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彻骨的疼痛。
她该怎么去相信,王岚口中的那个男人,竟会对自己这样情根深种。
她是真的无力再听了。
可王岚偏偏在此时再度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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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青春的时候有提到陈以航欠阿荏一个独一无二的圣诞夜,所以本章中的陈以航会说“我欠她一个圣诞节”,其实我们以航很多时候把苏沫当成阿荏的影子来爱,对沫沫有些不公平。
你呢。在遇见她之后,有没有快乐一点点8
“苏小姐?”
苏沫抬起头。
王岚说:“年前还未放寒假,凉城一中的那场高雅艺术活动,其实陈董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到场的,而且这个项目本来也不在锦森这个季度的预算里面,它之所以忽然间被排上日程,并且挤进,只是由于您的一句话。”
“这不可能。”苏沫看她。
王岚朝她笑一笑:“两月前,俄罗斯芭蕾舞团首度来凉城公映《睡美人》,当时您说总是在剧院这样的地方看芭蕾舞剧多没新意,陈董就让您给个有新意的地方,您说了学校,还同他打赌说这件事情他肯定办不成,赌注是……”
“够了。”王岚停下来。
苏沫打断她,“我累了,想休息了。”
听完了王岚全部的话,苏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的神情平静得宛如一湖澄净的深潭。可若仔仔细细看过去,就会发现她的瞳孔正猛烈收缩,而半倚着靠垫的身子也正因为痛苦而不可抑制地微微摇晃。
王岚有些不忍心,“我的话就快说完了。”
“苏小姐,其实杨小姐至今也未能去过海豚湾。希望您什么时候有空了能再去一次那边,海豚湾的木屋里还有些东西,您应该会想要看到。”王岚将手放在门柄上,想起今早来医院送药之前,陈董别扭反复的模样,她朝苏沫倾了倾身子:“祝早日康复。”
门柄旋动,倚在门外边的颜东忽就回了神,转身就朝走廊对过走去。
那边是他的办公室。
刚刚发现忘给苏沫送了东西,他折返回病房,死巧不巧就听完了秘书口中,陈以航为她做的所有事情。
他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心跳有些杂乱无章,怦通怦通的,烦乱极了。
电话铃恰在这时响了,颜东缓了一会才转了身。
电话那端闹闹哄哄,徐夜凉先问他苏沫有没有乖乖喝粥,这之后她又一次埋怨起儿子怎么不多个心思,说沫沫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些身子,他非要带她去骑马。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他这么大个男人也不懂得心疼女孩子……妈妈在电话那头一开了话匣子唠叨起来,声音就没完没了的,这让颜东禁不住想起了不断旋转的陀螺,一圈儿一圈儿,直晃得人眼花,就连耳朵也跟着嗡嗡嗡的。
他重重挂了电话。
那本来展得很开的眉毛,簌一下又挤到一块儿去了。
苏沫对颜东说,她想安静地待在这儿,谁来都别让进来了。
颜东就这样把高子乔拦在了外面。
高子乔还说不信,他坐在颜东办公室的沙发上,手中的高脚杯旋转了一圈:“她不见谁也不会不见我的。”
“她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颜东指着高子乔笑,“不过她说这次不一样,她的原话是——最近脑子乱的很,让你等她理好了,由着她慢慢把一切思路都顺完了,她一定主动去找你,到时候你要骂她还是怎样,都随你。”
颜东说到后来,声音放得很轻。
他手中的酒杯也见了底,放下的声音也很轻。
这之后没过多久,苏沫已经可以出院。
她伤的痊愈速度比颜东预想中快了很多。
也许是药的缘故,也许是因为人心着急。
“听没听过弗洛伊德式的某种暗示理论,说你只要不断给自己施以心理暗示,一遍遍告诉自己,我的伤很快就会好,很快就会好,然后有朝一日你会发现,伤口真的痊愈,完全不疼了。”颜东唇角含笑望她,可那笑落在读懂的人眼里,仿佛生了寂寞。
苏沫偏头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话。
“晚上一起用晚餐?”
“还是你有其他事?”
今天的颜东似乎性子急了不少。
苏沫喝了一口果汁,“要是弗洛伊德的心理暗示有用,我现在早就完全想起过去的一切了。”她顿了片刻,“我今天晚上有点事情,是我理完思路的最后一步,就不陪你吃饭了。”她朝他笑笑,像是明媚不少。
他看着她离去,在路对面拦了辆车。
他站着有很久没有动。
苏沫去了盛夏海豚湾。
其实这里她只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在漆黑的雨夜,第二次是为了等待清晨的第一缕光。这里从她站的地方看上去,更像是一座庄园,欧式大铁门上画有海豚湾传说里精灵女王和海豚的神像,而里面是一条型坡路,路两侧种满了泡桐树,初春的新芽已经逐渐抽出,苏沫盯着坡路发怔,她看不到尽头,但她知道转过十九道弯之后,就会看见一整片种满棕榈等树木的花园、一栋海滩木屋式建筑、还有一大片海水湖泊、以及戏水的海豚们。
她沿着外围绕了小半圈,又走了回来。
穿着制服的门卫认出了她,客气地帮她开门,还顺便叫了辆人力车来接她。
师傅将她一直送到木屋花园。
苏沫道过谢,就跑进屋子。
卧室的落地窗大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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