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垂着头,眼睛四处乱瞄,“呃……嗯……我,我还有伤。”
商战看她那方才的调皮做戏一扫而光,剩下了她最真实的一面。红着脸全是娇羞,没想到做戏时那么的不正经,其实骨子里原来娇羞的紧。不正经起来风情无限,这正经起来粉扑扑的俏脸,娇怯怯的花朵一般,竟比那方才的不正经还要好看。
商战不经意间扬起唇角,今晚放她走,那是不可能的事。只是看着她不断渗出血的伤口,不得不先压下那些旖旎的心思想法子给她止血。
商战抬手抽了她头上的两根簪子,脱了她鞋袜,想了想又去解她的外袍,楚相宜吓得一缩,她微抬了抬手臂,微微挣扎,衣袍已经凌乱,她急得额头渗出些许细汗,“疼,我还伤着呢!”
商战按住她乱动的那只手,轻轻的褪下那只袖子,黝黑的眸子直直望着她,“疼就别乱动,”又鼻子抵着她鼻子,低低轻笑一声,“你想什么呢?”说着拉过后头的被子轻轻拥住了她,又把火盆搬到了床边,把簪子揣入怀中,拿着她的外袍靴子起身往外走,“在这乖乖等我!”
听着门被掩上她闹了个大红脸,懊恼的踢了踢旁边的火盆,被烫的又缩回脚,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仅着中衣披头赤脚的样子,此时是偷溜不成了。心中一明,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商战方才的意图,这个男人,都失忆了还这么精明。
想到方才商战那个暧昧的笑她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索性右手拉起被子盖住了头脸,只是被子里满是那人留下的味道,她脸更红了。
却说商战出去后,想了想把自己外袍脱了,仔细包裹了楚相宜的衣袍等物轻轻放在了窗户根底下,起身向后院走去,他记得丽莎儿房里有一盆吊兰,那个叶子捣碎可以止血消肿。
本想悄悄潜进去,只是他过去时见她房中还亮着灯,他又走回后院,拿刚才砍柴的斧子在手臂划了一刀。
丽莎儿在房中正试穿着明日参加圣火节的礼服忽听见敲门声,这宅院里只住着他们两人,且每次进屋都这么礼貌,不用问就知道是谁了。
丽莎儿匆忙脱下礼服,取下头饰,耳饰,扬声道,“稍等。”丽莎儿奇怪商战晚上从不来她房里,不过还是不能让他提前看见,要等明天晚上圣火节才能让他看到最美的自己,而且明晚她还准备了一个礼物,还要……
丽莎儿脸色微微发红,胡乱拢起衣服塞入到柜子里,披了件外衣,捋了捋辫子方才开了门。
“你伤怎么伤着了?”丽莎儿急声问着,要去看他的手,商战轻轻躲开,“没事,我想借用下你房里的吊兰,止一下血就好。”
“哦,”丽莎儿赶紧去抱来了吊兰塞给商战,见丽莎儿要跟出来,他道,“就一点小伤,你早点睡罢,不用出来了,我涂完也就睡了。”
丽莎儿依着门框皱了眉,见他脚步匆匆的背影终觉的哪里不对劲。她眼珠动了动,方才好像闻到了很淡的一股陌生的香味,那不是商战的味道。
这边商战出了长廊又赶紧折去后头厨房,洗了研钵拿水洗净,揪了一把吊兰捣碎后匆匆用衣袍捂着跃去前院。
☆、第六十三章
商战抱着研钵回来时,刚走到门口他就发现不对劲,他瞥了窗户根下,还好衣服包裹静静地还放在那。只是门半开着。他脸色一沉,一把推开门向里走去,转过屏风,被子鼓囊,却显然是没有人。
他“哐”一声重重的把研钵放到床前脚踏上,自己坐在那沉着脸生闷气。他连女人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谈祝哪里了,寻找无从谈起。早知道她要跑,他就该,就该扒光了,看她还怎么跑,一拳下去,整个床一阵摇晃。
门一阵开合轻响,商战突的站起身来,楚相宜抱着左臂哆嗦着身子跑了进来。一轱辘翻身上床,拿被子把自个围了个严严实实,方抬眼瞧他,“药寻来了?”见他沉着脸俯视着自己,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是嫌弃她私自上了他的床?楚相宜低头垂了眼,去褪自己身上的被子准备下床,边若无其事道,“……哦,我就是太冷才……”
突然眼神黑影一闪,她被连人带被拥住,重新塞入被窝,到底不忍心扒了她的衣裳,只沉声问道:“去哪了?”
楚相宜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楞楞的答,“去,去茅房了。”商战拍了拍额头,见她全身冰凉一片,突然有些懊恼,他方才为什么要脱她的衣裳。他仔仔细细给她围好被子,把火盆端到脚踏上,把收伤的左臂拿过来放到了火盆上头,轻轻的搓着,直到整只胳膊都不冷了,才去过研钵来,给她涂药。
楚相宜弯着眼睛在那笑,“你是怕我跑啦?”问完后她翻身盯着商战就嘻嘻笑。以为以商战如今沉闷的性子定是恼羞不答的,没料到刚问完就听到一声低闷清楚的“嗯”,楚相宜瞬间就被他这个“嗯”暖到了心窝窝里。
她伸出右手轻轻摸着商战挺直的眉,“怎么会呢!” 被她的手指挡住了视线,商战索性闭眼在她手心蹭了蹭,楚相宜缩回了手,手心被他的眉头划的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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