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匈奴刺客聚居之地,乃是城西的一间废屋。十多个人拖着伤员回来,乌泱泱一屋子。这次行动失败了,意味着,自己的民族,将与天昭二十万军正面交锋。
谁希望自己国破家亡,哪怕国家不强盛,人民不富裕,始终也是自己的国家。
所以他们舍得铤而走险。
今天杀出来的蒙面人,好像是那个人?
真的是那个人吗?
不确定,这种事还是不要乱猜的好,那个人可是王的亲信。
可是,那个人不是已经失踪一段时间了吗?
不要乱猜。
督卫府中。
黑衣人负手而立,表情很是自信:“接下来的征伐,我将为你出谋划策。”
“你,凭什么?”
“凭我在匈奴皇宫,生活了三年。”
☆、并肩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本人最近有点乱写的意思了。用词什么的请不要深究,深究的话错太多没法见人了。如果描写絮絮叨叨颠三倒四也请海涵,反正就是个错乱的故事啊xd。
围是解了。
回了大营,早已接到消息的傅长安焦急地亲自站在营门处等候,他刚收到消息时心急如焚,恨不得拔身前去营救,大营里又少不得个镇营的人,只得留在这儿等候,看着他们回来才算是松了口气。
派出去的卫队是傅长安的人,全是精兵,整整的二十人。回来时却剩了一半不到,不过好歹南怀礼跟骆辰是保住了,总算还有点慰藉。这两人要是折了,这仗没法打不说,连回家的脸都没了。
南怀礼与傅长安稍微交接了下,便带着骆辰与玄色衣衫回了主帐。傅长安看到玄色衣衫心里好生疑惑,但见南怀礼倒是一点异样没有,也就放了放,先把自己的人点了点,夸赞话说了些,把出生入死的弟兄好歹安慰鼓励了番,这才匆匆忙忙的奔回主帐去找真相。
带了回来就算是把这人收了,还得靠着他帮助自己打匈奴,就算不靠他自己也能把匈奴王给撵到捕鱼儿海去,要是有点情报岂不更加轻松?这人这么神神秘秘邪魅狂狷的,怎么的也得先了解了解吧,不然留在身边还不如留个地雷实在。搞不好他才是高端奸细。
以上是南怀礼坐在主帐里看着玄色衣衫冷淡的面孔时想的乌七八糟天花乱坠的东西。
于是他就这么问了。
主帐的布局与传统的主帐并不一样,因为这次出征的配置本来就非常奇怪。挂衔最高的那位就是个基本意义上的摆设,真正出力的还是另两位将军,所以主帐非常人性化的,摆了个圆型案几,以供几人学习交流。
此时四人大眼瞪小眼,均不知从何说起。南怀礼问了这个句,算是开了个头。
“我叫慕青渊。”玄色衣衫是这么说的。
开了头之后,其他杂七杂八的问题就好像大坝决了堤奔涌而出,特别是傅长安,他一直守在这里,连这人是怎么遇上的发生了什么,是一点都不清楚。
然后仨人叽里咕噜滔滔不绝的,事无巨细从上到下的,把慕青渊的情况问了个遍。并且心里想着,我这绝不是查户口,我这是为了我大天朝考虑啊!
都是些正常的基本情况,慕青渊当然也没闲着,自己是诚心的来投奔。算计了这么久,最后也不过是要借着南怀礼的权势风风光光大大方方的回京,不能让自个儿这么单枪匹马的找上去,不然还少不得被魏秉喂杯羹。
当着二将军的面儿,慕青渊肯定是不能说出自己想回京的用意的,当时候别人一听这不胡来么,再者你这厮跟宰相苦大仇深的,带你在身边不是等着挨整么。
于是慕青渊就大约把自己的情况拆吧拆吧说了说,生生就把自己塑造成了报国无门的边关有志好男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皇子大腿求精忠报国。
两边都是诚心诚意了买卖
就好做,知根知底的说清楚,南怀礼最后就拍了板儿,你这么说,我们就信,把你当了同路人,你好生为我们尽忠,这厢自然亏待不了你。
皇子拍了板儿,余下的二将军也觉得没什么不可的。慕青渊就轻轻松松的住下来,转天跟着大部队就开伐了。
从宁夏府至凉州卫,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稀奇事情,谁也不知道匈奴王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都有点夹着尾巴躲起来的感觉。
南怀礼其实是个好少年。花九面前表现出来的娇俏可人果然是少见的属性,别人当然是看不到这个沉稳的小大人那么幼稚的一面的。
所以,慕青渊也看不到。
戈壁的夜,寒风瑟瑟。祁连山壮阔逶迤,盖着华贵的雪峰,明晃晃地映着半月也能把大营照得透亮。营火已然熄灭,大部分的军士一天行进下来,快快地就进了梦乡。
守夜的将士围着帐子打转儿,看着玄色衣衫从帐子里闪出来,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慕先生。”
慕青渊笑着回了礼,慕先生对自己来说倒是个新奇的称呼,总觉得先生是个文绉绉的词儿,用在自己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奇妙。也不知是谁叫起来的,反正大家就都这么叫了。慕青渊只身救了南怀礼与骆辰的事情在军营里传了个遍,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恭谨起来。
“你居然也没睡?”慕青渊溜达着到了营背的小土坡,意外地发现了南怀礼。
“睡不着,”南怀礼看着慕青渊也不惊讶,反像是稀松平常的朋友对白,“你不是也没睡?”
“我习惯了。大漠夜里寒冷,睡着难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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