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车里,昨晚个和小漾儿在床里玩的太疯,愣是抱着小漾儿跟他玩到了半夜。
每次小漾儿一闭上眼睛,他就故意去挠他一下抓他一下,一想到又要五天不能看见他,所以就可劲儿的和他玩,骑大马,滚床单,怎么好玩怎么来,只不过孩子还是一声也不吭,到了后来,好像真的是玩累坏了,两只小短手一直拍着他的脸,眼角也开始湿润起来,没过一会儿就是哗哗的流眼泪,最后还在兴头的张林鑫只能连连道歉,抱着孩子哄他睡觉。
“妈,昨晚儿我把小漾儿弄哭了,可他哭怎么没声音呢?”张林鑫坐在三轮车的边缘双手托腮一副沉思的模样。
张母也觉得蹊跷,开始不安起来,转过头问:“你看见小漾儿哭过了?”
“是啊!昨晚我好像惹毛他了,一直用手打我,然后就瘪着嘴,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下来了,可没像别的小孩那样哭出声来啊!”张林鑫内心的恐惧膨胀起来,那个小漾儿也许真的不会讲话,是个小哑巴的想法在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张母因用力的蹬着三轮车,气息有些不稳,“这事还真有点麻烦。”
“妈,你改天带小漾儿去医院查查吧。”张林鑫小声的说道,家里的经济条件和父母的时间问题都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素,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底气有点不足。
张母沉默了,夏末的早晨热得很,弄得她的心也燥热不已,医院那可是宰钱都不流血的地方,他们家里的人也很少去医院,平常发烧感冒都是到区里的卫生所挂个吊瓶就完事了,除非挨到身体吃不消了才会去医院,现在要带一个才刚捡回家几天的孩子去医院检查,而且只是检查有无病况,没有目的的检查才是最不愿的。
一路上两人都选择沉默,直到到了校门口,张母才拉过正在埋头摆摊子的儿子,捏捏他没有多少肉的脸蛋,“昨天妈已经空出一天给你弟弟办户口去了。这几天爸妈白天都没空带小漾儿去医院,等你这周末回家了,你自己带他去医院查查,行不?”
“行!”张林鑫响亮的蹦出一个字,手上的动作也越加的利索了,现在他还太小,不能帮家里承担过重的负担,只能尽他所能来解决爸妈的生活小琐事。
这次张林鑫要了三个煎饼果子,还特意按照金财和小朱的口味放好了料,和门口的保安老沈问声好,“老沈,最近身子骨还好吗?”
“好着呢!”常年坐在校门口检查校服和校牌的老沈肤色黝黑,再加上有点年纪了,笑起来的时候牙齿显得特别白。
张林鑫老熟人的和他唠嗑起来,“老沈,以后我妈还得你多多帮着点,上次你不是腰疼,我带了点药酒过来,这我自己药的,可灵了。每晚上睡觉前抹点。”
干巴巴的手接过深黄颜色的药酒,还拿起来在阳光下照了照,光透过玻璃瓶射入他的眼睛,晃得他直眯眼,笑呵呵的说:“鑫子,你还真有心了,谢谢啊!”
“跟我谢什么?我们可是好兄弟!”张林鑫拍拍胸脯,两人本来也就是平时打过照面的关系,后来因为老沈帮他瞒过老师他逃学的事儿,两人就开始称兄道弟了,关系铁的很,虽然老沈都有当他爸的年纪了,但老沈一点儿也不在意,随张林鑫叫他老沈。
老沈笑得满脸褶子,把那瓶药酒裹在怀里,“小兄弟,快去上学吧!别再给我逃课了,你以为上星期翻墙我没看到啊!”
“嘿嘿谢老沈啦!我走了。”张林鑫吐吐舌头,敢情那天晚上的手电筒是老沈,可吓得他们三人直冒冷汗。
到了教室,他的座位边围了一大圈人,金财的声音被人堆掩埋住,就晓得他在说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张林鑫大概是晓得这张大嘴巴在嘀咕些什么,扬起笑脸,扑到最外面的同学背上,故意闪着好奇的目光,“小财子跟你们讲什么了?”
金财一看见张林鑫那张让他犯怵的笑脸,浑身一哆嗦,一把推开坐在他旁边的同学,嬉皮笑脸的把张林鑫拉到座位上,隆重介绍道:“这就是我刚才所说故事的主人公。鑫子,他可有了个漂亮到不行的弟弟,超可爱的!”
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起来,刚才在金财的一番夸张言说下,他们晓得了张林鑫在学校边的人工湖捡到了一个男婴,而且还把他当做弟弟养了,这事让一群没经历过新鲜事儿的初中生找到了乐子。
张林鑫见他们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扑哧笑了出来,落落大方的说:“我是有个捡来的弟弟了,可现在他不是捡来的了,是我家里的一位小成员。我弟弟叫张漾,长的可好看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的让你们瞧瞧。”
坐在前面的小朱听了他的话,肉嘟嘟的脸颊因为他的那堆话笑得都挤成了一团,伸出个大拇指,“张漾是长得好看。”
打铃声一响,围在一堆的学生都各归各位,金财则打了一下自己这张管不住的嘴巴,歪过头朝张林鑫带着歉意的笑笑,一个大巴掌呼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张林鑫晃晃脑袋,“小财子,你这大嘴巴,什么时候能够靠谱点,要不我给缝上得了!”
“寝室里我有针线。”小朱转过身贼兮兮笑,看见了桌子上没有葱的饼子,就晓得那个饼子是他的,毫不客气的抓过饼子塞嘴里,“不错,总算是记得我了。”
“可不。”张林鑫把加了辣酱的饼子放在金财的桌上,瞪了一眼,“乖乖吃饼子,忍不住讲话就给我吃东西。”
“噢”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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