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在使劲推他挠他,伸长了指甲抓他,不想方才还努力抓我手的纪时却突然楞住了。我的手刷的一下挠上了他的脸,我尖利的指甲一下子就把他脸抓破了。
看到他脸上长长一条血痕,我心里咯噔一跳,一下子下懵了,这瞎逼家伙平常不挺能耐吗,怎么今儿躲都不知道躲了?
我紧咬着唇瞪着他。半晌他才紧绷着脸孔说:“你们真分了?”
我没理他,撇开头没理他。
他把我把怀里一捞,双臂紧紧的箍住我。我猝不及防的跌进了他宽厚的怀抱里,心突然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失了控制的狂跳,他只着背心,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感到我脸侧。我感觉脑子里突然像被人倒入了缸浆糊。
只听到他略带嘶哑的声音说:“分了更好,分了更得管你!从今儿起你是我女人!我不管谁管!”
我双手用力的捶他,嘴上依旧不依不饶:“你他妈想得美!想得美!”
他更紧的把我往怀里收了收,让我几乎动都动不了。
“我就想得挺美!我想得美我乐意!你再捶我你就是谋杀亲夫!”
“……”
第十三章 。。。
越尹
我至今仍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上纪时,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纪允那样的,风度翩翩,彬彬有礼,任何人和事都能处理的细致又妥帖,却又对什么都有种不易察觉疏离感,任何时候都冷静沉默的俯瞰这个世界的红尘繁华。
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典型的天蝎座。
而纪时,说优点我真的想几天几夜都想不出一个,可缺点我能不带歇的说一大堆。
也许,真的像书里说的,我们爱上的那个人往往和我们的理想型截然不同。
不知是月光迷人还是酒精作祟,他低头吻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他的吻技日渐娴熟,像一匹危险的狼利落的攫取着食物。而我,已经渐渐熟悉并且沉溺于他的气息。
越沉溺,我体内的不安和愧疚就越浓。
“放开我,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不再挣扎,夜风扫在脸上,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这一片的酒吧都装饰满了led彩灯,霓虹闪烁,映在纪时脸上仿佛漫天烟火降落。
他渐渐镇定,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说不出为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该这样做,我和纪允刚刚分手,这一切的混乱都是我的错。我无法过心里这一关。而且我也没有做好和纪时在一起的准备,不是有人说过吗,如果不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如果喜欢一个人,怎么忍心和他在一起?
我不忍心,我不想破坏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想让我们两个都陷入别人闲言碎语的中心,我承认我胆怯我瞻前顾后。
“我刚和纪允分手,没心情,而且这种行为也不好。”
他嗤笑:“什么行为?我们俩没偷没抢怎么了?”
“怎么了!?我没和他分手你就亲我!你说你怎么了!”
“怎么啊,你这是要为他守节啊?”
我白他一眼,“嗯,我就喜欢立牌坊你管得着吗?”
他痞痞一笑,又恢复了往常死赖着脸的模样:“别介啊!反正咱狗男女这么久了也不欠这么一会儿,你就从了吧!”
这家伙真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每一句话都带几颗石子磕的我牙疼,我没好气吼他:“滚!你给我滚!”
也许我和纪时真是有孽缘,我从厦门旅游回来才知道我们俩都鬼使神差的填了一中,并且同时都拿到了通知书。
知道这噩耗的一刻我心如死灰,而纪时则手舞足蹈只差抱着我跳舞了。
就这样,我们磕磕绊绊的一起进入了寄宿高中一中。
从小到大都在妈妈身边长大,我几乎什么都不会,军训的时候我每天洗完衣服就躲被子里哭,想爸妈想得不行,我妈每天给我打电话,我不敢和她说长了,寝室电话大家都要用,一中不比以前子弟学校都是熟人,太搞特殊化人家都会不高兴。
相比我的各种不适应,纪时这家伙随遇而安的能力简直让我叹为观止,不知是不是他够二百五,还没正式开学他就已经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人五人六走到哪都是一群男生围着。
他手特别洒,军训一个月,请各方朋友吃饭都请五六回了,月底他没钱来找我借钱时候我赐了他一个新外号——冤大头。
军训结束时候,我们都抱着教官大哭,明明之前因为辛苦天天在心里腹诽教官,可真结束了,除了舍不得还是舍不得,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一个集体里的一员,这感觉很微妙,我感觉自己似乎长大了一些。
大家别误会,我说的是思想。
九月一日,全国开学日。
当我进一班的时候,我很意外的在人堆里看到了纪时。一见我进来,他就凑上来,笑眯眯的看着我:“想我不?”
我没搭理他,按照黑板上的座位表坐下,整理新书,“我开学看到你明明三班的,怎么又和我一个班了?”
他一跃就坐在了我身边,笑呵呵的说:“嘿嘿,想办法嘛!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我白他一眼,指了指黑板:“你看清楚没,我同桌叫刘启。”
“嗯,我知道,我和他换了。”
我嫌恶皱眉:“滚回自己座位去!老师可不会答应的!”
他无所谓耸耸肩,大大咧咧的往后一躺,后面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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