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放你出去,你一个出嫁女,就算叶鼎当年有谋逆之事也株连不到你身上!”
叶绮恍然大悟,原来解她到这里来,就是要让她攀诬舅舅,坐实她死去的父亲是叛乱之徒,叶绮心中一阵阵冷笑,恨不得把这个米振扬的脑袋给拧下来,不过生气归生气,对这种毫无廉耻信口雌黄的奸诈之徒光有正义感是没用的,因为这种人根本没有脸皮,你给他讲什么正义善良相当于废话!
叶绮柳眉微扬,笑道:“米大人真不愧是朝廷栋梁,揣度起旁人的心思来就跟揣度自己心思是一样的,看起来在米大人眼里,当官就是为了富贵,而且还得一人飞升仙及鸡犬,家父当年在官场上押没押宝我不清楚,但米大人既能说出这话,想必您是已经押过宝的,不知米大人将宝押在了谁的身上,押没押对,万一米大人押宝的那人被皇帝给灭了,那米大人可就要呜呼哀哉喽!”
作者有话要说: 李商隐《无题》万里风波一叶舟,忆归初罢更夷犹。碧江地没元相引,黄鹤沙边亦少留。
☆、莫听穿林打叶声
没等叶绮夹枪带棒地骂完, 米振扬气得胡子都歪了, 差点没背过气去,他本来以为叶绮不过是个深闺妇人, 见过什么世面?才把弄到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想吓吓她,恐怕不必动刑,她自己先招了, 没想到这么嚣张,米振扬天天上朝瞧着崔名亚那目空一切的脸色, 老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 想不到外甥女比舅舅还要气人!
米振扬恨不得当即跳起脚来跟叶绮对骂, 但他三个月前刚刚在朝上跟崔名亚的一个门生对骂完,结果被皇帝申斥有失朝仪,那次至少还是跟同僚对骂,这次要是跟一个女人对骂,传将出去, 还不要被京里传为笑柄!
想到这里, 米振扬死命地压下心头火, 叫道:“叶氏, 你别太嚣张!别以为你舅舅是次辅我就不敢动你!实话告诉你吧,你舅舅已经被抓起来候审了,外面谁也救不了你!”
这番随口扯出的谎言还真让叶绮瞬间怔了一下,但她旋即就清醒过来,抓一个次辅非同小可,朝廷若没有真凭实据怎么会随意抓人?若果真有了真凭实据, 米振扬刚才又何必对她威逼利诱让她攀诬舅舅。
叶绮抚着耳环上长长地米珠流苏,故意眨眨无辜的大眼睛,轻笑道:“哦?我舅舅又没罪,你们抓他做什么?”
米振扬盛怒之下,并没意识到这就是个套,立刻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大叫道:“你舅舅与反贼叶鼎勾结,就是大罪!”
叶绮扑哧笑了,道:“原来你们都抓着舅舅的铁证了,那米大人刚才气极败坏地叫我指证舅舅还有什么意义啊!我不签字画押也没什么要紧嘛!”
米振扬心想这个死丫头真不愧是崔名亚那个老滑头的外甥女,真真可恶!他气得七窍生烟,偏生身边还站着下属及狱吏,这个面子他可无论如何不能丢,他脸色铁青地愣怔一会儿,又狡辩道:“我是看你年纪轻,想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不要不识抬举,放过了这个机会,我大理寺几十套刑罚的滋味可不好受!”
一直冷眼旁观的李元珩刚要过来劝解,但米高扬被气疯了,刚刚意识到有人靠近,就猛力一挥手,李元珩顿时停住不敢再向前。
叶绮不屑地瞧着米振扬,冷笑道:“民妇虽是无职无衔一介女子,但我是内阁次辅的外甥女,诚亲王妃的亲表妹,你若敢对我用刑,不是明摆着打次辅大人和诚亲王妃的脸吗?还骗我说舅舅被抓起来了,你怎么不说你把诚亲王妃也抓起来了!谁给你这个大理寺卿的胆子!”
米振扬本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小人,本想先声夺人将叶绮押解到大理寺,只要叶绮一害怕,在他罗织好的供罪文书上画了押,崔名亚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就算最终证据不足不能扳到崔名亚,但次辅一旦蒙上污名,太子一系必然要受到打击,他在韦贵妃面前就算是立了大功一件。
没想到叶绮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反而振振有词地搬出崔次辅和诚亲王妃,米振扬今日既然冒险将叶绮解来,就是有所准备的,所以他想了想,狞笑着拿出一样东西,他相信这样东西应该更有杀伤力!
一块老旧的明黄绸缎,叶绮打开,看到上面以叛贼侯援的名义封叶鼎为正三品的右武侯大将军,叶绮见过朝廷升舅舅的官时颁下的圣旨,也见过大表姐被赐婚诚亲王时颁的圣旨,这一份倒是跟皇帝颁下的那些很像,至于真假,叶绮却是分辩不出。
米振扬见叶绮低头望着圣旨不言,只当她这下是被唬住了,笑道:“叶鼎反叛的事证据确凿,这样的大罪是要株连九族的,皇上就算再格外开恩,你也逃不脱一个流徙三千里的结果,那时候罗家还会要你这个罪人做媳妇吗?必定要休了你!皇上若要严办起来,你更是小命不保!”
叶绮笑道:“米大人的意思是我要是把我舅舅咬出来,你就放我回去,要不然,就得在这儿候审等死了是吧!”
米振扬一撅嘴,眼向上翻:“正是!”
叶绮仍是不瘟不火道:“那您给我这个脱罪的机会,我要是不用岂不是就辜负您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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