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昌伯快气疯了,他找条门路容易嘛,程墨招呼没打一个,便给搅黄了。(看小说请牢记)
程墨侧身避开,怪叫:“族伯,你这是做什么?”
他又没傻到家,这种事,怎么能承认?
会昌伯又是一巴掌过去,程墨再次避开。他气得发抖的手指着程墨道:“你小子真是要亡程氏一族啊。”
先是赌,气死亲爹,现在不赌了,却得罪权贵,这样下去,程氏真是容不得他了。
“族伯消消气。”程墨劝道:“小侄最近有些赚钱的门路,正要和族伯商量……”
话没说话,会昌伯差点气晕:“你小子又想骗钱?告诉你,再这样胡闹,马上开祠堂,把你除出族谱。”
“呃……”程墨被口水呛了一下,道:“族伯,你开玩笑的吧?”
靖海侯以开除族谱相威胁,程墨不以为意。只有穷凶极恶的子弟才会被开除出族谱,他远远达不到标准。没想到这话竟然从会昌伯嘴里说出来。
“怕了吧?”这小子总算有所忌惮了,会昌伯得意洋洋道:“你再到处惹事,我马上开祠堂。”
程墨点头:“怕。真的有一笔生意,投入少,回抱快,不知族伯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不妨入一股。”
官帽椅一经面世,必定轰动京城,到时银子将滚滚而来。看在会昌伯把他弄进羽林卫的份上,他投桃报李,想让他入一股。
会昌伯头摇得像拨浪鼓:“你小子能做什么生意?别不是又要骗我银子吧?告诉你,乖乖去给靖海侯赔罪,要不然,别问我要一文钱。”
开除族谱不至于,上门赔礼道歉,让人奚落几句出出气也就是了。会昌伯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只要程墨肯去赔礼,他再送上一份礼,估计这事也就揭过去了。靖海侯自己儿子太怂,连程墨都打不过,怪谁?不过是给他个面子而已。
会昌伯想得挺好,没想到程墨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不去。”
“不去?!”会昌伯又火大了,道:“不去,以后别上我的门。”
这小子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枉费自己一片好心啊,他以为他是谁,得罪靖海侯,还能在羽林卫呆下去么?
程墨用沉默表明自己的态度。
会昌伯拂袖而去。他真的不想再管程墨的事了。
程墨做事一向专注,并没有受会昌伯的影响,吃过晚饭后,又去褚木质那儿。回来时已二更(九点),淡淡月光下,一人站在门口。
“赵姑娘?”程墨看清来人,有些意外,不知她这么晚来干什么。
赵雨菲以为程墨看破她的心事,等了几天,没有等到程墨请媒人上门提亲。她鼓起勇气要亲自问程墨,来了几次,都是铁将军把门。实在不愿意再拖下去了,于是在门口等。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时辰。
“程大哥,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听到程墨声音那一刹,赵雨菲心跳加速,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程墨开门进去点了灯,才把她让进去,道:“去褚木匠家。”
“程大哥要打造家具?”赵雨菲微微一惊。程墨不事耕作,自然不会打造农具。他打造家具,是要娶亲吗?没听说他说亲了啊。
“那倒不是。”程墨示意她坐,道:“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
不是程墨不解风情,实在是两人没有到深夜独处的程度。话刚出口,灯光下,他收获赵雨菲幽怨眼神一枚。
赵雨菲不幽怨都不行,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是木头。
“我们是邻居,应该互相照顾。你家里连个收拾的人都没有,我……”赵雨菲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道:“如果你不嫌弃,我有空的时候过来帮你收拾收拾。”
屋子确实几天没有收拾了,院子里的杂草几天没有拔,冒出青青的一茬,地上一层浮尘,坐的席子上散落几件穿过没有洗的衣服。
程墨睁大眼睛看她。
赵雨菲脸红如苹果,低下头。
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程墨两世为人,如何不明白?可是他还是拒绝了:“我一无所有,怎么可以麻烦姑娘?”
他没有对赵雨菲动心。
赵雨菲温温柔柔笑了,道:“程大哥说哪里话,以后我们母女麻烦你的时候多着呢,你可不要推托。”
母女两人过日子,家里没有男丁,粗重的活没人干,要是有个男人时常搭把手,就省事多了。
这姑娘聪明啊,这么一来,便是邻里守望相助了。程墨扬了扬好看的剑眉,把钥匙递过去:“好。”
赵雨菲依然笑得温柔,起身收拾他散在席子上的衣服,到井边打水,洗了起来。洗完了衣服,又收拾屋子,她手脚麻利得很,小半个时辰过去,屋子已窗明几净。做完一切,她洗了手,望向几案边认真写着什么的男子,眼神有些痴迷。
程墨并没有感觉到温柔目光的注视,完全融入到书写之中。他写完,从纸上抬起头,鼻中闻到食物的香气,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片儿放在手边。
“饿了吧?快吃。”赵雨菲含笑的眼睛看着他。
几案上只有一碗面片儿,上面浮着两个鸡蛋。程墨把碗推过去,道:“我不饿,你吃吧。”
家里没有面,做面片儿的面肯定是赵雨菲回家拿来的。程墨心念一动,取出一串钱递过去,道:“你看看缺什么,帮我买吧。”
赵雨菲捂着嘴儿笑了:“你这么不客气地支使我?”
刚才还客气推辞,这会儿却当她是成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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