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自己是谁?
又听到她冷冷地问:“你是燕瑶派来的?”
燕瑶?
“还是独孤凌澈派来的?”
独孤凌澈?
六六僵硬的身子终于找回了知觉,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一脸冰冷的人,艰涩地问:“你,是谁?”
对面的人负手凉凉地看过来,没有回答。
良久,六六低低的笑声传过来,问道:“你是,凉歌?”笑声逐渐放大,“凉歌?那洛裳去哪里了?”
“洛裳是谁?”她不解地问。
相处了这么久,那张脸,闭着眼睛也可以画出□□来,可是现在这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问她是谁,洛裳是谁。
六六走过去狠狠抓住她的肩,眼角猩红隐隐疯狂,“我想过很多,却唯独没有想过你只愿意忆起独孤凌澈,为了他你把你的今生都扔掉!把洛裳的十多年生活也忘掉!将我也忘掉!他对你那么重要?重要到这一世什么都不是吗?”
“洛裳,那我算什么?”她的话刚落,就被人一把粗暴地推开。
六六本就受了重伤,这一推,完全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跌到在地,“咳咳咳咳……咳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对自己也会这么……不耐。
没料到看起来剽悍的人这么一推就倒了,还吐血了……那鲜红的血衬着她白皙透明的肌肤,看起来尤为刺目。
凉歌的心竟然一痛,脑子没做出反应,身子就已经立刻蹲下去去扶她,“你没事吧?”嗓音漠然,听不出其他情绪来。
“咳咳咳……”六六避开她的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淡地撑起身子,“咳咳咳……”苍白的脸浮现几抹红,艰难地问:“你叫……凉歌?”
陌生的目光瞧着她,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她恢复了冷静,死死地盯着身侧人的眼睛,忽略掉心头的剧痛,从嘴里挤出四个字来:“我叫,六六!”
凉歌的大脑像是被锋利的斧头一下子劈开一样,连着血肉,拉扯不休,痛得她全身颤抖。
六六看着她捂着头蹲下身,那一刻她不知道是高兴六六的这个名字对这个人造成了影响,还是该悲哀,提起六六,她竟会疼得这么厉害。
就算是如此看到这个人疼,她也不好过!
本能一般地,六六如同曾经做过几百次的动作一样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苦笑道:“你真是我的劫啊!”怀中的身子抖如筛糠。
六六拍了拍她的肩膀,狠狠压下眼中的酸涩,安慰道:“你别怕,我,还在这里。不会伤害你的,别害怕。”
轻柔的声音穿透耳朵,凉歌忽然很安心,身子一松,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呼啸而过,她身子微微抽搐,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广真从祁墨的身上出来,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像是软泥一样倒在地上的人,上前踢了他几脚,拍拍手拂袖离开。
本意是去清然轩的,但是脚步一转,退回到祁墨的房间,将倒在地上的人一把踹到了房屋里间床下,自己化作祁墨的模样,将欺负司洛的凡人统统召集过来。
“王……王爷?”来的几个人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显然,今天听到祁墨亲自将六六接出来,他们就知道自己没什么好下场了。
站在中间的一下子就扑通跪下,“王爷饶命啊,王妃说那个人是冒充的,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啊。”
“是啊是啊,王爷,属下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侧妃身边的侍女,害怕是居心不良的人进来,所以才……”
广真没说话,,原来还有那个王妃啊。
她冷笑,弹指一挥,几个人统统闭嘴,只能毫无意义地动嘴唇,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惊恐地看着王爷变成一名奇装异服的女子。
“我那个好友,还没见她受那么重的伤过,你们倒好……哼。”广真冷哼一声,手中金光大胜,中间的那个男子一下子被吸到她面前,广真抬起右手指尖落到他额头,一点红光从指尖溢出。
剩余的三个人吓得脸色都扭曲,有的直接昏倒过去。
广真欣赏着手中人痛苦的模样,心情好了些。
事后,她抹去几人的记忆,跑去找陈盈月,解决了拍拍手掌打算回去看看司洛。
进门就看得到她守在那个叫洛裳的女子床边失神,自己来了都没发现。她拍了拍司洛的肩,开玩笑道:“喂,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我来了都没发现?”
司洛转过头,广真心一凛,那一瞬间以为她哭了,不由得慌张无措,“你,怎么了?她不是好好的吗?出事了?”
“她?”司洛瞧了瞧床上的人,语气有些缥缈,“你替我看看她有什么异常没?”
广真皱眉。用法力探知了下洛裳的身体状况,除了有些虚弱没什么。“就是可能最近思虑过多且吃得太少身体虚弱,并没什么异常的,你别担心。”她安慰好友。
没什么异常?
如果说之前还抱着一丝奢望,那现在这丝奢望也没了。
司洛惨笑,“她只记得前世,连我,都忘记了。她说,她叫凉歌,那是前世的名字。”
广真不可思议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真是没想到,她司洛上仙第一次动情,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广真,你过来,让我靠靠,突然觉得很疲倦。”抱着的人,不像那个人那样身上有股幽香,她身上的气息自己很熟悉,是天庭的不识烟火的清寒,很淡。
广真见她如此心里不爽,她自己也不是一个藏住话的人,便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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