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沈仪不光是前程,连性命都堪忧。
那毒杀沈老将军一事,也极有可能是殷相为削弱沈将军等忠君派的势力所为。
裴钰问:“难道那欧阳敬是你的人?”
殷白泽点头,摸了摸他的头:“真是聪明,怎么办,你真是让我越来越爱了。”
现在想通了又怎样,当初还不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而且还通过此时让自己同沈仪和离。
真是一箭双雕。
这时殷白泽低头亲了亲裴钰的嘴唇,一脸宠溺道:“我们就寝吧。”
裴钰顿时慌了:“等一下……”
而殷白泽完全忽视了他的意愿,十分流畅的剥开了他的衣服,强硬的将他压制在了床上。
他的力道比裴钰大的多,裴钰竟一时挣脱不得,只得另辟蹊径,抬腿上顶,却被殷白泽趁机挤入腿间。
顿时整个人动弹不得。
裴钰一时无力,只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大不了就当被狗啃了吧。
这时,只听头顶传来一声巨响,还有碎石落地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道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了下来,被殷白泽侧身闪过,随后,那柄长剑再次利落的挥下,将困住裴钰的锁链一下子斩断了。
裴钰抬头,只见一身夜行衣的沈仪立在那,面色黑如锅底,都快赶上夜行衣了。
裴钰心中一动。
他是来救自己的吗?
自沈仪现身之后,房梁上,柜子里,以及活动的地板中,迅速窜出了七八个黑衣人,皆气势汹汹,手持利器,指向沈仪。
裴钰暗惊,殷白泽早就知道沈仪会来,莫非是以自己为饵?
想到这里,裴钰心中一酸,都已经和离了,他这又是何苦呢……
而殷白泽冷笑一声,对沈仪道:“不枉我派人放出消息,你果然来了。”
沈仪抬剑指向殷白泽:“敢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殷白泽不怒反笑:“死到临头还要嘴硬,这就送你去见沈老将军。”言毕便下令让那些黑衣人动手。
裴钰的心猛地悬了起来,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殷白泽是早有准备,埋伏着沈仪,定然都是顶尖的好手。
他们将沈仪包围起来,却并不冒进,而是十分有组织的轮流进攻,配合的十分的默契,使得沈仪竟一时找不到反攻的机会,刀光剑影,而被围攻的沈仪虽然没有受伤,却显得有些狼狈,一直在用剑防守着。
整个过程都惊险万分,稍有失误,不死也是重伤。
裴钰心急如焚,生怕沈仪一个失误,就此丧命。
看着场中被围攻的沈仪,殷白泽心情大好:“如何,现在可还有放大话的力气?”
而沈仪此时似乎有些
不支,一个不留神间,被削下了一缕头发来。
而裴钰此时再也忍不了了,他迅速的取了茶壶,将其在案上摔碎,便将殷白泽扑倒在地,用那锋利的瓷片抵在了殷白泽的颈上。
“都给我住手,否则你们的主子怕是有性命之忧!”
顿时,场中殷白泽的人的动作皆是一滞。
而沈仪则趁着破绽,在一瞬间抹了三个人的脖子,那几人当即倒地,瞬间没了声息。
剩下的四个人在这突变的情况下大惊,顿时红了眼睛,那眼神恨不得要将沈仪生吞活剥了。
而少了人配合,那几人终究是难以抵挡沈仪的致命的利剑。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剩下的四人也纷纷命丧黄泉。
喷薄而出的鲜血几乎铺满了整个地板,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厅室之中。
此时,沈仪提着剑,一步步走了过来,长剑上温热的血缓缓滴落宛如地狱索命的修罗。
而被沈仪惊呆了的裴钰,竟丝毫没有觉得可怕。
只是觉得,真他妈男人!
那种凛冽、无人能挡的气势,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心房!
沈仪没有看裴钰,只是将剑指向了殷白泽:“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殷白泽不甘道:“你以为,你在这里杀了我,还会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吗?”
沈仪轻笑一声,好看的长眉挑了起来:“我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怎么会孤身一人前来?你在府中埋伏的私兵已经束手就擒,另外,你们在京郊埋伏的两万私兵,也已经被一网打尽了。”
殷白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
这时一个士官装束的人推门而入:“报,殷舒文同其子殷白泽勾结外敌意图谋逆的证据已经找到了。”
沈仪点头:“干的不错。”
裴钰看着这突转的状况,不知该作何表情。
沈仪吩咐身后的官兵:“将他带下去,同殷舒文分开关押。”
“是。”
殷白泽此时一脸灰白,也没了反抗的意志,在经过沈仪身边时,仍是不甘的问道:“沈老将军已死,你们又是如果这么快的凝聚军心的?”
沈仪又笑了笑,明朗的模样几乎要晃花了裴钰的脸。
他还记得,自己就是被这张脸给骗入坑的,此时仍是不能抵挡。
“我家老爷子在将军府好好的呢,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所做的一场戏罢了。”
殷白泽面色煞白,再也没有了说话的气力,任由士兵带上枷锁,拖了下去。
裴钰也懵了,沈老爷子居然没死。
虽然这是好事,但是当初他也确实有想要杀沈仪的意思,这也无法辩驳的事实。
而沈仪再看向他时,面上已经失了笑容。
裴钰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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