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斜着眼睛,有气无力的用白眼看着他的恩客。
“我这次真的很注意了,怎么还会疼?”
“你的注意,不过是从犀牛变成了河马,有啥区别?”
“那你下次换个地方给我……下面疼,还有上面……”
裴蓁看到傅季珩憨憨的笑脸,更觉得有点生气,愤愤道:“大家都说你二傻子,怎么你对这种事情就一点儿都不傻?”
“小蓁……”傅季珩丝毫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他突然放软声音,恳求道:“我要是没有银票还能和你玩吗……”
“免谈。”裴蓁摇摇头。
“可是你这也……”
“你要是觉得我贵,何不去找个便宜的?”裴蓁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现在是你求着我,不是我要求着你,你每天锦衣玉食的,哪里知道我的难处。”
“要不我给你上一次……?”
“你有病吧!”裴蓁对傅季珩的自荐枕席不以为然,“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我可是有孩子的人,要不是为了钱也不会找你干这个,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个什么断袖之癖?”
说罢,裴蓁换了一个姿势更加舒服的躺在他怀里,白眼道:
“你可是王府的二公子,怎么会没钱?”
“你也知道,父亲和哥哥管着我,我现在给你的可都是我预支的月钱……”傅季珩挠挠头无奈道。
“那等你有钱了再找我,反正今天因为你里子面子都丢尽了,我可不缺你这一单生意。”
“那可不成!”
傅季珩眼睛一瞪,将裴蓁扣在怀里,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那你要我喝西北风?”裴蓁冷漠的目光中转眼猛然转出了几分狡黠,“看你的脑子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不然你帮我个忙,我就陪你十天。”
“什么?”傅季珩一听到裴蓁愿意陪他,立刻狗腿的将耳朵贴上去。
那眼睛眨巴眨巴,就像大型的长毛狗看到了肉骨头一样。
裴蓁想了想,凑到傅季珩的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满脸微笑的看着他。
“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果被父王和哥哥知道……算了!就这样吧!不过——”傅大狗眼睛转转,晃晃脑袋,嘴巴里又嚼了一颗糖球,故意吊着不说话。
“不过什么?”裴蓁好奇道,这二傻子,一脸打坏主意的样子。
“十天太少了,怎么也得一个月!”
“好吧……”裴蓁看着他的眼神,只好点了点头。
傅季珩觉得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开心的将脸凑了过去,一口咬住裴蓁的嘴唇,双手又不安分的摩挲着他光裸的背,一点一点的探上那细细的腰。
虽然总是被人质疑天资愚笨,学不好吟诗作对,八股骈文,可是傅季珩也是在官宦人家长大,身边也是莺莺燕燕,温香软玉,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迷恋着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死要面子,冷面冷语,文化程度比他还要低的娼妓。
可是傅季珩一向不会思考这些问题,兴致浓时,还是会挺身迎上去。
“加钱……”裴蓁被比他高了近一个头的傅季珩压着,一点都动弹不得,只能趁着唇齿分离的间隙艰难的念叨了一句。
“我可听不到……”
傅季珩像小孩子一样耍赖般的笑笑,左手又伸向了药箱,顺手从里面从取出了才在里面呆了片刻的鹅黄色小瓷盒来……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感觉自己在单机_(:з」∠)_
☆、折柳曲
京城中最庄严华贵的地方,大抵是重臣亲贵们居住的翊善坊,那里距离皇城很近,建筑也无不是雕梁画栋的豪门大宅,宁王府便也坐落在这里。
而京城中最混乱破落,也是最豪华奢靡的地方,就要数城南角上的阳春坊。阳春坊叫着阳春白雪的名字,却干着最最不堪的事情,酒肆烟馆,歌楼妓院,官娼暗娼全部都集中在这里,因此每晚灯红酒绿,好不热闹。
正是因为这里相对地段偏僻,又没什么正经人居住,因此角落里还聚集着大量逃荒来的难民和没钱安家的乞丐,他们白天寻个僻静角落里睡觉,晚上就趁着人多出来讨饭。因此,阳春坊又被叫做“脏胡同”。这个“脏”字,一是说叫花子多而脏,是表面上的脏,另一层意思,则是说这里骨子里也是“脏”的。
“小云儿看书呢!”
脏胡同的倒数第三家的小房子,一个女人正站在窗口,调笑着敲打着窗棂。
房子里面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倚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书,胡乱的回答了一声。
“我可跟你说件事儿,上月头那个找你爹买药的那个保定府的洛大人,这次可是又来京城,又找着你爹买药呢~”那女人说完这句话,自己却乐的前仰后合,“哎唷哎唷,这词儿可真好听,买药?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那少年依旧不开口,只拉过书盖住自己的脸,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姐姐给你们找客人,你都不请姐姐进去坐,你这门儿,可没你爹的松!”
那女人这句话明里暗里的意思都实在是不堪入耳,少年听到这话,脸颊上瞬间一片飞红,眼神中更显露出几分厌恶的神色。
“青天白日的,你跟这儿扯什么呢?绿衣姐姐,你的门儿最紧,紧的可连城门拐角的砖都塞的下!”
那女人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出来,她回过头看去,那男人正是裴蓁,他一手提着一瓶酒,一手捧着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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