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了。
浴室的玻璃门上映出自己全果的身体,皮肤上还留有着昨天欢爱过的痕迹,甚至都还能想起被紧紧抱着贯穿的灼热感。
昨天都还在的,还抱着自己,怎么一睁开眼,就找不到他了呢。
望着安静的,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房子,陈迹忽然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寂寞。
但过了一会儿,那股寂寞又渐渐发酵成了愤怒——秦翊那个混蛋!白痴!骗子!说话不算话的金肛狼!做...做了那么多次,居然敢给他偷跑!
陈迹握紧拳头,冲回房间换了衣服,气冲冲地将桌上的银行卡、现金和钥匙都扫进背包里——好啊!他不是抛下自己回秦家去了吗,那自己也去!凭什么自己就不能去!
拎着东西正想跑出去,脚底忽然踩到了什么。
“痛痛痛——”陈迹哇哇大叫地抬起了被花瓶碎片扎破的脚。
捧着脚丫子,忍痛把碎片拔了出来,血一股一股涌了出来,陈迹穿上一只拖鞋,单脚跳着去洗手间冲洗伤口。伤口并不深,被水冲了一会儿就不再流了,割破的地方微微发白,贴上创可贴之后,陈迹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还什么都不了解,这么贸贸然跑过去只会给秦翊添麻烦。而且现在他的身份和秦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用秦翊助理这个身份,也很勉强。
他要得知更多的线索,才能想出更好的对策。
秦翊不是那种爱逞强或者喜欢发挥英雄主义的人,他肯定是深思熟虑过才做出的决定。况且,依照他那种黏人的个性,居然会坚决地说让自己去过喜欢的生活这种话,这太不对劲了。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陈迹决定要自己动手挖开事实真相的一角。
秦翊去了秦家,那么自己就从张莹那边入手。
陈迹这么想着拨通了小田的电话,又从他那里问来了张莹的电话号码。
“你问这个做什么啊?”小田不解地问。
“是秦翊叫我问的。”陈迹毫无心理负担地撒了谎。
“哦。”小田应了一声表示理解。
陈迹和小田又闲扯了几句,问了阿蛮的境况,小田幸福地说:“我们家阿蛮真是个能干的女人啊!有一次我们家里的桶装水喝完了,要是让送水的人送上楼就要多加两块钱,我们家阿蛮非常大气地说不用了,她下楼扛在肩上就大步流星地走,噔噔噔就给拎上了八楼!”
“......”
“不仅如此,上个月啊,我们家半夜来了个入室盗窃的,一米八几,非常凶残,还带着刀!那时我去外地进货了,那小偷翻东西把我们家阿蛮吵醒了,阿蛮起来一脚就踢掉了他的刀,扯着那男人的头就塞马桶里,最后小偷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还要阿蛮收他为徒!”
“......”
阿蛮这名字果然没有取错啊。
陈迹笑着摇了摇头。
小田还在一脸幸福地感叹自己娶了个能干的老婆。陈迹却突然想到要是电话没有接通怎么办?不如把张莹家的地址也一并问来,这样有双层保险。
但问了小田,小田却说他也不知道,一直都是通过电话和张莹联系的。
“不过,我知道她家孩子读哪家小学,有一次约她出来时她孩子也在身边,穿着实验小学的校服。如果你要找张莹的话,可以去学校找找看,那孩子叫杨覃,应该是念三年级吧,随便问问别人就知道的,因为他孩子有一条腿是瘸的。”
陈迹略微有点吃惊,点点头:“好的。”
挂了电话后陈迹马上出门,一边拦车一边给张莹打电话,但打了好几个都没有接。自己的预感城镇了,陈迹有点郁闷,只好坐上出租车直奔实验小学。
坐在车上,陈迹望着窗外,天上的云层变厚了,刚刚醒来时看见的阳光时不时被遮挡住,光线也显得有点灰蒙起来。
看太阳的位置,果然是下午了。
到实验小学的时候,校门外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推着小车的商贩,从紧紧闭合的铁门望进去能看见操场上有三四十个孩子,似乎在上体育课,叽叽喳喳地闹着。
还没到放学的时候,进不去,陈迹只能等候在外面。
大约等了半小时,天色突然一暗,接着毫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倾盆大雨。
陈迹蹲在学校对面的食杂店门口避雨,大雨冲刷着一切,眼前所有事物都被笼罩在蒙蒙的雨幕里,还不时有雨滴随风落在陈迹身上。
这让他有点烦恼,只好瞪大眼睛看着陆陆续续有孩子走出来的校门。
大部分的孩子都有开车或者拿着伞的父母来接。有的孩子是自己回家顶在头上就跑进了雨里。这时,陈迹忽然注意到一个人。
穿着工字背心,胳膊上有纹身,一脸凶相,是张莹的丈夫,杨志。
他怎么会在这里?秦翊把他保出来了?
陈迹的视线随着杨志而移动着,杨志没带伞,淋得一身湿哒哒的,高大的个子鬼鬼祟祟地猫在校门口一棵大树后面。他脸上的表情既期待又有点怯怯的。
周围的人都向他投来疑惑而警惕的视线,他浑然不觉,专心致志地盯着涌出学生的校门,似乎在紧张地寻找着什么。
终于,一个撑着一把旧伞的瘦小身影慢慢走了出来,那一刻杨志的眼睛仿佛通了一万伏特电一般瞬间亮了起来。那凶恶的脸竟然露出了非常温柔的表情。
那孩子低着头没看见他,即使慢慢走着也有点跛脚。
杨志也没有走上前,只是那样远远地温柔地望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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