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潇然一笑,“这样更好办,既然他对你如此厌恶,那就让他厌恶到底,若他受不了,自会去皇上那里,请皇上收回成命,他拒旨总比你抗旨好。”
“你的意思是……”予欢似乎明白他的意思。
“对,你去跟他说,你是不会打掉肚里的孩子,成亲与否就看他。虽然跟他接触不多,但知道他是一个倨傲枉妄之人,怎会愿意当现成的爹呢?所以,抗旨的事就让他去,若他都没办法抗旨的,那就找他认真的谈一次,找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办法,但这孩子一定要留下来。”
“为什么?这孩子……”
“她是你一个人的孩子,是你血脉的延续,他是独立体。你也可以退一步想想,它是老天赐给你的宝贝,它的存在令你不再觉得孤单,也是这个世上你最亲的人。”
风潇然的话,一字一句的撞击着她的心,是啊,她怎么能将他打掉呢,他是这个世上唯一与她骨连相连的人,她应该爱他,而不是讨厌他,认为他是自己的耻辱,他是老头给她的宝贝!
予欢宛如茅塞顿开般抱着风潇然,激动道:“真的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风潇然抚着她的发,一脸温柔道:“你要记住,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其他人不要这个孩子,我要,我们一起养大他成人,好不好?”
其实在爹大寿那晚,他为她把脉时,已感觉到这喜脉,只当是它若隐若现的,以为是自己弄错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很多事,一直将这件事忽略了,若不是早上到厨房问道一股浓浓的药味,而这些药味的成分害惨有最易导致孕妇流产的羚羊粉,他还真将这件事情忽略到底。
“好!”她终于不觉得自己是孤单了,在这个世上,她找到了生存下来的理由,她要为这孩子而活,要为他坚强。
既然不愿意被风雨淋湿,何不未雨绸缪?既然不愿意屈服于坎坷崎岖,何不磨练自己,让自己适应困难,战胜困难;既然不能号令风雨,让日月臣服,为何不趁早学会适应,为自己撑起一方璀璨星空。这些话不曾记得是谁说过,但此时此刻却浮现在脑里。
***
大雨过后的天空就像被水洗净一样的透亮静蓝,一切都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狂风暴雨不曾发生过一样,只有屋檐上和树叶尖上那些晶莹剔透的水珠证实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路面干净而又清凉,心里的郁也仿佛被这阵急雨洗了干净。
予欢抱着不成功,更成仁的决心再度来到晋王府,奇怪的是,这次守卫并没有阻拦她,直接将她请到前厅里,丫鬟奉上香茶便退在一边候着。
等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她再度被请进一间雅室,室里的摆设很简单,没有华丽的装饰,一床一桌椅,床边袅袅的点着几许檀香。
不知怎么的,才踏进这里,一股怪异的感觉忽然袭上身,当她意识到危险时,想夺门而出,然而,一道墙堵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想临阵退缩?”
低沉且熟悉的森冷嗓音冷不防飘入予欢耳里,那股冷飕飕的冷冰语气在头顶吹着,令她全身不由自主的一颤。
他想做什么?谈判在大厅便可以,为什么要在房里?
“我……我没有。”予欢啊予欢,到了这个地步,你不能软弱,为了孩子,你一定要坚强,将眼前这个男人打倒!
为掩饰心里的胆怯,她退后两步,咬了咬唇,挺了挺,无畏的迎视他那深邃不见底的黑眸,“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废话少说,直接进入主题吧。”
“哦?”墨澈挑起眉,凝视了她一会,微侧身将门关上。“你的主题是什么?”
“你关门?”予欢退到桌子前,不安的望着他。
“你以为自己有那个能耐令本王兽大发吗?”墨澈扬起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极为轻蔑的弧度。
闻言,予欢小脸双眸立即像喷火一样圆瞠着,宛如见到仇人般狠狠地瞪视着那张冷邪俊雅、却口出下流恶言的他。
她气极了,如果她手上握着一把枪,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一枪击毙。可恶!他实在太可恶!
好!我忍你。
她答应了风潇然,不能跟他硬拼,那只会卵子撞石头。
只要过了这关,后面的事就好办。
予欢摆出一副冷漠淡然的表情,像是不为所动,只是冷冷斜睨了他一眼。“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自己知道,不用你一再的提醒,我是来和谈圣旨的事,不是讨论男女的与欲。”
与欲?墨澈挑眉,这女人说话会不会太直接?不过夜不奇怪,如果她不是这样,怎会未婚怀孕。看来皇上走眼了,像这个水杨花,行为不检点的女人怎会率真到哪里。
他径自走到椅子里优雅的坐下,双jiǎo_jiāo叠,靠着椅背上,双手绕,以玩味的黑眸笑看着她,“那好,本王倒像知道你想谈些什么。”
予欢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幽幽冷冷地迎视他,虚幻而清楚地道:“不管你信不信,皇上赐婚之事,是外公的意识,我并没有参与其中。而且,我从没有想过要嫁给你,这亲事并非我所愿,其实我才是受害者,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本没有能力与你们斗,也没有权抗拒圣谕。我今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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