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揉着肚子。躺在了地上。下次……绝对不会吃这么多了。
“诶!朔望你怎么回事啊!?”
有同学看见了他,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胃痛,又犯了。”
“朔望!”黄落和杰锐也跑了过来,有人匆匆地叫道:“叫老师!快点快点谁去找一下老师啊!”
约莫过了五分钟,蓟杉从大院进来,“怎么回事儿!?肚子又痛了?”
“嗯。”
蓟杉把他背在背上,“先回民宿吧。”他叫同学们不用跟来了,自己去玩自己的。如果这么多人跟着他们,会引起别人的不安。
到了民宿的,他打开房间的门,把柳朔望放在床上,“怎么这次痛的这么厉害啊。”他从背包里拿出柳朔望的胃药。
“你怎么会带?”
蓟杉擦干净他额头上的汗珠,“我担心你又犯病,这附近没有医院,所以就带过来了。”他去拿了一杯热水,照顾柳朔望服下药之后,给他盖好被子。
“你睡一下吧,” 蓟杉说,下午一点预计离开这里,现在还有半小时要出发了他看着柳朔望痛苦的样子,应该赶不上校车出发的时间,痛成这个样子,再在车上度过四个小时一般人都会受不了。
他拿出手机给其他老师打了个电话,如实说了情况,打算第二天再和柳朔望一起回学校。老师听到不能蹭车回去了,有些小失落,不过还是提醒他回程的路上一定要小心。
“我明天开车送你回去,今天就在多呆一天。”
“嗯,我又连累你了。”柳朔望有气无力的讲。
蓟杉把手伸进被窝里,放在柳朔望的肚子上。
“好冰。”
“等一下就暖和了,”他轻轻地揉着柳朔望的肚子,“今天又乱吃什么?”
“混沌,都怪太好吃了,我吃不下,还硬吃了一碗。”柳朔望推开蓟杉的手,“你不用揉了,你出去和他们一起玩吧,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我哪里也不去。”蓟杉说,“你都痛成这个样子了,要没人在你身边,出事了怎么办?”
“我只是普通的肚子痛而已。”
“明天回去后,我就带你去医院检查。”蓟杉的手很有力,揉了一会就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
“不用啦,那么麻烦。”
柳朔望在高一的时候,也像这么疼过,他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他要做胃镜,一开始他不知道胃镜是什么,看了图片,知道胃镜有两种方式,一个是从ga-ng- -门里面伸进去一个管子,到胃里去检查,另一种从从喉咙伸进一个管子。打死他都不要做什么胃镜,他拒绝了医生的提议,开了一副药就回去了,只要每次一疼他就靠吃这些药物来度过。
“不行,一定要带你去医院检查。”
蓟杉斩钉截铁地讲。
“不去。”柳朔望随后加了一句,“不会去的。”
“人类的身体是很脆弱,你要好好爱惜自己,检查一下在对症下药总比你每次痛的死去活来要好受得多。”
“我说了不去!”
“去不去不由你!”蓟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倔强的孩子。
柳朔望也没见过这么多管闲事的大人,他把蓟杉的手从自己的肚子上移走,“我爱干嘛就干嘛,你凭什么要管我的事情?我也有人生自由的。”
“折磨自己的身体博得父母的爱?”
柳朔望听到这话,握紧拳头,“住口!你谁啊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好不好,我父母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随便妄下定论到我身上!”他气的心口上下起伏,“你出去!!”蓟杉不扯到他父母还好,一扯他父母,他马上静不下来。听到“折磨自己身体来博得父母的爱”的歪理之后,他恨不得揍飞蓟杉,随便曲解别人的意思,造出这么一个歪理!!
柳朔望把蓟杉的关系撇的清清楚楚,蓟杉抿紧嘴唇,“柳朔望,别说的太过分了。”
“是谁说的过分,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柳朔望蜷缩起身体,捧着自己的肚子,“烦死了。”
“我难道连关心你的权力都没有?”
切,可笑,“你想圣母找别人。”柳朔望讽刺他,用被子盖住脑袋,“我柳朔望陪你玩这么久已经够好了。”
“玩?”蓟杉冷冷地问,柳朔望一声不吭,一阵沉默后,大门打开被猛地关上了。
和蓟杉所有相处的画面冒出了脑袋,他的笑容挥散不去,昨晚的那个间接的亲吻更是频频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什么破高中破老师,他想早点毕业,离开这里。这样,那个人就再也不能用老师的身份牵制到自己,给他带来这么心烦的事情。心脏闷闷的,也很憋屈,好多骂人的话都没说出来,说真的他已经够给蓟杉面子了。
他一觉睡到了晚上,肚子的疼痛减少了很多,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走出门外,这里的天空很黑,闪烁着星光。花草的香味缭绕在鼻尖,乡下的花没有城市的花香的那么浓郁,淡淡的味道,嗅起来很舒服,心里的烦恼一丝丝的减少,昆虫叫声聒噪而富有节奏,和在电视里面听到的差别太大了,这些自然的声音听起来让他觉得很宁静。走到一楼的客栈,他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
学校的人都走了,和蓟杉吵了一架,那个混蛋被气急了,应该也跟着回去了。
“身体怎么样?”老板娘带着乡音的普通话问他,让他很有家的感觉。反正明天开始就是周末,他多玩两天再回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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