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男妃后来怎么样了?”
“那位男妃入宫两年后被贬出宫,幽禁在临近皇城的一处宅院中。后来昭帝病重,临终前解除了那位男妃的禁足令,昭帝驾崩后,那位男妃也自此彻底消失在世人视线中。”
齐福叙述得平实,但宇文晔和宇文煊还是从话语中听出了别的意味,这位男妃虽说入宫两年便遭贬斥,但其在昭帝心中的份量恐怕非一般嫔妃所能比,否则何至于要圈禁在皇城边上十年,临终之际还能想起有这么个人来?
“从此便在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吗?”
宇文晔可以当故事听,宇文煊却煞是焦急,月霜眠要见她皇伯,总不能跟她说人下落不明失踪了呀。
“昭帝驾崩后,奴自请守陵,曾在帝陵无意间见过那位一次,那时他白发飘然身着道服,或许是看破红尘,在附近哪处出家修行了。”
照齐福的所说来看,月珑的那位皇子对昭帝竟然也是有情的?这其中的故事想来也应当是极尽曲折的。
知道月霜眠的皇伯可能在帝陵附近的道观出家,宇文煊总算是稍稍宽心了些,起码月霜眠再问起也能有个说法。
此行收获颇丰,想着要着手整治右相,宇文煊只觉得心中隐隐然雀跃期待,只不过这丝雀跃却被宇文晔送别时的一句话冲得荡然无存。
“待右相这事一了,我便休妻,届时还请皇上准我所请。”
宇文晔亦知晓上次苏慕枫在他面前暴露身份是皇帝安排的,因而也就开门见山,直接了当了。
“不行。你不能休妻。”
“我休我的王妃,与你何干?”
“你若休妻,那慕柳将来如何入宫?”
“我不休妻,苏慕柳便是你叔n_ain_ai,你又能如何?”
宇文煊一时语塞,这正是他近日来忧心所在。
“我不管,总之在我想出万全之策前,你不能休妻。”
“苏慕柳连王府都不愿入,你那宫门当真便能留得住她吗?”
宇文晔并未正面回应,只说了这一句,便将宇文煊推进马车,夺过车夫手中的马鞭,在马屁股上狠抽了一鞭,将马鞭扔上飞驰的马车,而后头也不回的入了府。
东苑,苏慕枫早已在等着宇文晔。
“王爷和皇上在说什么,这样久。”
“皇上问起我父皇的男妃。”
“昭帝纳过男妃!?”
“嗯。是三十五年前,月珑的一个和亲皇子。”
“送皇子和亲!这个月珑当真是不同凡响。昭帝纳男妃应当事件稀奇事,即便过去多年,应当也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来,为何我从未听人说起过?”
“男妃一事本就不太为人所接受,加之后来他被贬出宫,父皇驾崩后便销声匿迹,因此逐渐被人淡忘了吧。”
“既是如此,为何皇上又要提起?”
“说是月珑的皇太女想见一见她的这位皇伯。”
“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看来放在王爷和皇上,月珑女皇和她皇兄身上竟然是不符的。那皇子来襄平已经三十多年,月珑的女皇竟然还惦念着,否则年芳二十的皇太女怎会想要见她这位从未谋面的皇伯?皇上既然在问,想必是那皇子下落不明,皇太女那不好交代。王爷可有找齐福总管问一问?他在宫中时日长,想必会知道些内情。”
“嗯,问过齐福,说是曾在帝陵见过一次,一身道袍,怕是在哪处道观出家修行。”
帝陵?道观?
苏慕枫脑中头一个闪现的便是师父玉衡子的碧云观,难道……
“齐福有没有说他在帝陵见到的那男妃是何模样?”
“白发飘然,身着道袍。”
苏慕枫闻言,顿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个和亲的月珑皇子,昭帝的男妃,不会我师父吧!?”
“你师父?”
宇文晔虽被玉衡子救过两次,但却都是在昏迷中,从未见过玉衡子。
“我师父的碧云观就在帝陵旁,方圆数十里只此一个道观,我师父恰好又是一头银发,仙风道骨。”
苏慕枫越说,便越觉得自己的师父便是当年月珑和亲的那个皇子,虽实在好奇师父的过去,却又觉得身为徒弟打探师父的往事是大不敬,因而只好暂时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去找齐福问个清楚。
第80章 右相说倒就倒了
苏慕松见过皇帝后没几天,右相便上了关于抓捕萧洛尘的奏折,果然不出所料的攀扯上穆毅、靖西侯且言辞间亦有拉定王和安国公府下水的态势。
宇文煊看了这奏折直叹这右相太贪心,十年前用这一案灭了萧家满门,如今又想利用萧洛尘同时铲除这四方势力,大抵也是他在朝堂之上得意太久,竟忘记了物极必反的道理。右相攀扯越多,这案子便越大,到时候重查旧案便是顺理成章,右相机关算尽,自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只是在自掘坟墓而已。
未免打草惊蛇,皇帝准了右相所请,待萧洛尘押解回京便开堂会审,同时将太皇太后的嫡亲孙儿小瑞王召进了宫,如今能让太皇太后有所顾忌的恐怕也只有她这唯一的孙儿了。
先前定王班师回朝,太皇太后原本无论如何都要治宇文晔的罪,但皇帝赶到,只在太皇太后耳边说了一句“盛煌的儡蛊果然厉害,朕请了瑞王入宫,亦想让他见识一下”,便让她投鼠忌器立马打消了惩治宇文晔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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