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眼里透着羡慕。
在大邑一直有这样的一个说法,若是亲人生病了你只要把他喝的汤药剩下的药渣埋起来他就能得神灵庇佑早日康复。
这说法真假早就不可辨,但是百姓们都是宁可信其有的。
“快打住,不可私下议论主子们的事了。”启王府一向不怎么管制下人们,只是这些下人也都心里有数也不会过多谈及主子们的事情。两个下人说说笑笑,继续的去做管家安排的事情去了。
季颂不知容惶生了何病,也不知为什么他应该生病可却从未露出半点病态。只是他仍然虔诚的希望容惶能够早日痊愈,一生不再沾惹病痛。
“青瑛你怎么回来了?”闲着无事在书房翻看话本子的容惶,听见书房门被打开的动静忍不住抬起头。有些惊诧的发现他家青瑛竟然现在回来了,容惶立刻变得正经了起来。
季颂见容惶面上看不出有任何生病的疲态,也就暂时放下心。准备先把他刚刚在金律院的猜测说出来,再问容惶到底生了什么病。
“殿下,臣有事要和你商谈。”季颂进了书房又重新走回门口向书房外的院子四处看了看,见书房外并没什么下人走动才关上门回到容惶身边。
“怎……怎么了?”容惶原本还想着口头上调戏季颂两句,没想到季颂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搞的他也不自主的严肃起来,看着季颂。
“圣上可能得了不治之症……还在瞒着满朝的大臣,王爷可要早做些准备。”季颂坐到容惶身边,半天才犹豫着开口。
“青瑛你是怎么知道的?”容惶也没了刚刚的严肃劲儿,笑着问季颂。刚刚季颂那一脸严肃劲儿,他还以为季颂是要给他写休书呢。容惶当然不会不相信季颂的话,只是他很好奇如此机密的事季颂又是怎么知道的。
季颂这才把他昨日见到娴妃以及和跟她的谈话都简单的复述给了容惶,然后就停了下来。觉得他说的已经够清楚明白了,容惶也肯定知道了。
“……然后呢?”容惶见季颂停了下来,用一种接下来你肯定知道了的目光看着自己。无端的觉得他没猜出来季颂的想法实在是他太蠢笨了,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记得宫宴那天臣离席整理仪容便看到有太医行为鬼祟,去拜见太后那次也正巧的有太医来拜见太后。原本臣还并没联想到什么,可是昨日娴妃口中说的洶麒花是可缓解涝遗病症的,又是和黄袍相近的橙色。那娴妃所说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就值得深思了,虽然并没证据但是也该防范于未然才对。”季颂说完了长长一段话后,看向依旧一脸茫然的容惶。没有提太后让自己监视容惶的事,如果皇上真的得了不治之症那太后草木皆兵的态度就说的通了。只是娴妃为何要告诉他这个消息,她的目的又是为何。
“没事,本王还在呢。”容惶面上依旧不以为意,只是见季颂忧心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宽慰他。
没有丝毫的怀疑,好像季颂自己都不确定的推理便是事实一样。
季颂神情有些复杂,他在说这话之前已经猜想过容惶在听他说完话之后的态度。多月来的相处季颂虽然相信容惶不会因为他的无稽之谈骂他,可也认为容惶多半是不会信他的。毕竟这事兹事体大,却没想到容惶好似比他还笃定他的推测是正确的。明明容惶什么意见都没有提出,可季颂就是重新安下心来。
“殿下可是病了?”季颂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他知道自己并不擅长这方面也就不再把心思放在这件事上。想起他刚刚回府时看见的煎药的炉子和那一包药渣,转而问起了容惶的身体。
“哈哈哈哈,本王没什么。不过是身体有些乏累,这才让人开的药。青瑛可是口渴了?本王给你沏茶喝好了。”话题转的太快,容惶被打个措手不及只能干笑着生硬的转移话题。
季颂:“……”季颂一看容惶这神态就知道他在撒谎心虚。季颂倒也没有因此不开心,反正他也没想过容惶说实话。等一会儿有空问问梁伯就是,毕竟梁伯一向对容惶忠心耿耿。
“王爷得了什么病?不要瞒我。”几个时辰之后,季颂终于得到机会单独和梁伯说话。季颂自然开门见山的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老奴其实也并不知情,只是从王爷十二岁出宫建府的时候起,王爷便总是昏睡不醒。王君也莫要太担心,王爷这几年已经好转了不少不总是昏睡了。只需每月服一次药再过两年就差不多能彻底康复了。”梁伯见一向清高冷漠的王君眼里溢满了关心,纵然知道他随意和别人讨论王爷私事是不对的也忍不住道出王爷让他瞒着王君的事。
季颂太过惊讶,以至于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没想到外表并无病态的容惶竟然得了这么多年的怪病,也没想到先皇竟然违背祖例让年仅十二岁的容惶出宫建府。当年季颂还小,而当年知道这事的人也都很少谈及。以至于季颂现在才知道容惶竟然十二岁就出宫建府,毕竟大邑祖例是皇子们需得年满十五才可以出宫建府。
和梁伯交谈后季颂心思复杂的走到厨房,和厨娘把容惶剩下的药渣要了过来。一个人拿着锄头走到后园,默默的走到树底下开始挖坑。
王府后园的土质本来就偏硬,季颂又是个没什么力气的读书人。过了许久累出了一头汗,也才挖了一个浅浅的小坑。
季颂看着那个堪堪能埋下药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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