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爱呢?!徐泗在床上打了个滚,滚完发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幼稚,他咳嗽两声镇定下来,捞过手机再想发消息时,萧景先一步发来了。
“你还不睡吗?明天还要赶飞机。”
他怎么知道我明天要起早赶飞机?我说过吗?大概吧,先不管这个,他按键如飞,“我看你无名指戴着戒指,以为你孩子都可以喊叔叔了。”
等了一会儿。
“没有,那个戒指十年前就戴上了,我自作主张戴的,希望有一天能亲自为那人带上另一只。”
徐泗蓦地一阵心酸,有些唏嘘,“有暗恋对象?”
“有。”
一个有字让徐泗退却了,他现在都搞不清萧景是弯是直,再试探下去恐怕自己就露馅了,但是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回什么,是祝他早日追到心上人,还是劝他看开点,追了十年都没追到希望也不大了。
聊天对话停在这里,气氛有点尴尬。
萧景率先打破沉默:你想看看我的暗恋对象是谁吗?
不想……徐泗的心脏一阵紧缩,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可以啊,来让我看看是哪位美颜盛世。
对方沉默许久,应该是在找照片。
徐泗脑袋放空地等着,等到叮咚声起,他机械地点开图片。
瞳孔微微放大。
照片上是一个侧影,地点是大学阶梯教室,照片中的人坐在前面第三排,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照片拍的就是这么一张半张脸的模糊睡颜,那人在课上睡得格外香甜,压根预测不到他即将被历史老师点名起来回答一个听都没听过的狗屎问题,然后被老师赶出教室。
脑海中掀起惊涛骇浪,像是有个毁灭全部的定时炸弹在他的世界爆炸,一幕幕的记忆洪水般涌进来,徐泗的所有认知里被席卷得只剩下三个字:这是我。
这tmd是我啊!萧景暗恋了十年的人是我吗?他不是直的吗?他的青梅女友呢?木着一张“卧槽”脸,他愣了不知道多久,小小的房间静谧地只剩下自己的心跳,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是个陌生号码。
徐泗隐约猜出是谁,他的微信号跟手机号关联。
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对方保持着长久的沉默,徐泗只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我想见你。”萧景开了口,嗓音低沉,四个字像是花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徐泗立刻蹦起来,歪着头,耸起肩膀夹着手机,一边套衣服一边说:“你等我。”
说完挂断电话,拿了钥匙就往外冲。
听着手机里传来忙音,萧景紧紧攥着手机,全身的血脉都在鼓动,心脏撞得肋骨生疼,他……他终于说出了自己藏了近十五年的秘密,从半个月前在教授那里偶然听到徐泗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这股渴望就从来没有停息过。
现在如愿以偿,他生出一种解脱和欣喜。
当年他不敢说出口,他知道徐泗私生活混乱,也不太把感情当回事,所以虽然经常接收到他暧昧的目光,但总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毕竟……那人对很多人都那样,男的或者女的。他怕自己的感情受到轻视,被冷嘲热讽,他曾经无意中撞见过徐泗回绝别人时的冷言冷语,那个神情那个语气,同样的事情加诸在自己身上,他不确定自己能一笑而过。
那时候,自己心有所属,但找他告白的女生一波又一波,实在无力招架之余他只能撒谎说自己已经有女友,用以避免过多的骚扰,谁知道这件事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地传了出去,那之后,徐泗连暧昧的眼神交流都杜绝,他知道一切都没有希望了。
等他终于煎熬过四年,临近毕业,他突然想托盘而出,不给自己后悔的余地,却突然发生了跳楼事件,震惊之余,他只能拾起自己碎得一塌糊涂的心,强撑着去医院看望他,还无奈地送上了祝福。
那天他买下了一对对戒,飞去了别的国家。
萧景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稍微移开点,那里已经印下比周围皮肤都要白上一个色度的戒印。他把行李箱翻开,从夹层里翻出那只深蓝色的戒指盒,打开,白色的灯光下,剩下的那只崭新的戒指泛着银光,静静地立着,在素白的戒托上投下黑色的阴影。
手机的叮咚声响起。
小鼻涕:房间号。
他捏紧了戒指盒,揣进兜里。
等他气喘吁吁地从楼梯下来一路狂奔,在门口发现换了身衣服又湿透的徐泗时,所有的情绪都奔泻流出,融进了夜幕,化进了雨中,凝固在没有打伞立在雨中的人身上。
穿过雨幕,视线直直地相撞纠缠,平静的海面下翻腾着汹涌压抑的洋流,没有多余的话语,他们就这么对视着,隔了十年的时间,再次看到这样一双眼睛,当年激动得难以自已的心情故态复萌。
萧景忘记打开那把黑伞,就这么抓着伞冲到他跟前。
“我叫徐泗。徐徐图之的徐,涕泗横流的泗。”雨水冲刷着徐泗的脸,他撩了把贴在额头的湿发,抬起头,目光如刀子般深刻地望进萧景的眼睛,“考古系的萧景同学,我暗恋你很久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他妈忘记到底多久,我是个男人,你也是个男人,但是我想跟你过一辈子,你能接受我吗?”
这是十年前徐泗想对他说的话,一段自我介绍加告白,他熟稔于心。
萧景的脊背似乎颤了颤,黑伞从他手中脱落,溅起水花,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拥住面前的人,身体因为激动而发烧,沿着脊椎一直烧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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