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街上嘈杂非常,可是那么多人嚷嚷着,那嚷吼声仍然传到了不远处的路口处酒家。那二楼依窗的白衣女子顺着声音瞧去,先是一愣,随后那唇角轻扬。
“小姐,你瞧,那人不是方才那个浪荡子吗?”
“可不是,刚才险些要讹咱们,这会却碰到人了。”
“就是,就是,那个浪荡子走路像是没长眼似的,撞了人也是应该……”
主仆三人在那边看着热闹的时候,杂货铺前面倒是更热闹了。
“大家伙都瞧瞧,这外地人猖狂到什么地步了……”
几乎是在施奕文的话声落下的瞬间,周围又是一片愤愤不平。其间更是有人故意挑唆。
心里已经有了谱的施奕文,倒是不觉得害怕,反倒是冷静的寻思着如何脱身。
见官!
他还真心虚。
谁知道宋家有没有把自己的户籍给弄好了没有。
就在百姓们群情激愤的时候,有两个巡街衙役过来了,他们两人还没挤进来,就在那大声吆喝道。
“凶犯在哪里?”
哟!
当真喊来官差了?
既然已经碰上了,对于这17世纪的碰瓷,施奕文倒是想看看,接下来往那里发展。
“李班头,就是这个外地人。”
“李班头,可不能放过这外地人。”
衙役一进来,周围的百姓纷纷嚷嚷着,显然他们对这两个衙役都很熟悉,其中一个衙役走过去弯腰冲着满面是血的青年看了眼,然后说道,
“李班头,人没打死,还有气呢?”
“还有气?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送到胡神医那里去,你,这老夫人是你撞的?人是你打的?”
说话的时候,李班头手中掂着铁链,铁链哗啦作着响。大有一副稍不如意就要拿人的模样。
“人不是我撞的,也不我打的!”
尽管因为身份的关系有点心虚,但面对官差的时候,越是心虚就越不能表现出来,毫不示弱的同时,施奕文脑子转的飞快,思索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是自己摔倒,先是这个老妪,然后是这个男子,他们自己讹上我,无非就是为了讹些银子,当时我就站在这,又怎么可能撞上他们?”
施奕文条理分明的解释道。他这边话声一落,立即有人煽动道。
“李班头,别听这个外地人瞎嚷嚷,他是睁着两眼说瞎话!”
“就是,刚才我都看着了,他先撞倒了三儿他娘,然后又一拳把三儿给打倒了,人倒了不当紧,还可劲的往死了踢,几个人都拦不住他,要不是许老家大哥冲上去拦着,他不定就要把人打死了……”
听着楼下传来的话,尽管没有看到开头是怎么回事,可她们主仆三人却看到那膀大腰圆的汉子冲过去拿人的一幕,那女子闻言的不由一愣。
“这些人怎么这么说啊?”
“可不是,那人根本就没动手。”
“小姐,兴许是,就像那人说的那样这些人在讹人。”
讹人?
愣神之余,女子反倒兴致勃勃的端着茶杯,瞧着楼下的热闹了。看着那这场戏如何收得场。
与此同时,躺在地上的抱着儿子哭哭啼啼的老妪指着施奕文说道。
“就是他,就是这把我给撞倒了,还我儿打成这副模样,我的儿啊,我这苦命的儿啊……”
老妪表演的时候,虽然有点心虚,但施奕文仍然冲着官差说道。
“两位差爷,这老妪和他儿子自己摔倒的,又何我何干?他们都是血口喷人!”
“那好,你说不是你打的,不是你撞的,那我来问问。”
听施奕文这么说,而那李班头倒也是摆出了一副公正模样。
“谁看到了?谁看到他撞倒人了?”
“我,我看到,就是他是直接撞上去的,他那撞的可重了……”
“我也看到了……”
接二连三的有人作证自己撞到了人,面对这些证人,施奕文倒也不急了,他只是笑了笑,笑看着周围的这些人。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李班长哼了一声,盯着这外地富家公子说道。
“得了,甭唧唧歪歪的了,你家上辈烧了高香,他们俩都没死,要不然拉你见官,少不了一个秋后问斩,这么着今天,我来作个主,瞧你这模样,也是读书人,将来少不得要考功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瞧人家儿子让你打了个半死,进气少出气多的,人家一个老太太一个人怎么活?瞧你这打扮,估计也是不差银子,赔个百十两银子给苦主,这件事就算了啦。”
果然……蛇鼠一窝!
心里冷笑着,施奕文的眼睛眯成缝,盯着面前的官差。
原本他并不想找麻烦,百十两银子,他还真掏得出来!
这些人显然是在合伙讹自己。
现在怎么办?
难道就认讹了?
“怎么?不愿意掏银子?”
李班头一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那成,不愿私了,那就官了,先把你小子拿到官府,上几天的大刑再说官了的事!”
别说身为当事人的施奕文早就看明白了,楼上的主仆三个同样也已经看了个明白,这伙人是碰瓷讹人的,而且还和官差合伙坐地分脏,官差看似在调停,可实际上是与碰瓷的一同在敲诈,最后甚至不惜用言语威胁。
眼前的这一幕,让施奕文的眉头紧锁,瞧见官差左手按刀,知道这事若是一个处置不好,恐怕要吃大亏了。
“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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