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黑着脸一掌拍下去,怒道:“废话那么多作甚!喝了!”
苏愉吓了一跳,在白司棋几乎要冒火的目光下委委屈屈扭扭捏捏不情不愿的也就把那孟婆汤喝了下去,末了还意尤未尽地舔舔嘴唇:“没想到还挺好喝的,还有没?”
“呃?”孟婆愣住,司棋则是单手抚额作无语问苍天状。
过了几秒钟司棋才斜眼幽怨地瞥他一眼,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
苏愉不感违抗,只得乖乖地挪到他面前只隔五公分的地方站住:拜托,原本都已经这么近了还过去?
司棋幽怨地眼神看的苏愉毛骨悚然:“你都还记得是不是?记得我不?记得你自己谁不?”
“啥……嗯,是,当然记得,你白司棋,我苏愉。”
“……”司棋无语了,抬起右手捏住他的下巴又凑近了仔细看了看,然后摇摇头:“不可能啊……”
苏愉被弄得浑身不自在:搞什么,整个人……鬼都快贴上来了,虽说是个鬼,但好歹也是只公的……
司棋当然不会知道此时他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只是蹙起了眉头,松开桎梏他的右手径直往下:“呲啦——”
苏愉黑了一张脸:这算个什么情况?这个貌似是白无常的白衣鬼是个同性恋?还要当街调戏良家少男?
只见白司棋一把扯开了他的衬衫,把他的脖子跟锁骨附近摸了个透看了个遍,苏愉呆愣了几秒后终于爆发了:“我靠靠靠!我忍你很久了——”然后一下勾拳就那么飞了过去——司棋没料到还会有这么一着,自然是没什么防备,下巴硬是挨了他一拳。
打完之后苏愉就开始后悔了。
居然打了白无常……
据说还是什么长令史……
这下完了……
得罪了鬼头头……
肯定会死的连渣都不剩……
不对,他已经死了……
那,魂飞魄散?或者什么永堕畜牲道?完了完了完了……
白司棋揉揉下巴,半眯着眼睛瞪着正慌慌张张手足无措的苏愉,龇着牙阴阴地道:“我才忍你很久了——”话音刚落便也是一拳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对方同样的部位,“从来就没谁有胆子如你这般冒犯我!”
孟婆一见势头不对忙止住白司棋道:“你干嘛!地府的规矩是不能擅自对魂魄下手的……”司棋闻言继续龇着牙恶狠狠地开口,说:“地府还有人规矩,若有人不知死活冒犯,大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愉听着冷汗都冒出来了:这这这……真的是传说中的地府么?
然后又听白司棋继续磨牙:“地府还不许以下犯上——是他逼我的!”
“消消气啊消消气,气出病来谁得意……”孟婆嘴里这么念叨着,手里又端来了一碗汤:“呐,喝个汤消消火,近来天气炎热容易上火啊……你说我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去卖凉茶赚点外快?……”
苏愉眼见着白司棋一口把那些孟婆汤灌下,惊得目瞪口呆:合着这孟婆汤也能随便喝的?
传说阎王
白司棋把空了的碗还给孟婆,还道了声谢,完了抹抹嘴巴瞪着苏愉道:“我问你,你给我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摸摸下巴,还有点疼——搞什么,为啥人死了还有痛感?莫非……就因为在地府?
我靠他祖宗!
然后开始令苏愉莫明其妙的问答。“你有什么巨大的冤屈么?”
“没有。”又不是窦娥,最大的冤屈也不过就是莫明其妙英年早逝罢了,不过既然生死皆有定数,也没什好冤的。
“那你有什么重要的未了的心愿么?”
“这个……”
“说!”
“一直都没能吃上碧水楼的水晶包子算不?”
“……”
苏愉不解的挠挠头:“是你要我说的,我又没说谎……”他真的真的很想吃水晶包子……
“你有什么苦苦牵挂放不下的人么?”
特别放不下的人?老妈?……“应该……没有……吧……”
“想清楚!”“没有!”唯一一个女朋友也在上个月跟他分手了,分手的时候也没半点留恋不舍的感觉。
“实话?”白司棋狐疑地看着他。“嗯,实话!”这有什么好瞒的?白无常闻言手指抠抠下巴,自言自语道:“都不是……按理说不该是这样啊……”末了抬眼瞥他一眼,说:“不管了,冥司本来就怪事多,不差你一桩!”说完便拉了苏愉腕上镣铐的链子就走。
“你干嘛?”孟婆汤没效果,难不成这无常鬼想直接把他踢忘川河里了事?白司棋悠悠地回头,幽幽地道:“你不是很想见阎王么?我现在就让你去见他!”
苏愉歪着脑袋想:“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糁的慌?”
许是这个叫白司棋的无常鬼施了什么瞬间移动的法术,苏愉再抬眼时已经到了一处府邸前。
这处府邸类似于中国古代高官的官邸,却又比那些官邸宏伟的多,而且有种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绕着层说不出来的灰暗色,神神秘秘的,还阴森森的很是让人想一探究竟,大门上那匾额所写的字苏愉现在也懒的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白司棋让苏愉待在原地,自己上前去同门口一个守卫样的人物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人便进了门,许是去通报去了,不多时便又出了门来迎白司棋进府,白司棋朝苏愉勾勾手指,苏愉叹了口气便无奈地跟上了:“我说,你能把我手上这碍事玩意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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