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向爱德靠近直到他能用手臂抱住爱德光裸的双肩将他锁在自己身边。在爱德的身体贴上他的时长久以来的紧绷和疲劳似乎消除了不少:完美契合的两块拼图。
‘你穿得太多了。爱德充满睡意的呢喃道,将脸埋进罗伊的肩窝并把一只脚翘到罗伊腿上,把他固定在原位。他的左手懒洋洋的上下抚摸着罗伊的背脊,好像被吸引似的喃喃数着脊椎骨上的骨节。
‘你几乎什么也没穿。露出带点邪气的微笑,他的手向下滑到爱德穿着的短裤的腰带上。它们就是他身上唯一的衣物。在他和爱德之间只有那么薄薄的一层布料。’当然,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
‘变态,’爱德故意喃喃说道。’至少把衬衫脱掉嘛。他用半张的金眸看着罗伊照着他的话去做,拉开扣子并将碍事的衣服丢到一边。罗伊一躺回床上爱德就重新贴回他身上,发出一声半梦半醒间的叹息。
他的手指抚摸着赤裸的肌肤,让罗伊的神经窜过一阵昏昏欲睡的快感。它们点燃了些许火花,但席卷而来的睡意阻止了它们发展成燎原大火的机会,只是沉淀成在罗伊下腹酝酿的暖意。
温柔的将爱德的头抬起,缓慢而深情的吻住邀请似的微张唇办,握住爱德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口。’晚点再说,爱德。如果你在半途睡着的话我不认为我受得了。’
罗伊微笑着,听见爱德失望的低吼却在半途变成打哈欠。将爱德的头颅抱回自己的胸膛,感觉着自己的皮肤上轻柔的呼吸。慢慢的,爱德的身体在自己怀中完全放松下来,而罗伊轻轻吻了下爱德的额头,稍微收紧手臂后安心的闭上眼。
在这扇门外面,世界充满了不确定性和疑问,但这里,这个温暖的被窝里有的只是安祥平和的气氛。
在好几个惊悚的亡命生涯之后,他们总算能安全的、静静的享受生活:安心睡觉、放心的过日子、然后放手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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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逐渐清醒,像黎明拂晓,柔软而轻微。睡意褪去,爱德感觉到有人躺在身边,以及环着他的腰的手臂的重量,左手的脉搏。
他觉得温暖,舒适,幸福。他不想睁开眼睛,好像一这样做,梦境就会消失。罗伊不会躺在他身边,而是什么其他的地方,错误的地方。
除了——爱德皱眉,逐渐清醒的意识将他拉回现实——除非这种感觉非常真实。梦境不会有如此完整的细节,比如若有若无的罗伊皮肤的气味,军队制服的长靴刮着他的腿,皮带扣抵着他的胃。
他睁开朦胧的眼睛,眨了眨它们,好像在确认他所看到的景象。白皙的皮肤占据了他的视野,床单上投着浅浅的y-in影。爱德朝后缩了一点。看见罗伊下颌上的胡茬,眼睫毛在颧骨上投下的扇形的影子。睡眠是沉静的。第一次,他看起来不是那么疲惫,而是显得平和。
爱德朝床上看了一眼,意识到他现在动不了。两个人的腿依然搭在一起,他的头还靠在罗伊肩膀上,脸埋在罗伊颈窝里。
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窗帘依然拉着,灯光赶走了任何可能下降的黑暗。但一些东西提醒着他,他们已经睡了一天。他觉得自己休息充足,不可能睡了六小时以下。饥肠辘辘的感觉使他觉得现在应该是十一二点多了。几周以来,他第一次可以摆脱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受到攻击的恐惧,好好休息一下。他不打算为了一顿早饭就打破这一刻的宁静,不管他有多饿。
身体微微酸疼,但它们足可以被忽略。脚和身侧生疼,他呲牙咧嘴的换了重心。他之前受伤太重了。但罗伊不一样,他大部分时间本应该用来待在桌子后面,可这些天,他甚至没能以毫发无伤的状态出来。
爱德抬起手,触着罗伊的胸,然后是肩膀。手指停在他肩上的枪伤上,伤口已经愈合,但仍然有深黑色的淤青。他碰触着淤痕边缘,记起那段亡命的日子。情况可能会更糟,他们可能都已经死了。但这并不会令爱德觉得好过一点,他希望自己成为受伤最多的那一个,而不是罗伊。他舔舔嘴唇,盯着罗伊随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膛,寻找有没有其他的伤口。他说自己在阿姆斯特朗的保护下没有受伤,但爱德不相信罗伊的话。
用手肘撑起自己,爱德偏头,尽可能轻地在罗伊肩上的伤口旁边落下一吻。身体里某些动物本能使他想要用舌尖去舔平伤口,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放平罗伊的手臂。
爱德知道罗伊不是用来爱抚的宠物,但他没办法克制自己。温暖皮肤之下的肌r_ou_收缩着,某种力量令他呼吸紊乱,口干舌燥。他曾经不止一次见过罗伊裸着上身,每次他都被这种美所吸引。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可以触摸到它,罗伊是他的。
除了他还没有——没有完全的——他们还没做过——
爱德舔舔嘴唇,盯着罗伊安睡的脸。胃因为紧张而抽搐。他没和任何人做过——有的只是笨拙的触摸、接吻。过去他忙于寻找贤者之石,恢复阿尔。此外,在罗伊之前,他想要的从来没有满足过,兴奋是一方面,但这远不止是兴奋而已。
他说过他爱他,积蓄所有的勇气告诉他他的心情。但是爱与话语无关,和身体、心、思想有关。他的意思是如何得到这个——他觉得内心紧张,因为一些尚不清楚的东西而烦恼——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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