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术上——想必你终日与药草打交道,或是天生异禀,这花吸了这么多血你还没有死,验证了我之前的猜想。”
“什么猜想?”小仙问。
乔景天一字一顿地说:“你是妖、魔、之、子。”
“妖魔之子?哈哈,”小仙甚觉荒谬,反问道:“你怕了吗?”
“怕?”乔景天扬起了一边的眉,“我从金狗的魔爪下逃到这与世隔绝的孤岛上,就舍弃了恐惧,倘若真有害怕二字,我只怕不能报仇,不能让福金复活。”
“那个死人是活不过来的,你的仇也报不了的…”小仙尽量激怒他,“懂得寒冰术解法的人,天下只有两人,一是我祖父江石攀,一是与他齐名的蓝染川。但,我祖父已过世,蓝染川也下落不明。本来我可以救这个女人的儿子,可是以我现在的情况,也回天乏术了。”
“不行!”乔景天暴怒,将小仙奋力揪起,双脚已至离地,“你必须要救活岭儿救活福金!否则,我就毁掉白曼陀罗,杀掉你那些同伴,再杀了你!”
咽喉被锁,小仙费力的呼吸,“原来…原来…你早知道…”
“没错!”乔景天仰天大笑,“你以为我只知闭关清修,岛上混进了朝廷的犬牙这等大事也浑然不知?”
菊重阳这个混蛋!
小仙暗骂,表面与自己达成协议,暗地里为了表功,竟向乔景天告密,那自己在这岛上的一切动向,不是毫无隐秘可言?“
“所以…我在梅府的事你全知道?”小仙试探道。
“你和朝廷那两个犬牙扮女装潜伏在花奴里,我当然全知。岭儿去临安找你,被你毒倒三次又送回君子岛的事,我也全知。”
他没有提到小仙夜探梅府地下暗穴,说明并不知情,那么也即是说,梅霜寒或许并未对他有十全忠心,而蓝染川被救后藏匿的所在,他似乎也并不知情,小仙略松了口气。
“他俩在何处?”小仙想起萤火和山樱。
“谁?”
“皇城司的人。”
“他们仍在菊家,若你乖乖听话,我自会善待他们,若你不乖,那这二人也只好沉到东海里喂鲨鱼了。”
“既要谈条件,那就先放开我。”小仙已习惯了被要挟,却不习惯被绑缚。
乔景天想了想,松开了锁住他咽喉的手,还“仁慈”地为他整理了下七零八落的衣衫,拍了拍肩膀道:“年轻人识相,会少受多少苦?”
小仙冷笑着揶揄道:“哼,长辈们若不做出榜样的话,这苦是受不尽的。”
“放肆!”乔景天受不住他的揶揄,瞪着眼睛吹胡子,“我敬你是条小汉,快快说出救人的方法!”
“救人的法子…”还没说完,小仙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竟挂了血迹,便知疫毒上行,连忙自封血脉,从腰间取出一粒乌金丸服下,方有力气说下去。
“厉害,这幽梦冥兰果然名不虚传…”
“所以它被称为冥花。”乔景天有些得意。
小仙没理会,继续说:“刚提到救人的法子,对于梅少主,我尚有十分把握,但条件有三:一,准备一个露天的环境,附近最好靠近水源,要有一只大的陶缸,可容一人全身而坐,另有柴薪火种以及煎药的器皿。二,大量的幽梦冥兰,您这石壁里的是不够的,须再多采集一倍。三,除送饭食外,治疗的三日内不得有任何人打扰。此这三种,缺一不可,若无法办到,那只能让少主听天由命了。”
没想到乔景天痛快答允:“好。还有什么?”
小仙想了想说:“少主十二岁那场大病的药方可还留存?”
“尚留。”
“也给我。”
乔景天有些犹豫,那处方当年是允诺了对方不能外泄的。
小仙就说:“我要用那方子判断他如今的身体环境。他已是个将死的人,信不信我,由你。”
乔景天不得不应下了,“那药引呢?难道不需要白曼陀罗?”
小仙叹了口气:“白曼陀罗固然是好的药引,用于平常人当然没问题,却并不适宜梅少主。因他体质本为百毒不侵,现既已毒入肺腑,白曼陀罗的药性便不够了,且只存有一株就更加不够,必须想别的替代品。”
“什么能替代?”乔景天奇道。
小仙目色忽地一紧:
“我有我的办法,不便说与你听。若我救活了他,你要答应我,放了皇城司的两个。”
乔景天允道:“这当是。他们不是我的敌人。”
小仙不置可否:“治病过程危机暗潜,不异于千军万马的战场,分心不得,更要冒着生死危难,若我有何不测,还望乔岛主能践行承诺,将白曼陀罗交予皇城司的人,请他们带回临安救人,权当了却我的一番心愿。”
乔景天有些诧异:“岭儿的病有如此凶险,需要你以命相赌?”
小仙神色凝重:“少主十二岁发的那场病已非寻常医者可解,当时那位神医可谓真高人,才令少主起死还生。我自问非及他十分之一,而少主又是成年之身,凶险、难度自然跟着扩大,若不是奋力一搏,我也根本无计可施。”
乔景天怔住了,缓缓看向福金公主,喃喃道:
“这么说来,你救了岭儿,便无法再救福金?”
“乔岛主,以我的能力,医好少主尚有一线生机,但对福金殿下,是束手无策,我根本不懂得如何解寒冰术。”小仙诚实回答。
乔景天颓然却丧,颤颤地走到冰棺前,用粗大的手掌细细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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