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又瞪大了看过来,明嘉木以为他要发怒,谁料他抽着鼻子呜咽起来,呜咽了两声又停了下来,“还有其他媒人馆的。”
“别……”
“什么?”
“我是说,你现在没地方住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明嘉木撩起衣袍在他旁边的地上坐下,“老爹说庄子里人手不够,你有兴趣吗?”
“云泽庄?我又不懂茶叶。”
“不用懂,我也搞不清。”
他还是摇头,“我去其他媒人馆。”
“会有人收你?”
他没声了,那一个错婚是不可原谅的失误,锁柳镇上的媒人馆肯定都有数,谁还会肯收他。
“所以,给我回去吧。”
“我,我去广南,找我姑奶奶的二表姐家的四小姐。”
明嘉木愣是没搞清楚那个到底算是他的谁,“广南很远,你一个人认得路?再说远亲远成这样,人家会不会收留你都不知道,你在锁柳镇生活了这么久,肯定不习惯的,别死撑了。”
他又不说话了,明嘉木拉了拉他背后的大包裹,“跟我走吧,先住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我付不起账。”
“那你干活就行了,抵房钱饭钱。”明嘉木的唇角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原来身上没钱,不给你工钱,那你想上哪里都上不了,只能乖乖呆在云泽庄。
万小媒一心要给明嘉木做媒,到头来,还是自己嫁给了她,就在那一年深秋,十月十二,拜过天地,他一个人坐立不安地在新房里一会坐在新床上,一会在房里踱步,天色越来越黑,终于,门被人推开。
哄闹声传进来,他小心翼翼地撩起了一些红巾,只看到沐云泽把挑杆塞到明嘉木手里,她半醉半醒的迷蒙着眼,朝着墙就要走过去。
“这边这边,哪里去呢。”沐云泽在她脚上踢了一拐子,明嘉木终于转对了方向,在一片高点低点的喧闹声中终于挑开了他的红巾,身子朝前一靠就朝着他倒下来,满嘴的酒气喷在他颈项间。
沐云泽大概是看在她上次洞房因为受着伤,明嘉木也很给面子的没带人来闹洞房的份上,等到撒帐完,也没等两人喝交杯酒用合卺宴,就骂骂咧咧地把人都轰了出去,关上房门。
人声越来越远,万合欢有些僵硬地推了推她,只觉得脖子里湿漉漉的,她在咬他,他一下子朝后跳开,“你到底醉没醉?”
明嘉木晃晃悠悠地稳住了身子,伸出手就要抓他,万合欢朝右她也跟过来,他朝左,她又转身,两人在不大的内间卧房内玩起了躲猫猫,终于,她努力地睁大了眼,“你给我站住。”
“你醉了。”
“没,过来。”
他朝前迈了一步,还是做着随时要落跑的准备。
“桌上去倒两杯酒。”
“还喝?”
“交,交杯酒。”
“哦。”万合欢乖乖去倒了两杯,送到她手里一杯,自己抿了一口,皱起了眉,“好难喝。”
明嘉木仰头喝了她自己的半杯,把他手里的拿过来,又把自己剩下的半杯送到他手里,“喝干。”
万合欢苦着脸,趁她晃悠的空当,把手里的酒杯朝她杯里一倒,只喝了杯底的几滴酒。
明嘉木喝干了,还是眯着眼,拉过他手里的酒杯,连带自己手里的,直接朝桌上一扔,“饿吗?”
他摇头,她把人打横一抱,万合欢吓得大叫起来,“啊。”
“我饿了。”
“你,你要干嘛?”
“自然是过我的洞房花烛夜。”
“你答应了洞房夜不碰我的。”
明嘉木脚下顿了顿,抬着眼似乎在思考,“我说过?”
“嗯。”他重重点头。
“不记得了。”
“你赖皮……唔。”热辣辣的吻封住了那张她觉得唠叨的小嘴,就在万合欢快要憋气被憋死的时候,她松了开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还有点酒味。”
“那,那你去喝酒吧,别碰我。”
她挑了挑眉,把人抛到床上,万合欢的后背正压在几颗桂圆上,发出咔咔的声音,有些疼,他翻坐起来,却又被她上来的身子压在了下面,“别碰你?”
“你答应的。”他一双眼水汪汪的,抿着唇又有呜咽的趋势。
明嘉木还是满身的酒气,正是兴致最高的时候,哪里高兴理他这些,嫁衣都懒得解,伸手就撕。
嫁衣撕掉,衬衣衬裤撕掉,兜衣也撕掉,就剩下一条亵裤,她还要撕,身下却传来了越来越大的哽咽声,她停了下来,就听见他断断续续地在呜咽,“好多血,好多血,我会痛死的,我肯定会死的。”
“什么?”她莫名其妙,拉开他捂住了自己眼睛的手,一个暴栗打在他额头上,“什么血啊死的,大喜的日子你口无遮拦的。”
“洞房啊,好多好多血。”
明嘉木视线朝下在他两腿间瞄了一眼,“就一点精血,很少的,你乖乖的就不会疼了。”
“会的,肯定会的,我亲眼见过。”
这次明嘉木手上用了力,“你什么时候见过?”
“就是大少和大公子啊。”
虽然被几大坛酒冲得脑袋有些晕,她总算还想起了沐云泽成亲那天,他有去补撒帐,肯定是沐云泽伤口崩裂的血留在床上被他当成了精血。
“你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让你流那么多血。”她嘴里不停,手下也开始动作,万合欢还是在左扭右扭,却不知道自己正在她身上不停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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