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各地高手众多,不过某一县区的山大王欲想在全国称雄并不简单。牧并不否定获得的那些荣誉,只不过感到自己甚是渺小,不值得骄傲,空有野心和一腔盲目的热情是不够的。远远不够,既知差距唯有加倍努力才是,然而——
时不待人!高中生涯,要结束了!
不论黯淡,抑或辉煌,终究都要落幕,归于平静,在相模湾的海水冲刷之下,在时间的洗涤之下,全部被冲淡,只剩缭绕在心里头的一抹回忆。
花自何时开,却自今日落。
花自何时开,却自今日落。
花自何时开,却自今日落。
……
这首诗如今完完全全映衬到自己身上了。
谁都不是赢家,他和藤真谁都不是赢家!他们的时代彻底完结了,不论是县内还是国内。
他不是个情绪丰沛易于沉缅的人,小小伤怀过后,即刻投入下一战。
现在只剩升学考试了。
啧,还有件事……总觉得没脸见那家伙,答应他要拿冠军的。
*
神奈川县有那么多区市,说小也不小了。不过吧,日本本身就不大,光顾高档餐厅时不时还能遇上刚好来吃饭的艺人呢。再加上大家的活动范围基本集中在这么几个地方,所以遇上熟人的几率的确很高。
牧在镰仓某神社碰上了仙道。
这回仙道是独自一人。他的临时宿舍就在镰仓市,距离陵南高中步行十二分钟的距离。
牧来神社是求考运的,仙道就是闲逛吧。
“上回在快餐店,多有得罪,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仙道露出愣怔的表情,“上回?”不知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嗨,你没计较就好。”
“前辈你……你一个人啊?”仙道有些诧异地问道。
这又怎么了?来神社拜拜还得几个人啊?而牧却说:“你也是啊。”
“我啊,”仙道揉揉后脑勺的头发,“正好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东京去。”
牧这才晓得他户籍在东京,初中毕业时被田冈教练看中硬是被带到了这边。
“大概,元旦过后才回来吧。”
“噢,是这样。”
“我也决定去东京上学,看来日后还有机会碰面啊。”牧客套道。不知仙道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哎前辈,想要逃离伤心之地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的。”
“那个,不好意思啊!安慰人的话我不大会讲,也许不该提这个。真对不起,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他的态度蛮诚恳,不像是故意挖苦,可这令牧更加不解了。
“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前辈,这件事……”仙道显得有点为难,“既然已经过去,那就算了吧。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提起,请别生我的气。”
“我去比赛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成?”
“哎?”仙道顿时些许惊讶,口中小声念叨“坏了,坏了”。
“这,前辈,”他无奈地摊开双手,“原来你一点都不知道啊……怪我刚才多嘴了。”
“究竟怎么了,你快说。”
“那你千万别说是我透露给你的啊。”
藤真……劈腿了?和他们队里的眼镜男?这家伙要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吧!牧虽说没有恋爱经验,但不是个别人说风就是雨,脑筋一热就怒不可遏的人。
“那天我们就看到这么多,喏,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先走一步啊!”仙道大概意识到事态不妙,先行闪人了。
留下来的牧心情有点复杂,既说不上愤怒也并非全然无动于衷。早看出那家伙和眼镜男关系挺好,不过就是个要好的朋友,真有要什么早该有了,况且那家伙自己也解释过了,反正他不太相信这事是真的。不过隐隐觉察到那家伙是个怕寂寞的人,没有讥讽的意思,是习惯问题,无论家里还是学校,总有人围绕在身边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怕是不能适应孤寂吧。
嗯,不过既然听得传言,还是应该当面询问一下才对吧。
牧觉得此时自己的心情非常奇特,简直难以理解。比起介怀这件事本身,更为有借口找那家伙见面而感到开心。
*
牧的教养就是这般,任何时候都做不出大吵大闹之事。
“都回来几天了,总算舍得来见我啦,哎,该不会是把我忘了吧?”
这家伙一点没变呢,依旧老样子。不过也是,这才几天不见,能有什么改变。
藤真见他只坐在对面椅子上沉默不语,感到奇怪。
“你怎么啦,对我一句话都没有?”
“我……我没能拿到冠军,所以——”
好像不必表现得这么窝囊吧,尽管结果不如人意,但是确实尽力了啊。
“哈?”藤真一拍桌,“你就为这么点小事躲着我不见?!”
牧瞬间抬起头,小、小事?
“咳,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当然,比赛绝对不是小事!而是指你答应我的话——诶,也不是说你不该重视!反正,远不如我们见面重要啊。你这个人!较真的真不是地方耶!”
“等等,等等!”藤真抬手阻止他说话,继而挠着头发苦思起来,“让我想想这话该怎么说。”
“总之是这样啦,比赛成绩不理想,难道你认为我不能理解你的心情?别总把什么都闷在心里,偶尔也撒个较呗,或者尽情大哭一场,我会安慰你的。”
他说的很有道理,这么做确实会好过很多,但是依赖,与其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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