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人锁进怀里。
“棠棠,还难受吗?”
苏棠呆呆望着地上的窗棂格子,完全没有理会那人,事情这么毫无防备地来了,她的胸口像被一只拳头紧紧攥着,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一切不该是这样,方重衣至少要哄着她,轻言细语地问她可不可以,怎么吵着吵着就乱来了?
身后人默了默,犹犹豫豫抬起手,给她理了理濡湿的发梢,黯淡的声音低低道:“……你不愿意。”
苏棠转过身,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我不开心成不成?”她不是不愿意,只是无法接受这一切来得这么仓促。
方重衣一怔,眼中情绪明灭不定,又无言地把人往怀里收。
苏棠照旧不买账,挣脱掉他的怀抱,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后背。
闭眼休息了片刻,她感觉身边衣料声窸窸窣窣,随后就被他裹了衣裳抱下床。
第69章 酸奶糖
被抱着走的那一瞬, 她余光看见床褥上一点零星的血迹, 当然枕头附近的血迹更凌乱鲜明, 是他手心伤口的。整张床可谓是惨不忍睹……
她全身酸软,尤其是腰,索性由他抱着走。
浴房的水是引的温泉水, 徐徐的暖雾升腾,烛光流淌在清澈的水面。苏棠懒洋洋窝在浴池一角, 隔着薄雾, 隐约看到他脖子上被挠出的血痕, 肩头和胳膊还有结了疤的牙印。
她迷迷糊糊,没留神, 往池边栽了个小跟头。响起的水声把人引了过来,额头磕上尖利的岩石之前,她被稳稳拥住,收进宽厚结实的胸膛里。
肌肤相触, 怀中的人温热柔软,清浅的气息洒在脖颈边,方重衣眼中又浮现一片暗潮汹涌,刚褪去的炙热情绪卷土重来。
苏棠迷蒙靠在他肩头, 半晌, 听见低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棠棠,还想要你。”
她清醒了些, 下意识推他的肩膀,却发现半点没办法逃离。这才知道, 方重衣不过是告知一声而已,根本不容人拒绝。
但这一次,他不再那么强硬,多了几分难测的温柔和缱绻,像一汪深海,让人不知不觉迷离在其中。苏棠完全被他掌控,慢慢地竟溃不成军,全身起了一阵热意。水里到底是陌生的环境,她有些畏惧,瘫软着伏在他肩头,脸颊埋在他颈窝里,小声地嘀咕:“那你轻点。”
脸颊被轻柔地吻了吻。
水雾缭绕的浴房里,两人的气息逐渐纠缠不清,或急或缓的水声泛起。
次日晌午,苏棠才慢悠悠醒来。昨夜在浴房,她不知不觉被带得有些意乱情迷,两人断断续续痴缠了好一阵,后来累得趴在他身上睡着,朦胧间记得他给自己搭上罗巾,抱着上床,又轻声问疼不疼。
初逢这件事不舒服是肯定的,苏棠累得不想说话,只是皱着眉闭目养神。方重衣屡次偷偷靠近,时而亲一亲她的额头,或者脸颊。每亲一次,苏棠就毫不留情踹过去一脚,可他还是锲而不舍地凑过来。
一夜暴雨过后,空气格外的清新,清澈的阳光遍洒卧室。苏棠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并不大,但腰部仍然猛地酸软,整个人险些又躺回去。
外间的小婵听到动静,忙掀开纱缦赶来:“公主醒了?”
“嗯。”苏棠看空荡安静的卧房,“他人呢?”
“世子在呢!正在书房里。”小婵咧嘴开心一笑,“公主再不用担心看不到世子了。”
苏棠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谁愿意看到他了……
小婵服侍她更衣,苏棠平日习惯了,今天却尴尬得脸红,身上到处是红痕,腿还有几块浅淡的青紫,好在小婵似乎并不太懂得,只是一心侍候着。
一下床,才发现腿也是软的,走起路来飘飘然。
坐在梳妆台前发愣时,小婵忽然道:“奴婢觉得,公主和往常不一样了呢。”
苏棠心头一紧,绷着脸若无其事问:“哪里不一样?”
“精神比前些日子好呀,一定是因为世子爷回了,公主也放心了。”小婵偷偷看她一眼,“其实小婵觉得,世子还是特别在意公主的,大抵是有什么苦衷吧……”
“就你多话。”她往后扬手,戳了一下小婵的额头。
小婵摸了摸脑袋,不敢再胡乱说话了,一心帮公主梳妆。过了会儿,苏棠又抬眸吩咐道:“待会去喊人备车,把我那件吉祥纹的披风也带上。”
一听这话小婵就急了,问:“公主又要走了吗?”
苏棠叹气道:“你傻不傻,我若要离家出走,不是第一时间让你收拾包袱?”
小婵慢慢地给她绾发,可怜兮兮垂下眼睛,小声问:“那……公主是想出去逛街散散心?”
“不,我还是要回豆子胡同一趟,想拿些东西回来。”
出卧室前,她特意趴在窗户上往书房张望,透过竹窗隐约可看见琴台一角,上面放着琴,但严格意义来说是被开膛破肚的琴……松弛的琴弦、玉轸、琴面散落着,正在疑惑他没事拆琴做什么,又惊悚地看见角落里还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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