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一个好位置去看戏。”唇边的弯弧一勾,抬头看了看房顶。
望影明白她的意思,一手拉住花烙,就很轻巧的落在了房顶上,然后走到正厅的位置,轻轻的揭开一片瓦,朝下面看去。
只见耀月将手里的剑架在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身上,那个人此刻正瑟瑟发抖,似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晴月就站在他的对面,手里的折扇打开,里面的扇骨泛着幽冷的寒意,而清宫却端坐在正厅右侧的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杯香茗,袅袅的热气腾起,扑散在他的脸庞之上,那张冷硬的脸庞眉头紧锁,目光阴骘,即使是隔着一层迷蒙的热气,仍旧给人冷戾,决然的感觉。
獒戒更是奇怪,一直站在耀月的旁边,束手而立,和往前一样,一脸的冷然,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一丝的惊慌。不过,唇角却似乎微微的翘起,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獒戒这时候不应该害怕吗?他是耀月的帮凶,清宫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他这个“幕僚”呢?
总之,紫月觉得他以这种表情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异类一样,根本就不可捉摸。
“父亲,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呢?这融角本来就是我找到的,由我拿着给女王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把功劳给晴月呢?晴月是您的儿子,我也是,晴月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也一定能够做到……”满头的黑发凌乱不堪,身上华丽的锦袍已经有多处被别的武器划破,原本邪魅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惊慌与绝望,瞳眸里的目光几乎是乞怜的望着清宫。
清宫慢条斯理的轻押了一口香茗,然后才冷冷的望向他的小儿子,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你和晴月都是我的儿子,他能够做到的你也一定能够做到,但是,我想有一点你没有搞清楚,就是你们不管是谁都是我清宫的儿子,我给予了你们生命,所以你的未来就得听从我的安排,你的行为已经背叛了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原谅你……”
薄峭的唇瓣抿了抿,似乎还在细细品味香茗的香醇,“现在,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告诉你,你和晴月有什么不同。其实很简单,晴月是我的选择,仅此而已……”
一抹残酷的冷笑划过唇边,微微的点了点头,朝着身边的暗卫使了一个清冷的眼神……
那些暗卫就势要朝着耀月扑过去。
“你们让开,本少爷来解决他。”晴月冷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张扬,那双冷眸用一种俯瞰的姿态望着耀月,就像是看着待宰的猎物一样,似乎让它痛苦的挣扎,这个屠宰的过程才更加的有趣,“耀月,你不会自己会有这一天吗?放着父亲好好的乖儿子不做,偏偏要跟父亲耍心眼,玩心计……”
脚步一步一步的靠近,就像是踏在耀月的心脏上,他已经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没有跳动的力量了,整个人好像是站在高高的山崖上,正往着无尽的深渊之下坠下……
不过求生欲王还是让他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里的剑颤抖了,不过却更加挨近那个官员的脖子,那白白的脖子上已经有了显目的剑痕,鲜血正从剑痕中流出来,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娇艳而残忍。
耀月那双慌乱的眸子是空洞的,也是绝望的,更是充满着暴戾着,“你要是过来我就杀死他,这女王亲封的传令官不明不白的死在驿馆里,我看……你们怎么跟女王交代……”
唇角冷冷的一挑,晴月用鼻孔一声冷哼,“耀月,你真的是愚蠢到家了,一个小小的传令官父亲都解决不了的话,他又如何能够替女王分忧,管理整个金丝国呢……”
耀月的目光更混乱了,闪烁不定的望着被自己挟持在手里的传令官,颤声的说道:“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融角是我找回来的……我本来就准备献给女王的……你可以将这种消息带给女王……让女王来见我的……”
那个传令官脖子上架着利剑,一颗心都快被吓破了,这时候哪里还能够回答耀月这番语无伦次的话?嘴唇不停的蠕动着,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耀月,你就乖乖的受死吧,别希望着会有什么奇迹出现了……”幽冷的瞳眸紧紧的一缩,手里的折扇立即飞了出去,折扇在半空中旋转着,划出一道幽暗的暗影,以凌厉之势朝着耀月的方向而来。
本来以耀月的修为,躲开这把折扇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自己手里挟持着一个人,身上又有着很重的内伤,动作比以往迟缓了很多……
那么暗影在他的瞳眸中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他下意识的觉得那一根根精钢做的扇骨马上就要插入他的胸膛了……
“砰”的一声闷响,鲜血带着一股强大的劲力迸射出来,溅的耀月满脸都是,那张曾经俊美无双的脸庞现在只剩下一双惊恐的眼睛还没有被鲜血覆盖,可是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那扇骨并没有插进他的胸膛,而是直接的刺进那官员的咽喉。
一条微小的生命就在耀月的手里慢慢的消逝,最后整个躯体下坠,硬挺挺的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这名官员也许到死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是死在晴月的手里而不是耀月,所以他的那双已经失去了神采的眼眸睁的老大……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就帮你这个好弟弟一把,我的动作还算是利索吧?”晴月阴测测的冷笑着,唇角边的弯弧透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冷意。
“现在就由我亲手送你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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