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领府内气氛紧张,明国突然翻脸让大家措手不及,其真实意图目前还不得知,李槐果断下令,营兵各部进入边墙附近警戒,严禁任何人与明国方面发生冲突,同时请金声入关与大同巡抚衙门接洽,张世安的提塘司也受命动用一切关系打探消息。
金声回来得很快,大同巡抚张廷拱没有见他,而是派分巡冀北道娄子敬向他宣读圣旨,诏令彻查屯田总兵假冒战功、私款东虏及其他种种不法之举,娄子敬还以巡抚衙门的名义发出公文,痛斥屯田总兵肆意妄为、目无朝纲,所犯各项罪名均已查实,而且有过之而不及,要求屯田总兵立即关闭私开的铁厂、盐场,并将出关逃犯送交官府,偷运的白银也一律移送大同查封,至于屯田总兵本人实属罪大恶极,念其年轻无知、不习教化,可立即赴京请罪,也许能得到朝廷的从轻发落,切勿执迷不悟!
李槐大怒,立即召开大统领府议政会议,当着众官员的面宣读完大同巡抚衙门的公文,然后在一片怒吼声中将公文撕得粉碎。
“玉山,撕得好!一帮混账东西,以为我丰州好欺,也不怕我铁骑一举荡平宣大三镇,”布颜图立即拍手称快,不过马上对众人一摆手说道,“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没傻到要和明国开战,就想教训一下那些自以为是的明国狗官。”
“老大人,张廷拱儒弱无能没这个胆子,那个新来的分巡冀北道娄子敬是何许人?”李槐问道。
“娄子敬为官清正,在山西有些名声,汉民曾与他在安定州冲突过,老夫嫌其迂腐不知变通,怕激起民变,将其从安定知州调任太原府的闲职,年初才改任分巡冀北道,此人有些胆魄,只认死理不认人,你们休想过他这关,”宋统殷也被请来参加会议,沉思片刻后又说道,“这件事不简单,娄子敬官微言轻,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根子还是应在朝堂之上,大同巡抚、宣府巡抚皆为首辅私党,而首辅、次辅之间素来不和,莫非朝廷又将有一场党争?”
“如果朝廷党争,那我们就有可趁之机,周延儒发难,其中必有隐情,如果我们暗合温体仁,即可一举解丰州困局。”蔡如熏眼睛一亮答道,此人顺天府人氏,官宦人家出身,其父曾任兵部主事,上了阉党崔呈秀的贼船,阉党垮台后被削籍归乡,蔡如熏本人也被割去秀才功名成了落魄子弟,辗转流落到丰州,靠着家学深厚、谙习政务,一路青云直上当了宣德卫佥事,这次又调到大统领府办差,前途一片光明,对立大功出人头地最为迫切。
李榆摆手说道:“那个娄子敬我想起来了,一介腐儒而已,朝廷的党争我弄不懂,也不想掺和,丰州眼前的困局如何破解?请诸位教我,这可是二十万人性命攸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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