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想了下:“今天才周三,还有好几天呢,我可要提醒你那个祝尧特别可怕。前阵子你来的时候还没怎么唱你不知道,他那耳朵不知道咋长的。就给你打个比方,把一句歌比成一个十厘米的纸条,他那耳朵能j-i,ng确到毫米级别,音稍微拉长或者拖短了、调儿高了低了都能给他听出来。”
“我靠这么厉害啊……”
“哼哼,厉害是挺厉害的,就是也太吹毛求疵了,他就三四句和声每次都能给自己挑出许多刺儿,但我完全感受不到那些呐,因为真的可以忽略不计啊。但是这个人又特别轴,非要人练准了,可我哪知道怎么才准,只好瞎蒙着唱,唱不对重来,唱对了那真是烧高香了……”
“……你确定是他吹毛求疵,而不是你真唱得不准?”
“……卧槽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啊,我可是很努力了……是真的他那耳朵特别灵敏,有的俞宝容都听不出来,所以你这隔三差五地才来一趟,我真怕你被扫地出门。你知道吗苹果的boss当年就被扫地出门过的,活生生的例子啊……”
“……呵呵不至于不至于,我可是他们赞助商呢……”
顾西沉是雾中艺术生中的代表,也代表雾中拿过市里的好几个奖,是雾中洗刷“全是书呆子”污名的主要贡献者之一,所以获得了雾中音乐教室的钥匙一枚。这些天他行踪不定,钥匙一直收在姜行那边。
周考英语结束后刘海洲跑来了,嘱咐大家下午和父母见面时再商议下文理科的事情,耽搁了有一刻钟的时间。俞宝容发来消息说已经在音乐教室外头等着了,姜行饭也顾不上吃,一放学就冲了出去。
“今天主要的任务就是加上伴奏整首地练,不能再一句一句的了。马上端午,大家都有空,咱们去天歌广场那边先来一次试唱。”
俞宝容话音刚落,姜行的小心肝儿就扑通扑通狂跳起来,端午节不过就是半个月的了,他心里面有些激动也有些没底,正想问呢,只听俞宝容又说:“姜行你的吉他练得还是很生硬,不流畅,到时候要是还是有难处的话,你就直接捧麦不带吉他了,你看怎么样?”
一个多月的相处,会作曲会编曲会吉他又会键盘唱得又好的俞宝容,无疑再次成为了这个鲜嫩小团伙的主心骨,祝尧和方致远本来就听他的,而萌新姜行也没用多久就对这等奇才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此时他听了,心里面稍稍有些遗憾怅惘,这段日子很努力地练习,梦里时不时地看见自己抱着吉他大展歌喉,而傅乘风就在台下被自己迷得死去活来的,但毕竟自己确实学艺不j-i,ng不能拖团队后腿。
他咧咧嘴笑:“没问题没问题。”
“嗯,那先来定下位置,我和致远站两侧,姜行站最前面,右后方阿尧站,姜行你最好在往前面点,阿尧的贝斯要占点空间。”
姜行往前走了两步:“这儿?”
“可以。就先这样,站位不重要,唱好了才是关键。现在开练。”
见俞宝容转身往键盘那儿走去,姜行一愣,忙道:“诶,等一下,顾西沉呢,他怎么安排?”
俞宝容抿着嘴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方致远笑了:“他都这么久没来了,早赶不上我们进度了。按他现在这个情况,以后也没多少时间的。”
姜行心里一沉,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下手指:“他和我说了今天下午会过来的。”
一旁的祝尧皱了皱眉:“那等他过来再说,现在抓紧时间练习,不要去想不相干的事情。”
“我觉得,现在就和他商量一下吧,端午节的安排还有站位也问问他想站哪里。”姜行摸出手机,这时一直没吭声的俞宝容说到:“那就先发个短信给他吧。”
姜行心里面稍稍松了口气,却又听他顿了一顿继续说:“不过姜行,你对他还是不要报以太大的期待,小沉家里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一些,他父母的态度,注定了他在这条路上走不远——先别急着反驳我。”
“搞音乐是需要激情和魄力的,他没有这份激情在这条路上闯荡,甚至还不如你,也没有这份魄力去放弃正在走的路,去反抗他的父母,所以从一开始乐队对于他来说只是体验而已,连他自己都知道是体验,你就更不用当真了。”
尽管还是高中生,但少年独自在各地闯荡的经历让俞宝容有着一份老成,他说的这样有道理,可是姜行有些茫然了,真的是体验吗?
好像是的。顾西沉如果真的喜欢,他不会等到现在,他和俞宝容早就认识了。如果真的喜欢,还会每天雷打不动地练小提琴吗,像他自己决定走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没心思学习了。
可是,顾西沉,真的是有自己的难处啊。
可是,难处不见得就能被谅解。
可是——顾西沉为这个乐队的确付出过啊,不能因为你自以为是一句“体验”,就否定了他曾经付出过的热情和努力。
姜行看着眼前的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忽然心里面一阵一阵的不舒服,一直以来让他敬佩的俞宝容,此刻看起来是这样的冷漠。
他心底泛起的寒意,让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方致远笑着和俞宝容说了句什么,他们没有理会怔愣中的姜行,倒是一直对姜行挑刺的祝尧说了句:“姜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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