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灯下的牧不由得惊呆了。
“稍微花了点时间,真不好意思,你冻僵了吧?”
藤真换上了姐姐留在家里的长裙和呢料大衣,披在肩部的头发打着旋,他没忘记戴上毛线帽子和围巾。
“啊,我姐姐,那家伙啊好在不是娇小型的,我还凑合穿得进去。哼,我小时候就常被她这么作弄来着!不过现在她只能自惭形秽喽,我打扮起来可比她美~”
“你要问什么?我家里人?哎呀,他们看完节目就睡了,得照顾我妹妹的作息时间嘛!甭担心啦!走啦,我们走去海边吧。”
牧只顾着机械地点头,“嗯,嗯,挺、挺漂亮的!”
“呵!”藤真歪嘴直笑,“瞧你,真跟个色老头似的!”
“嗳,”牧凑到他耳边,因着那层关系,他有时也会说些下流话,“你这样,我都忍不住要往你裙子里伸手了。”
“你个欧吉桑!想干就试试呗。”
“我开开玩笑的,毕竟这是在外面嘛。”
“现在和个女孩子走在一起了,你总不至于那么神经兮兮怕人怀疑了吧。”
“你看你!这是有多介意啊。我不在乎了,真的。毕竟——”我不想做令你不高兴的事,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二人步行走到最近的海滩,天空依然一片黑暗。
海滩上同样有不少年轻人在等待着。牧不由得怀疑,这么闲在的准考生除了他俩没别人了吧。
“倘若,天永远不会亮就好了。”
“我呀,只希望时间能定格在今夜。自然,这是不可能的。”
清冽的海风扬起藤真的假发,吹拂着他的衣摆和裙角。
牧说不出话来,大年初一的,为何这般感伤?莫非担心考学之事,为着先前浪费时间在那档子荒唐事上而后悔不已?不,这家伙不是那种人。
“阿牧。”
藤真极少认真地叫他的名字。后面的话必然非常之重要。
“我们分手吧。”
他的声音极轻混在人声中几乎听不到,牧却如遭电击。
藤真倒退一步,抬手制止他走近。
“我这样的穿戴,想给你留个美好的印象。将来呢,回忆起高中生活,你可以尽情神气地吹嘘曾有个漂亮的女朋友。”
他笑得那么难看,自嘲中带着哀婉。
“就这样。再见。”
藤真继续倒退着,而后消失在牧眼前。
近海的人群一阵喧腾,几缕光线自海平面s,he来。
阳光竟是如此炫目,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
如果认为牧就此一蹶不振,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可不是为着一点儿女情长就会意气尽失的家伙,相反的,他拿出十二分的j-i,ng神放在温习上。
补习学校?呵,莫不是不上提高班就考不上第一志愿校了?未免太瞧不起人!
关于藤真,他目前一点也不想提。
那家伙无非是为了让他和自己接下来都安心读书才出此下策吧。——不管是不是,他都必须这么认为。
一切待考完再说。
*
升学考试日期在二月,情人节之前。
交上最后一科试卷,走出考场,牧的微笑简直如沐春风。
在同一考区,他遇上了湘北的赤木。二人自然而然交谈起来。
赤木也报考了东京的大学,虽说深泽体大曾向他抛来橄榄枝,但他觉得自己未能实现诺言,取得了全国冠军才可以去啊,既然未能做到那就凭自己的实力考上理想院校吧!
牧听完更加敬佩他了,真不愧是铁骨铮铮的湘北篮球队前队长。
相应的,赤木也简单询问他的考学情况。牧也没有报考体育类院校,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只顾爱好,侧重将来就业成功才是理智的选择。
往下就是等待发榜了。牧是信心十足的。
接下来到毕业典礼之前的日子都无所事事了。那好,该理清个人感情问题了。
他属于偏理性的人,虽也有情绪冲动的时候,但更习惯以逻辑和客观事实分析问题。
首先他是不相信那家伙变心的,毕竟一点征兆都没有,而且除夕之前还曾那般亲密。那家伙任性,情绪化,说不定回家以后马上后悔了,伤心得在床上来回打滚了,还哭了吧,估计要泪填相模湾哩!见识不到那张哭丧脸真乃人生一大憾事啊!非分手不可的原因他是说不上来,他又不情绪化,也不会无理取闹!越得不到越想要,得到了反而失去了目标顿感失落,一瞬间没了兴趣?不可能是这理由,body language——那家伙的深情厚意,这不是说没了就真能没的东西。
得啦,什么深层次原因!其实也很好懂嘛!
想着想着他都笑了,藤真说得真对,除了自己,这世上怕是没人受得了他!既然说过“一段关系是否终结要由双方决定”哪能遂他一个人的愿,说完蛋就完蛋呢!考也考完了,马上到情人节了,是时候表示一番了!
寒假已结束,在校生开学了。下次假期是毕业季的三月春假。
清田为鞋柜里收到不少巧克力和情书欢腾着呢。而一看到神一脸淡然地拎着比他多好几倍的巧克力,瞬间泄气了,好像输太多了啊。
牧尽管外表是显得沧桑了些,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眉眼生得很周正,加之教养和风度都不错,家境又好,女生们可不瞎,对他有意的人还是不少的。
今天突然出现在校内,女生们可是要抢着表白一下了,不然就没机会喽,学长要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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