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迹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时,眼神里的那抹纵容和无奈,是多么的温暖而柔软。
上条却看到了,他的笑意渐渐深了起来,虽然说一个32岁的男人被比他小10岁还多的恋人纵容,实在是件很诡异的事情,但这样的感觉,确实不坏。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想怎么样,只不过,迹部少爷,你不觉得我们两个这样虽然好,但是感觉未免太老夫老妻了,缺乏一点激情吗?”
“激情?”迹部突然笑了,他高高的挑起眉,夸张地上下打量了上条一下,“不好意思,水树,本大爷还真没在你身上看到叫做激情的那个东西。而且,”看着水树正要抽搐的嘴角,他恶质的加上了一句,“本大爷的激情已经在和你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用完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带他在密闭的蜂巢里打了10天丧尸和爬行者的经历,这结果导致他回到家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家里所有和《生化危机》有关或者相似的游戏全部打包,丢掉!
“所以,你就认命的和本大爷继续老夫老妻下去吧!”
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东西的上条听到迹部颇有些怨念的宣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果说西园和雨宫是他永远不会寂寞或者孤独的原因,那么,迹部景吾就是他可以永远和这个世界保持联系的纽带吧。
就像为什么他可以在主神空间的最后选择回到现实世界,不想失去西园和雨宫是一个原因,不需要进化或者回归是一个原因,而迹部景吾,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原因呢?
就像主神,或者ai-lilith曾经说过的那样,他游离于世界之外,他始终在旁观这个世界,这个说法没有错,即使是在现在,他也不敢说,自己对这个世界有多大的归属感。
可是他依旧喜欢这里,依旧喜欢这个日本,依旧喜欢这个东京。
喜欢到,即使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即使看一辈子这样的春天也会觉得很愉快的地步。
因为这里有迹部景吾。
因为这里有一个始终等待着他的,信任着他的,包容着他的,将他和世界连接在一起的迹部景吾。
所以他愿意待在这里,他想要带在这里,他想要回报迹部景吾给与他的那些温暖的感情,想要和他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
这并不是多么炙热多么激昂的情绪,却在5年的时间里,一点一点地,渐渐渗透,变成了一种习惯,或者说,一种更加简单,更加温润,更加自然而然的东西。
只是获得了,然后想要付出,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
这是爱情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仅仅是知道,无论去到什么地方,无论人在哪里,都会回到对方所在的地方。
仅仅是知道,在对方放手之前,自己不会放手。
这样就够了。
迹部景吾,你对于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老夫老妻……也不错啊。”他于是更加温柔的微笑,抬手接过一片飘进车窗的花瓣,“呐,你说呢?迹部少爷?”
正好遇到红灯的车停了下来,突然清晰的人流的背景音中,男人柔和的声线愈发显得轻柔,混合在空气里,竟然也有了一点柔软的,缱绻的味道。迹部景吾转过脸,看着那张有着凌厉线条却被淡笑的神情敛去了犀利的脸庞,银灰色的眸子深处划过一丝明亮的流彩。
然后,下一秒,在春日正午的东京街头,在停在红灯前的银灰色跑车里,注定成为帝王的青年嚣张的拉过他年长的黑发恋人的衣襟,毫不迟疑的,吻了下去。
形状优美的唇锁住对方菲薄的淡色的唇瓣,舌尖探进,交换着彼此的温度,浅色的发垂落下来,混进漆黑如夜的发丝里。
并不算太深刻,却益发显得温存而眷恋的吻。结束的时候,迹部漂亮的凤眼微眯,眼角的泪痣在逆光下似乎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好像是不错呢。水树。”额头相贴的角度,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不过你的眼镜,还真不是一般的碍事啊。”
“哦?”年长的男人一挑眉,他唇角倏然显出一个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张扬的弧线。正当路口的红灯跳成黄灯,迹部景吾正准备转身去扶方向盘的瞬间,他突然伸手摘掉眼镜,失去了遮挡的黑眸中一时间流露出了夹杂着令人战栗的占有欲的危险气息。
‘水树,让夏娃换个长点的红灯。’
‘嗨嗨……您尽兴,要几分钟都行啊……’
脑内响起的属于上条水树的调笑声还没有消失,他已经伸手一扯,再次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只不过,这一次,是立场倒转,方才还温柔的接受的一方以绝对强势的狩猎者之姿,将他的猎物锁在了怀里。
霸道的几乎要夺去对方所有呼吸的深吻,仿佛要用这个简单的动作把那个人拆解入腹,吞没在自己的骨血里。
“伸……”迹部条件反射的想挣扎,但是话语根本来不及出口,就变成了模糊的音节,被那个男人一并吞进。
即将跳转成绿灯的交通信号灯突然再次跳红,排队等待的长串车流短暂的愣神之后立刻失去了章法,一时间皇居前大道的十字路口一片混乱,司机的叫骂和各种各样或短促或尖利的喇叭声响成一片。
在这样的嘈杂和混乱中,没有人会注意车流中某辆银灰色跑车的诡异的安静,也没有人能听到关上了车窗的车厢里暧昧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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