错误。
顾生玉认同道:“我知道,所以我不快的从来是男人的‘不思进取’。”
平等意味着身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但真正的“平等”是开跑之后。
不是说女子已经跑到男人前面那就是平等,也不是说回头拉一把落在后头的男人就是平等,更不是女子慢下脚步,跟在男人后面给他带来心理安慰是平等。
而是在跑步的期间,男人女人都用尽全力,谁也不输谁,最终携手一起踏过终点。
从心理上,已经将对方当做自己的对手,给予竞争对手一起向前的鼓励,不存在任何程度上的手下留情,这才是真正的互相依赖。
既是对手,又是必不可少的另一半,打从心底认为两方结合到一起可以创造奇迹,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这才是顾生玉心中理想的世界。
但显然这个世道的男人没有这方面意识,轻易的就能被绝色女子左右,将自己沦为对方手里的棋子。
可以说,这个世界的女性统统是顾生玉欣赏的那个类型,但也更看不顺眼这个世界的男人。
弱势的女人都能堂堂正正站起来,你们却送上门被人当棋子耍,是闹什么玩应儿啊?
顾生玉在从鲁妙子口里得知魔道,慈航静斋这两大女子宗门亦是正邪两道的代表时就已经无语了。
男人呢?死哪里去了?
在看见静斋每次乱世代天则主,选取明君的事迹还被武林人士视做正当,就该如此……他就已经完全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每代传人下山都被追捧的不得了,她们说的就是天道,其他人就该听从时,他已经对这个世界的男人失去了信心。
更恐怖的是似乎嫌弃给他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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