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自然定期会找园林师傅来维护一下,那种程度最多也只是不失礼,跟精心布置的庭院是天差地别的。
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他会允许别人这样破坏他的花园。
“你在做什么?”不出他意料地看到正在锄地的人,在这个算是比较隐蔽的角落里,没有灯光,邬玉的脸也被夕阳染得通红。
“种花。”邬玉喘着气,显然这样的劳动对她而言是极其耗费体力的,额头上渗出的一滴滴汗珠被她随意地一抹,脸上又多了几道泥土的污渍。
邬玉的工衣上也蹭上了一点泥土留下的印子,她的裤子上就更加多了。本来蹲着的姿势由于脚麻了改为跪着,这样膝盖以下的裤子都沾上了泥土,还有被日光晒干的草屑沾着。
“你这样毁坏我精心养护的花园也是要赔的。”唐文洲多少有点不悦,他没有走得太近,地上被洒过水,被湿润的泥土沾到他的皮鞋上要洗可是很麻烦的。
这洒水显然也是为了挖掘的方便,这么热的天气,地里可能都缺水龟裂了。
“我挖之前,你‘精心养护’的花园杂草都三丈高了。”邬玉白了不敢靠近的唐文洲一眼,继续专注手上的工作,她差不多完成了挖掘了。
其实如果不是看着花园的这个隐蔽一点的角落里满是杂草,邬玉也不敢随便挖唐文洲的花园的。这个地方虽说不是人走不进去的地方,却是正常情况下基本看不到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园艺师傅偷懒,还是唐文洲为了省钱就不打理这一块地方。
挖掘工具也是在这个角落尽头的工具房拿的,里面的园艺工具都快生锈了,估计也是唐文洲自己不会去打理庭院,而雇佣来的园艺师傅都自带工具。猜测是这样,邬玉才更加放心地去挖这块地方。
“这叫做自然美感。”唐文洲的声音中略有笑意,他对庭院本来就没什么追求,甚至不觉得弄好庭院会有什么意义,没必要弄的地方他就不必花钱去弄,没想到他的病人竟然这样主动地去动他的花园了。
“可拉倒吧,你医院的花园明明设计得这么好。”这种情况下邬玉当然据理力争的,她可怕着唐文洲坑她钱呢。
“对病人来说那是必要的,可是对我来说不是。”唐文洲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看着邬玉的动作,顺手摸到开关把几乎没怎么打开过的花园中的白炽灯打开。
大功率的电灯瞬间把花园照得亮如白昼,设计庭院的人原本为了方便主人开派对而采用的这种电灯,可唐文洲自从住进来后这还算是第一次打开这些照明灯。
有了照明就更方便邬玉了,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棵树苗放到她刚刚挖好的坑里,整个过程屏息凝神,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不偏不倚地放对位置,邬玉再小心地用刚刚挖出来的土填埋好。
唐文洲一直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邬玉,邬玉高度集中着精神,紧张得整个人都绷紧着,可却带着一股宁静的氛围,特别是她完成所有动作后那个满足喜悦的表情,洋溢着幸福。
看到这样的状态,唐文洲就知道邬玉的病情在渐渐好转,即使隔一段时间都会按捺不住沸腾的yù_wàng向他求欢,整体而言已经比初见——「管`理q`3242804385」 好很多了,起码整个人都平静下来了。
把这块长满杂草的地给邬玉折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跟他当初的建议练书法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
“白玉兰这个时候移植并不太好。”终于看清邬玉种植下去的树苗,唐文洲这才开口,温和的语气中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觉得邬玉在花园里折腾这个场面很有趣。
“你怎么知道?”邬玉狐疑地看着始终没有靠近一步的唐文洲,唐文洲的脸上是那个温暖人心的笑容,这时他竟然是没有戴着眼镜的,也感受不到以往的那种锐利。
让邬玉感受到的是一种暖意,让她感觉她与唐文洲的距离拉近了,眼前的唐文洲要比以往她看到的都要真实。
“看品种,白玉兰移植最好在它开花前一个月,现在它的花期早就过了,存活率会降低。”唐文洲始终没有走近,平静地给邬玉解释着,邬玉看着他的眼神从不解到呆愣,那双灵动的大眼中仿佛蕴涵着漫天星辰,闪耀着耀眼的光辉。
“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其实邬玉拿到这棵树苗的时候查过,百科上也是这样写的,可她总不能养在室内,弄脏了室内的东西要她三倍赔偿那可就遭了。移植在这里,还能有阳光,也许树苗命硬一点就活了呢。
“反正都是幼儿园里面准备丢掉的,活不了也没办法了。”毕竟她也是尽力了嘛,勉强也算救下了这批花花草草。
“你鞋子上的土干了才进去,弄脏了地毯洗不掉就要你赔。”说是这样说,唐文洲看着那个本来全是杂草的土地里被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苗,心中也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的花园说是花园,至今为止还没有过一棵可以说是花的植物,毕竟花始终不好打理的,就算不是他打理也是一样。看着其中某些移植的时候已经开着花的树苗,唐文洲突然觉得似乎自己的这个花园也涌现出了活力。
顺手扭开了水管的开关,瘫软在邬玉脚边的水管突然被注入了灵魂,瞬间飙高的水压让水管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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