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帝王目光紧锁住内室瑟缩的小女人,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吼叫,这么轻易的,他竟然就被祭那个女人给玩了,玩弄他于股掌,看着他付出整颗心,像傻瓜一样对她说爱她,她很开心?可恶的是,他竟然还不愿去相信。
明明是一样的娇颜,一样美丽的黑色眸子。可就是换了个人,不是她,她不是他的莲儿!不是那个他掏心掏肺去爱的莲儿!不是!
“你到底是谁!”一个时辰前,他对着她咆哮吓坏了她,泪流不止的蜷缩在墙角只是哭着反复说她是青莲。他该死的知道她就是青莲,就是与她相处了18年的妹妹,可他的莲儿呢?这几个月来夺走他全部心全部爱的莲儿呢?
竟会是祭!那个凡事都跟他唱反调的祭!
想到她爱娇的和他谈论天下事,想到她微醉的抱饮西疆醇酿,想到她豪气如云的和他聚赌,想到她可爱至极的皱鼻子,想到她慵懒的抱着枕头,想到她诱人的在他身下轻喘娇吟——
“够了!”重重一拳砸上桌面。
内室的小女人明显躲闪的动作让他止不住的怒意上扬。他爱上的竟然是个骗子!哈!他居然爱上了一个骗子!哈哈,他该不该敬酒三杯恭喜祭法术炉火纯青,就连演技也无人能及?
再次一拳抡上桌子,明显碎裂声让陪同在厅内的三个男人皆低垂下头去。
“越沚,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他的话是从牙缝里比出来的。
被踢下床来接受一切曝光事实的越沚显得异常冷静,或者说已抱有必死的决心?他一点也不意外这间绿之国民宅很有可能成为他葬身之地的谋杀现场。
“我和玄森护送莲公主入绿之国国境,在她某一次清醒时,她说她不并是莲公主。”玄森一定要找到疑天,然后带着她走,越远越好,不要回来,千万别回帝之国国都。
冷笑,是因为那时她知道自己施展的法术出了问题,所以才一切吐实,要他们带她去找真正的青莲好互换回灵魂。呵,他竟然傻到以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还为她闯宫!
内室那个自幼得到他疼爱的妹妹,此时却徒惹他厌恶和反感。一味只知道哭,连半句事实也不敢吐出来,何时起,他开始讨厌起这种柔弱的小女人,反而只钟情于精灵且聪颖活泼的女人?
“可恶!”每一想起过去,他就只觉得更加恼火和耻辱。
越沚淡然道:“请息怒,帝王,莲公主——”
“不要叫这个名字!”他低吼,他的莲儿不是这个样子!她不是!深呼吸一口气,却怎么样也按捺不住怒火冲天。站起来,他大步走出内室,重重甩上门,好不让自己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惹出无法控制的行动。
“越沚,你该死!”他一直都知道,什么都不说,反而帮着她一同欺骗他!“你不怕本帝诛你九族!”他的笑话他也看得很爽?
元玦和彩禅低头互看一眼,同时后退一步,站到越沚身后左右位置。
越沚眉毛都没挑一下,“越沚该死。”除了双亲他在乎,其余旁门左道冒出来的亲戚死多少个都不干他的事。
越沚的平静只让帝王更加怒吼出来,“本帝是帝王,你忠于谁!”
“越沚忠于帝王。”
“那你为什么不说?欺君之罪你们从来不放在眼里?!”俊美无双的面是可怕的怒,帝王盯了越沚好久,甩开长发重新坐了,“玄森呢?”黑眸中是极度燃烧的怒焰。
“帝王命他去找寒冰之国大皇子与祭。”态度恭敬无比,越沚愈发随遇而安,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一头。
黑眸微微眯上,“找祭?叫她永远不回来领死是不是?”突然不再怒吼,帝王反而笑了,低沉浑厚的笑让越沚一直无表情的面闪过担心。
分毫不错过越沚脸上的神情变化,慢条斯理将垂落肩头的及地乌发拨回脑后,帝王轻轻冷笑,“越沚,以你的学识,不会不清楚祭和本帝的关系吧?”漫不经心的伸出空空如也的左手,“你在本帝的手上能看到什么?”
越沚突然面色惨白。
帝之国祭的法力高强无人匹敌,却从不被帝王视为有反叛之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每一任祭祀向帝王效忠时,都会亲手将心系上自己的一根头发加上咒语胶予帝王。任凭祭法力再高深,帝王都可以亲自用手捏碎祭的心要她的命。
“帝王请三思!”他完全忘了这一点!
垂下细长的美丽黑眸,帝王并不认真的看着左手中的每一道掌纹,完全没有之前暴跳如雷的狂躁。“本帝记得疑天是六岁被指定成祭的吧。”红色的小身影被人指点着将一根刚拔下的头发附上咒语胶到他手中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扑通,越沚没有预警的双膝着地,“请帝王千万三思。”平静下来的帝王是最可怕的时候,他根本无法预料他所要做的下一步。万万别是要杀疑天啊,那之前拼了命也要帮助错位的两个女人胶换回来是为了什么?
好象没听见越沚的话,也没看到他的举动,帝王用右手仔细顺左手深刻的掌纹一条条画过,“她今年18了吧。13年来,祭本院的大祭师长们从未间断过向本帝述苦。”每一年帝之国国都都会有一到两起的惊天动地大爆炸。“国库拨给祭本院的黄金也从未有减少的势头。”
那个小女人任姓妄为,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将他的警告向来当耳边风,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容忍至今?要不是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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